陪着妹妹玩了一會,然後拿出筆墨來寫大字。今天學了橫、撇、豎、折,上輩子也沒有接觸過這毛筆字,今天在學堂的時候拿着筆手都發抖,到現在寫的橫都是彎的,石頭在一邊看着,一面比劃着,不過我沒心思理他,今天如果沒練好,明天可是會打手板的。爹和二叔看到也很好奇,一起站在我旁邊看着。二叔還評論着:“你這寫的什麼?就和蚯蚓爬的一樣,哈哈。。。。我怒火,我:’‘你們都忙去,別打擾我練字,對了爹,我沒有練字的桌子,你幫我做一張吧。石頭:我也可以幫着做桌子。晚上炒了一盆子菘菜和一盆子豆芽炒肉,還有稀飯和三合面饅頭(是的,是盆子,活重飯量大)。我順便和爹說了明天要把我送學堂去,順便要帶米,學堂裏中午給做飯和炒菜(是師母做)。珍兒就讓石頭下午再去接自己。就這樣石頭每天送珍兒每天上下學堂,珍兒也會每天教石頭認字,有時大柱和二柱也會來找珍兒和石頭玩,珍兒也會教他倆認字,可他倆一看到珍兒教認字就跑,絲毫不感興趣。開春了,朝廷派下的種子已經分到戶了,今年還減了三成稅,大家心裏都很感激知縣老爺。村裏也早已經提前把地翻好了,就等着天暖和開始下種子。這段時間爹也和二叔、舅舅他們一起去賣豆芽,但是價格一天一個樣,已經跌到七文錢一斤了,雖然沒有太多的賺頭,但也聊勝於無,縣城裏的酒樓已經摸索出門道了就不收豆芽了,三家發的豆芽都是賣到集市上了,最開始時三家都一起賣,在集市待一天,很耽誤工夫。最後一看划不來,爹和二叔就都放棄了,舅舅沒有其他的門路,就先幹着,但是隨着野菜發芽,別人也學會發豆芽了,就只能掙辛苦錢了。同時家裏也發生了一件大事,在村裏轟動了,我家和二叔家合夥買了一頭牛,牛是很值錢的,爹說花了三兩銀子呢。就這樣爹爹就不用再借牛了,同時村長應該會很失落吧。沒人再給雞蛋和喂牛了。當然牛是不能隨便殺的,要是殺牛可是會坐牢的,只有牛有病或者老了,要到縣衙報備了才能殺。現在家裏有牛爹爹就可以經常去縣城送貨了,我也想跟着去縣城,就在每月逢五休息的這天讓爹爹帶着一起去了縣城。爹爹要先去送貨,然後纔能有時間陪我。今天店鋪的東家正好也在,看到爹一面作揖一面客氣的打招呼:“趙老闆好久不見,今天可算是等到你了。”爹:“不知周老闆等我可有何急事?“周老闆:“這是你的愛女?“我福了揖禮回答道:周叔叔好”。周老闆道:“趙老闆有福氣,有這麼一個標緻、聰慧的女兒。”爹很驕傲的道:“長的還可以,性子也穩,就是主意大,膽子也大。”周老闆:“虎父無犬女,來,我們裏面喝茶,邊喝邊聊。志文(店夥計的名字)上茶。這周老闆看起來和爹爹差不多大,一雙眼睛看起來就非常的精明,高高的鼻樑,笑起來雖然看着隨和好相處,但卻處處透着疏離,和防備。

    那周老闆邀請爹爹去後面的隔間,周老闆說:“我找你主要是有個是和你商量,你給的這些貨都很好,但是量太少了,我呢是希望你能多供些貨,我以前也沒問過你,你這是自己做還是有個作坊?”

    爹:“說起來也是怪不好意思,我就和我的二弟兩個人做,但是我們一直都很有幹勁,有時都沒空喫飯。”

    周:“你們的搖椅木材不是很好,不然價格會很高,你看這樣可好,你們多找幾個人,多做一些,那個搖牀的材料都無所謂,但是搖椅的材料一定要好,還有搖椅要塗漆,我找到一個京城的客戶,我們可以賣到京城去。當然價格你絕對放心,如果你同意我們今天就籤合約書。”

    你要是不同意,我也可以自己做,可這樣,一是不厚道,二呢我自己投入也多,你覺得呢?

    爹:“我在考慮一下,回去和我二弟商量一下。”

    周老闆:“行,我也沒想着你急於答應,回去好好想想。”

    爹滿腹心事一路上無話,陪我到書店裏買了書就回去了。

    其實這是好事,我們就光負責做,他們負責銷售,當然我們也可以找別人賣,他家也可以照着樣品做,但是這周老闆之所以這樣做其實就是看到了爹爹的創新能力,從搖牀到木馬,再到搖椅,包括前段時間出的小推車,都是他以前沒有見到過的,卻又很實用的東西,這樣兩家合作既抱了團又分擔了風險。

    他估計家底也不厚,沒有太多的能力建一個作坊,而且從去年乾旱帶來的困境到現在還沒解除,只有這季糧食收上來了,這人的日子纔好過一些。還有一個就是在縣城開一個作坊,從場地到人工再到材料,都貴了不止一點點,風險還是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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