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每天都忙忙碌碌的過着,蓋得房子主屋基本落成了;今日上樑,這邊規矩,上樑要找一天好日子放上爆竹,請上幾桌酒,大家慶祝一下,對村民來說有三件大事:蓋房子、娶媳婦、生孩子,這蓋房子也是很重要的;

    今天來了很多人,周老闆帶兒子來了,阿公和阿婆也來了,舅母在做月子還不能出門就沒來,還有幫忙做工的,加上左鄰右舍的,還有村長,七七八八的一起有五桌,欣茹也能下牀了,在一邊招待自己孃老子。

    菜都是昨日提前買好的,五隻雞,五隻鴨,半扇豬,還有魚,菜都是自己家的菜地裏的,今天是專門請的廚子,二嬸和石頭娘、石頭奶奶洗菜、上菜,家裏熱熱鬧鬧的;當然也有酸的,那就是欣茹的大姐欣怡了,其實沒人喊她來,她自己聽說了就帶着孩子來了;當然是空着手來的,往桌子上一坐也沒說幫一下忙。

    欣茹也沒想到都鬧的那麼僵了,她是怎麼好意思來的,欣茹也沒過去打招呼,就陪着娘在聊,跟娘說自己又懷上了,都已經三個多月了,阿婆很開心,說要好好保胎這次要生個男娃等等。

    等端一樣菜上桌,大家也不先喫,而是先搶到碗了,有的人搶多了,有的孩子沒搶着了,都快打起來了,尤其是女人帶孩子的桌子,那都是小孩的哭聲夾着大人的罵聲,一時間吵的夠嗆;李欣怡帶的兒子那也是狠角色,菜一上來直接下手抓,別人看不下去說了幾句:“手這麼多泥,你這孩子用髒手抓了別人怎麼喫。”李欣怡回答的簡潔有力:“你嫌髒你可以不喫。”就這樣又吵起來了。

    阿公一看自己家的大女兒丟人都丟到別的村了,僵着臉對着李欣怡說:“滾,滾走,哪個讓你來的,還嫌丟人丟的不夠。”李欣怡立馬不幹了說:“爹你咋幫外人呢?我可是你親閨女。”

    阿公:“今天是欣茹家的好日子,你別在這鬧了,你自己看看別人看你的眼神,你難道不覺得臉紅嗎?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真是破罐子破摔,不要臉了?”

    阿婆:“你是有倆兒子的人,你這樣以後誰家的閨女敢嫁給你們家?”

    大家七一嘴八一嘴的可不是:“連我們都知道,上樑不正下樑歪,跟着黑的染黑的,你看看你這倆孩子那個手,都多少天沒洗了,菜上來就下手抓,太噁心了。”

    李欣怡看着所有人都用嫌棄的眼神看着自己,臉色僵硬的拽起自己的倆兒子道:“不喫就不喫,誰稀罕,我們走。”

    大家看到她們走了高興的歡呼了一下,後來又尷尬的不得了,這可是趙鐵生的大姨子,大家打着哈哈遮掩過去了,然後大家進行新的一輪搶菜的行動。

    阿婆看到自己的大女兒不知道咋會變成這樣,雖說以前也自私,可最起碼還遮掩一下,現在是啥也不顧及了?阿婆心裏有些難受不想吃了,就和欣茹去屋裏歇息了。

    欣茹也不好勸啥,就聊起了李牧家的小子,說起自己的孫子,阿婆臉上又露出了笑容,阿婆道:“那孩子別看還沒滿月,現在可胖乎了,也隨我們老李家,長大了也是個好看的,素娥每天都有雞蛋喫,隔幾天就燉只雞;唉,她也是個命苦的,都生了這麼長時間了,孃家一個也沒來看的,她那個嫂子也是個厲害的,以前怕你嫂子不能生給我們休回去,現在生了孩子了,都不帶送幾個雞蛋來看看,她哥就是個慫包。

    欣茹勸道:“嫂子現在可是我們家功臣,前段時間又受那麼大的委屈,她孃家又不願來往,那娘你是不是更應該對嫂子好點。阿婆點點頭:“是呀,這個兒媳婦還是不錯的,以前對她不好是因爲不能生,現在我也有孫子了,應該對人家好,倒是你,爭取這一胎生個男娃,現在你家有錢了,盯着你家的可不少,要好好的把趙大朗籠住了,別一天到晚的不走心。”

    欣茹:“娘不會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吧?再說大朗也沒有那個心呀;阿婆:“你個丫頭,你現在出去打聽打聽,有心的人家哪個不是盼着你再生個閨女的,就說你們蓋的這個房子,光着青磚一車一車的往家拉,人家算不出來呀;更別說還有作坊了。唉,你個傻閨女。”

    欣茹心裏也知道自己的娘說的有道理,但是她也更相信自己家的相公,這樣想想心裏平復了些;

    在席上的周少陵坐不住了,吃了幾口菜就跑門口去找石頭了,石頭正帶着二丫和一個兩三歲的小男孩在玩,二丫走路還不怎麼穩紮,他們在樹下鋪着涼蓆三個人在玩木塊,石頭很有耐心的摞起來,二丫和男孩就推到,然後開心的大笑,二丫口水都趟一脖子的,小臉胖嘟嘟的,在右眼角下長了一顆紅色的淚痣,非常醒目。

    周少陵走到石頭跟前問:“珍兒呢?”

    石頭道:“珍兒去私塾了,要下午纔回來,這會兒還早現在是未時,要到申時去接。”

    周少陵心裏很失落,打知道她們家要辦酒,自己就算着日子讓爹一定要帶自己來,自己也是很忙的,今天也不知道能不能見到了,一會喫完飯爹就要走了。

    周少陵突然對石頭說:“要不我們去找珍兒吧。

    石頭搖搖頭道:“不行呀,這裏好忙,我要幫着帶弟弟妹妹,而且現在去了也見不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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