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叔叔那裏喫完飯我們就準備回去了,爹把牛車牽出來順便把我抱上去,小夥計也幫着把布匹放在車上;周少陵看着我說:“珍兒妹妹,下次你還和叔叔一起來好不?我下次帶你去見我妹妹,她有很多好玩的寶貝。”周叔叔在一邊也笑着說:“丫頭有空跟你爹來叔這裏玩,叔給你買好喫的”。

    我甜甜的笑着答應了,走了一段路,我和爹說到賣肉的市場上去,買些肉回家先試一下;我讓爹在路口等着,裏面牛車不給進,我自己到市場裏面;這個時候賣肉的已經不多了,但是也比早上便宜,我先去問有沒有小腸賣,如果沒有小腸一切都白搭;找了好幾家就只有一家是有的,當必須連豬下水和內臟一塊買走,不然人家不賣;我問老闆一起多少錢?老闆說:“小姑娘你能做的了主嗎?你家大人呢?”我道:“我能做主,你這一起多少錢?老闆說:“這個一起你就給三十文吧,肉現在賣十二文一斤,你要多少?”我想了想還是要十斤肉吧,也不能一下子要太多。我說:“那就先來十斤吧,不過你要給我送到路邊的牛車上。”

    老闆高興地說:“行啊,沒問題。”

    等我把錢付完了,老闆有搭了三根骨頭給我,上面還帶了點肉的那種;估計是覺得豬下水賣給我太貴了不好意思纔給搭的,其實我覺得無所謂,在現代這下水比肉貴多了。

    等把我送走之後那個老闆就讓別的豬肉老闆懟了;有的說:你真是越來越回去了,那麼個小姑娘你也騙,這豬下水頂多十五文,你可真能坑人家三十文,你良心不痛呀,還是那麼漂亮的小姑娘。”豬肉老闆紅着臉辯解道:“我不是有搭了三根骨頭了嘛,那三根骨頭也差不多值十文錢呢。”衆人起鬨:你呀活該讓你婆娘管。

    不管他們在後面怎麼說,我和爹閒聊着慢慢悠悠的回到了家,一進家門就看見妹妹像小炮彈似的衝我跑過來,嘴裏叫着姐姐;“你給我買好喫的了嗎?”呃。。。。。我忘了。

    我笑着說買了,走姐姐帶你去拿;我又牽着妹妹的手去李大貴那裏去,不能讓妹妹失望是不?

    等我帶妹妹回來就看到娘挺個大肚子站在門口,見到我就急火火的問:“丫頭你咋買那許多的布呀?是不是給人家騙了呀?”我連忙說道:“娘啊,你先別急哈,我買了都是有用的。“

    進了家門二嬸和石頭奶奶還在研究那布呢;二嬸:“珍兒呀,這布咋用呀?顏色深一塊淺一塊的。”

    我說:“天也不早了,二嬸你先把我買的肉拿出來切切唄,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石頭奶奶我和你一起去把豬下水洗了吧,我們今天先把香腸做出來看看味道行不?

    娘在一邊道:我來幫着幹啥?我很無語道:“娘,你要不看看那布,照着我的牀的寬度、長度給我縫個像被套一樣的套子,明天有用。”

    我和石頭奶奶去井邊(自己家打的井)洗大腸,石頭奶奶說:“這個可臭了,你到一邊去我來洗就好,這個臭烘烘的可難喫,你是不是給騙了呀?”

    我讓石頭奶奶先洗着,我回去拿鹽、麪粉和醋去,等我回來直接抓一把面撒在洗了頭一次的盆裏;石頭奶奶心疼的說:“小祖宗唉,這是麪粉呀,咋能這樣霍霍。”

    我笑笑說:“沒事,就一點點,等會我們做好喫的,”

    石頭奶奶搖搖頭無奈的笑着說:“你呀,真是給你爹孃寵壞了。”

    我來來回回的用麪粉、鹽和醋一遍一遍沖洗,最後聞聞沒啥味了纔算完,又把小腸一遍一遍的翻來翻去的搓洗,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去廚房的時候二嬸看到我問;“肉都切好了,你看看大小合適不?”我翻了翻太合適了;但還是裝作不知道等會看看能不能用。我又悄悄地把所有的料子放在小石磨(家裏都配套齊全,都是後來慢慢添的)磨出粉來,單獨用一個罐子裝着,然後到廚房裏把肉調好料子,鹽、爹喝的酒、還有醬油、姜、白糖,所有的料子都調好了,醃製一會,有找了一個小勺子和好多線、針等會都能用到。

    趁着這會有空,就讓我就和石頭奶奶準備做飯了,今天要把骨頭燉上,還有故意留下的肉,用肉炒蘿蔔,還有肉炒乾菜、再熗一個豆芽,還有紅燒豬大腸、豬心和豬肺也滷了,留着明天吃了,晚上喫米飯,生活很完美。

    在紅燒豬大腸的時候味道就香滿院了,妹妹跑來嘴裏喊着:“喫、喫”,真是小饞貓。

    喫飯的時候天都有些黑了,娘去把燈點上,二嬸一樣一樣的端菜,爹和二叔都已經做好,準備隨時開喫,等把所有菜上完我們一大桌子人喫的滿嘴流油,就連石頭也覺得大腸好喫,娘吃了兩碗飯還是覺得沒喫飽;石頭奶奶也說:“以前家裏也買過大腸,那個臭呀都沒法下嘴,不過那時候也沒辦法,都好長時間沒看到肉了,就這個還能買得起。”

    等女的喫完了,我就教二嬸和石頭奶奶灌腸,先用線把一頭綁住,從另一頭灌,然後就往後捋,大概灌一個手掌的長度,就拿針戳一下,把裏面的氣放走,灌緊了就再拿線綁住,接着灌下一節;人多灌得也快,等我們灌好爹和二叔也才喝好酒,等全都忙完了石頭和他奶奶纔回家,娘順便還給了一碗大腸帶回去給石頭娘嚐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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