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來轉眼見七年過去了,我已經長大,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妹妹也已經八歲了,弟弟也六歲了,家裏已經在縣城買了房子,這是爲了弟弟能夠更好的讀書。

    今天是弟弟和妹妹第一天上私塾的日子,我送他們私塾,這是爹爹早就找好了的,我牽着妹妹的手一路步行,那個私塾離我們家一沒多遠,就隔了兩條街;雖是兩條街可我們屬於城東,私塾在城中,是縣城最好的一座私塾。

    沒走多遠倆人就追了起來,這些年妹妹基本上是我帶大的,沒有因爲孃的偏心而導致妹妹的性子變得懦弱,這點我很慶幸。

    弟弟在前面跑妹妹在後面追玩的可歡。可誰知道這是從轉角處瘋跑出來一輛馬車。。。不。。。我不顧一切得跑上前去推開他倆。同時我也被撞飛了起來,然後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弟弟和妹妹慢慢的朝我爬了過來,我看到他們哭的撕心裂肺的,可是我就是聽不見他們說什麼。

    旁邊有人認出來了說:“這不是趙記雲蝶軒家的人嗎?趕快去幫忙告訴一聲。

    這是終於剎住馬車的馬伕給周圍的人堵了回來,周邊遭殃的可是很多人呢。好多貨都給他撞翻了,大家一要求賠償的;

    馬伕急道:“對不起大家了,真的是有急事,這些錢大家拿去分了,我家將軍中毒,急需要神醫去救,麻煩大家先把這位姑娘送去醫館,有事就去蕭府找我們;對不住了。

    我只感覺到有人把我抱起來,其他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醒了過來,天怎麼這麼黑呀?後背和頭都好痛;不對應該是全是都痛,但後背和頭更痛,我想掙扎着坐起來,可是怎麼也使不上勁;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了周少陵的說話聲:“珍兒是不是想作起來?”

    我聲音嘶啞的說:“你爲什麼不點燭燈?我渴了想喝水”

    我等了一會沒有等到水,就說:“我想喝水,少陵你去點一下燭燈啊。”

    周少陵聲音顫抖着說:“啊。。奧,天黑了,你再睡會,我在旁邊陪着你。”

    我問:“依依(妹妹)和寶兒(弟弟)沒事吧?”

    就聽見弟弟和妹妹說:“姐,我們都沒事.”

    我:“那就好,不過我的背好疼,你去找人幫我看一下,擦點藥,還有事誰撞的我們?爹和娘明天就要回來,不能讓他們知道了。”

    我不知道的是,現在周少陵正用擔憂的眼神看着我;在想該用什麼樣的辦法能多瞞一會我眼睛看不見的事情;已經派人回村裏找趙叔叔他們了,自己的爹孃也通知了,應該馬上就會到;更讓人惱火的是,撞人的是我大燕王朝最能征善戰的蕭老將軍的孫子--蕭懷錦的人;蕭老爺子一聲戎馬,兒子死在了戰場,就只剩一條血脈,還因爲邊境摩擦,爲救自己的部下給擋了一箭,哪知道箭上有毒;人家就是算好他不會見死不救纔會在箭上下毒。這毒非常霸道,所以才着急趕馬車去接神醫,哪知道拐角的地方沒看見孩子,珍兒也不怕死的推開倆孩子,讓馬車把她撞的多遠;開始以爲是擦傷,這哪知道珍兒一醒來竟然看不見了,現在纔是中午呀。

    被通知到了趙鐵生和欣茹火急火燎的趕來,他們來的時候周家夫婦也已經來了;大家在醫館裏見面了,欣茹看到大夫就一把抓住大夫的手哭着說:“大夫你可一定要幫幫我們,這丫頭的眼睛怎麼會看不見呢?這眼看着就要成親了,怎麼能出事呀。”

    大夫搖了搖頭說:“應該是撞到腦袋了,我是無能爲力了;不過,那個薛神醫不是在嗎?你們去找找他,再說這也是蕭小將軍家負責呀。“

    他們自認爲很小的聲音在說話,卻讓我聽了個明明白白;我的眼淚就這麼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我不明白,我上輩子那麼苦,現在好不容易纔過幾天好日子,現在老天又給剝奪了。

    周少陵看到我流淚了,趕緊問我:“珍兒你怎麼了?是不是身上又疼了,你這身上才上的藥,來把藥也喝了,剛纔你一直沒醒,我就沒吵你,這會藥不燙了,你把喝掉。”

    我沉默的說:“他們在外面說的我都聽到了,我的眼睛看不見了,這根本不是天黑,送我回家吧,我不喜歡這藥味。”

    周少陵無奈道:“你先等等,我去問問大夫怎麼說。”

    大夫說:外傷好治,可頭上的他沒有辦法,就抓了幾幅藥帶回家喝就讓走了。

    回到家裏我就把自己關在了屋裏,任誰喊也不開門;我上輩子懦弱無能葬送了自己和女兒,最後我跳了江;這輩子又讓我失去了光明,我現在該拿什麼支撐,我想讓自己變得堅強勇敢,可我現在連出門都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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