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莉擡手摸了摸眼淚,她沒想到季長峯的人生居然這麼曲折,家裏窮,條件苦也就算了卻因爲一個女孩子被人陷害,以至於被學校開除。
找誰說理去?
“老林,學校可以給長峯恢復學籍嗎?”
閆莉喝了口熱茶。
“多謝師孃的好意。”
季長峯笑了笑,搖搖頭,“我已經沒想過這方面的事情了,以後跟着師父學中醫更好,不用學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而且,學校都已經發了行政文件啦,這裏面牽涉到很多個部門,很多人。恢復我的學籍,那豈不是讓很多人臉上無光?”
“對,長峯說的在理。”
林爲民嘆了口氣,“這裏面牽涉到了很多人,而且,趙家的人脈極廣,這事情真要鬧大了影響到趙家的聲譽了的話,他們不會坐視不理的。”
說到這裏,他的聲音一頓,“到時候,搞不好就會引發一場風暴。這件事情以後再說,我看能不能想辦法把畢業證弄出來。”
“師父,不用費這個心了,我跟着你邊學習邊行醫挺好的。”
季長峯笑了,放下筷子,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今天消耗的精力真的太大了,而且,後面還有四次扎針,看來只要沈涵三十萬是有點少啊。
我這他媽是自己給自己挖坑啊,明明扎兩次針就能恢復的事情,非要扎五次,爲的就是想讓沈涵欠的人情更大一點罷了,結果卻把自己給坑進去了。
“長峯,快去睡一覺,上班的事情不着急休息好再說。”
閆莉連忙催促季長峯去休息。
“師父,師孃,那我去睡一下今天真的太累了。”
季長峯嘿嘿一笑,還真沒打算客氣,後面還要給小師妹治腿呢。
“老林,你覺得涓兒的腿有希望恢復嗎?沈涵癱瘓了都能治好,咱家涓兒的情況應該比沈涵要好吧?”
閆莉轉頭看着喝茶的林爲民,顫聲問道,這內疚纏繞在她心內已經十多年了,每次看到女兒走路的樣子,她的心就好像被一把鈍刀子一下一下地在切割着。
多少次午夜夢迴,她都要埋頭痛哭一番。
現在突然間看到了女兒康復的曙光,她怎能不激動。
“是的,有希望,長峯說了難度很大,並不是不可能。”
林爲民端着茶杯的手在顫抖,“不過,他這段時間要幫沈涵施針,我看到他施針了,那真的很消耗精力,一身衣服幾乎溼透了,我從沒見過有人鍼灸會達到這種程度的。”
“太好了,太好了。”
“你媽那邊還是先別說了,等小涓的腿好了再說。”
林爲民搖搖頭,“萬一……”
他沒有再說下去。
小涓的房間。
“媽,真的嗎?”
林涓瞪大了眼睛看着閆莉,“長峯哥哥真的能治好我的腿,讓我可以正常走路?”
“是的,不過要等一段時間,他在幫別人治病,暫時沒時間幫你。”
閆莉擡手摩挲着女兒的腦袋,“放心吧,你一定會好的,到時候媽媽帶着你去外婆家裏玩,讓我們涓兒把最美的一面展示給他們看。”
季長峯美美地睡了一覺,一直睡到天黑,自然死吃了晚飯才走,閆莉甚至提出來讓他搬到家裏來住,不過,還是被季長峯拒絕了。
窮是窮,但是尊嚴和志氣必須要有!
而且,季長峯堅信自己的貧窮只是暫時的,未來的自己擁有取之不竭用之不盡的財富!
星期一的晚上,酒吧的客人並不太多,卻也不少。
季長峯倒是希望人越多越好,人多了,總會有幾個土豪願意給點小費的。
“這裏,服務員,拿五瓶軒尼詩來。”
一個很張揚的聲音響起。
季長峯循聲望過去,就看見一個女人高高地揚着手,立即走過去,“美女,你要什麼酒?”
“軒尼詩,拿五瓶軒尼詩來。”
女人不耐煩地擺擺手,“快點兒。”
“好,這就給您送過來。”
季長峯點點頭。
片刻之後,季長峯提了五瓶軒尼詩過來,郝然發現被一衆美女簇擁着的人居然是趙琦!
那個爲了追求陳怡,設局陷害他的趙琦。
“哎呦,季長峯,你他媽膽子不小呀,居然還敢回白沙來?”
趙琦得意地看着楊榷。
“美女,你要的五瓶軒尼詩。”
季長峯暗暗咬了咬牙,不理會趙琦,目光轉向要酒的女人。
“放那兒吧,小心別摔了哦,一瓶七百塊呢。”
美女指了指桌子。
季長峯小心翼翼地放下五瓶酒,等着對方給錢。
突然,一隻腳踢過來,五瓶軒尼詩係數掉落在地,酒氣四溢。
“季長峯,你打爛了五瓶軒尼詩哦。”
趙琦突然站起身,一邊走,一邊大聲說道,“大家都看到了!”
“小子,別以爲杜興能夠罩着你。”
走到季長峯的身邊,趙琦冷笑一聲,“老子就是要玩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