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午施完針之後丫鬟小桃就過來說:“小姐,李管事來看你了(石頭)。”我淡淡的說:“你讓慕陽哥在客廳裏等我,你去上些糕點,我一會就來。”

    小桃說:“奴婢扶小姐過去,您別再磕碰着了,這兩天您的腿上可都是青紫於痕。”

    我說:“行了,你去忙吧,我想自己適應一下,我沒那麼嬌弱,我摸索着就過去了。”

    小桃擔心的說:“那小姐慢點,奴婢去去就來。”

    我自己伸手慢慢的摸索着向客廳走去,這樣眼睛看不見還真的沒有安全感,想想要是這樣過一輩子我心情就很沮喪,我伸着手慢慢走着還沒走幾步就摸到了一個身軀在我前面擋着,我摸了摸說:“是幕陽哥嗎?”

    李幕陽看到珍兒妹妹摸索着走路心裏難過極了,自己發誓一輩子要好好守護的人變成了這樣,李幕陽伸出手牽着我說:“丫頭讓你受苦了。”

    我努力的想笑着說:“幕陽哥,你是不是想說我連送弟弟、妹妹這樣的小事都做不好,是個笨蛋。”

    李幕陽心疼道:“你怎麼會是笨蛋呢,小小年紀就有了自己的彩蝶軒,你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歡去彩蝶軒買東西,我們到客廳去聊,我給你帶了很多好喫的。”

    來到會客廳坐下,就聽到幕陽哥說:“來喫一塊我帶來的梅花糕,我們都好久沒有吃了,我特意去買的,本來昨天就要看你的,鋪子臨時有些帳要查,我就去處理了一下,這不一下子又拖到現在。”

    我吃了一塊說:“還是以前的味道,糯糯的帶着一點甜,很合我的口味。”

    李幕陽看着眼前的女孩像個沒事人一樣,心裏難過極了,自己是多想能夠陪在她的身邊,可是自己努力了這麼多年還是沒有資格,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管事,可是珍兒這麼多年卻是琴、書、畫、女紅樣樣精通,還有自己開的彩蝶軒,自己與她的距離就像隔着大海,遙不可及。

    我平靜的說:“幕陽哥,你應該聽我爹說了我和周家退親的事了吧?以後我們兩家的生意還是斷開吧,我不想有太多的牽扯,以後我們的布料就從林城去進吧,上次我也已經見過了那家的掌櫃的,他們兩家的布質量都差不多,但是林城的布每匹會多讓二十文,這可不是小數目。”

    李幕陽說道:“他這麼便宜賣給我們,那可是圖着你手裏的設計圖呢。”

    我笑笑說:“在那邊開一家分店也是我們早就打算好的,這樣我們收他五千兩入夥費,店面他自己找,我們給裝修,貨品一律從我們家進,從鞋子到牀品,包括衣裳,飾品,我們全部供貨,他們自己銷售。”

    李幕陽笑笑說:“你這腦袋瓜子就是轉的快,這就等於進了便宜的貨,我們還開了分店。”

    我說:“還有我們想要什麼樣的花樣,我們可以自己設計讓他們給我們織出來。‘

    李慕陽說:“行呀,一切聽你的,不過你要好好的看眼睛,其他的一切都有我呢。對了,我想見見神醫問問你現在的情況。”

    我說:“不去了吧,那個神醫要守在蕭小將軍身邊,聽說還沒找到解藥,情況不容樂觀。要不你陪我去花園走走吧,我現在眼睛看不見什麼也幹不了。”

    在慕陽的陪同下我們來到了花園,小桃扶我坐在石凳上;我坐着也很無聊對着小桃說:“去把我的瑤琴抱來,我來彈會琴吧。”

    李慕陽也很期待,自己最喜歡的就是能安靜的聽珍兒彈琴,以前不敢擡頭看,怕珍兒發現自己對她的感情,這會自己可以肆無忌憚的看了,自己一定會把這一刻牢牢的記在心裏,在思念的時候能夠回憶着這美好的一刻。

    我擡頭朝着前面看着說:“我來彈一首我喜歡《一簾幽夢》

    我有一簾幽夢

    不知與誰能共

    多少祕密在其中

    欲訴無人能懂

    窗外更深露重

    今夜落花成冢

    春來春去俱無蹤

    共此一簾幽夢

    誰能解我情衷

    誰將柔情深種

    若能相知又相逢

    共此一簾幽夢

    窗外更深露重

    今夜落花成冢

    春來春去俱無蹤

    共此一簾幽夢

    我有一簾幽夢

    不知與誰能共

    多少祕密在其中

    欲訴無人能懂

    窗外更深露重

    今夜落花成冢

    春來春去俱無蹤

    徒留一簾幽夢

    誰能解我情衷

    誰將柔情深種

    若能相知又相逢

    共此一簾幽夢

    窗外更深露重

    李慕陽聽得入神,心裏激動難捱,珍兒就是這麼的優秀,不管彈的曲子或是她那美妙的聲音都讓自己入迷。

    在隔壁院落裏的薛昱也是聽的入神,想不到這丫頭小小年紀這琴技就這樣了得,聲音也是悅耳動聽,這個周家可是丟了一個寶貝呀,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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