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涓在客廳裏慢慢地走路,她的步子有些奇怪,不過,比起之前她走路的樣子,又有所不同,她自己能夠清晰地感覺到糾正走路的姿勢,會有一些輕微的疼痛。
“長峯哥哥,謝謝你。”
林涓紅着小臉道謝,她聽媽媽說了,長峯哥哥爲她的手術付出極多,累得跟條死狗一樣,自然也說了她的腿可以恢復正常的事。
“不用謝,也是你的運氣,我最近在練習一種新的鍼灸術,你是第一個實驗者,幸運的是成功了。”
季長峯嘿嘿一笑,“對了,這幾天要多走一走,不要怕累到了。另外,晚上睡覺的時候,你的左腿會有又癢又痛,那是肌肉在生長,不要擔心也不要害怕。”
“長峯,你看看這方子。”
林爲民拿出藥方遞給季長峯,“你覺得不合適的話就修改一下,另外要不要請人來給涓兒按摩腿?”
“不需要了,那些技師的按摩手法都是學過的,容易矯枉過正。”
季長峯搖搖頭,“就讓小師妹每天走走路就夠了。”
“這麼說我不用休學了?”
林涓聞言一愣。
“不用休學,兩個月之內保證跟其他同學們一樣走路。不過,千萬不要劇烈運動……”
季長峯詳細交代一番,就告辭離開了林家。
“老林,咱們要不要給長峯付診金?”
送走了季長峯,閆莉看着林爲民,“雖然說你是他師父,但是,他爲了涓兒鍼灸的確是絞盡腦汁,從設計方案,到施針,再到後續開藥方等等,咱們不能一毛不拔吧?”
“也對,我這個師父也就是掛個名而已,長峯的鍼灸術比我強了太多太多。”
林爲民喟然感嘆一聲,“而且,我發現了他的醫理方面的學識也不比我差。不過,我瞭解了一番,這小子這幾年在學校裏的學習成績很一般,獎學金都沒拿過。”
“你們醫學院教的那些東西,有多少用得上的?”
閆莉橫了林爲民一眼,“人家說了從小就學醫了,雖然說江湖遊醫,但是,他診病的水平誰敢說不行,沈涵第一個不答應。”
她的聲音一頓,“對了,今天下午組織部門給我打電話了,當時擔心涓兒的事情也沒往心裏去。老林,你說是不是我要提拔了,這會不會是沈晨峯的意思?”
“不會,沈晨峯不會關心這種小事的。”
林爲民搖搖頭,“明天你去組織部一趟不就知道了,不說了,我也累了,睡覺吧。”
季長峯上了出租車,手機響了起來。
“長峯,我是陳怡,你今天回學校了?”
電話一接通,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怎麼不來找我,這麼不待見我?”
季長峯摸了摸鼻子,沒有再說下去,都已經分手了,何必再藕斷絲連,自己跟她之間的差距太大了。
哪怕是自己擁有舉世無雙的醫術,也沒有可能在短短几年時間就成爲豪門,至於某個娛樂圈的女人說自己就是豪門,那不過是豪門的笑料罷了。
“恭喜你。對了,你最近過得怎麼樣?”
“還行,最近很忙……”
不鹹不淡地聊了幾句之後,季長峯就掛斷了電話,既然一切都過去了,那就放下吧。
第二天一上班,季長峯才進了診室,權辰就到了。
“季醫生,早。”
“早,教授你這是趕了個大早啊。”
季長峯笑了笑,“先給你把把脈再說其他的。”
“昨晚上沒睡好啊,緊張的。”
把手送到季長峯面前,權辰笑了,“昨晚上是我們一星期一次繳公糧的日子,我都沒有履行義務了,還好我老婆也知道情況沒有誤會我。”
他這一番話博得了季長峯的好感。
“教授,年輕的時候是不是有很多女朋友?”
季長峯放下權辰的手。
“是的,年輕的時候我也是英俊瀟灑的風流人物,再加上我的學術水平的確很不錯,所以,換女朋友就跟換衣服一樣的。不過,現在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
說起過去,權辰有些得意,“現在首都師範大學還想讓我去他們學校任教呢。”
“明白了,現在你就是個送報紙的。”
季長峯笑了,“鍼灸之後,我給你開個方子,一副藥熬兩次早晚各一次,連喫三天,然後一個月之內不能行房事。”
“送報紙的?什麼意思?”
權辰一愣,不接地看着季長峯。
“到門口就走啊。”
季長峯笑了,“說直白點就是硬度不行,時間不到一分鐘,對不對?”
“一分鐘不至於吧,至少一分半鐘!”
權辰擰着脖子哼了一聲。
“行,行,一分半就一分半吧,躺下吧,我給你鍼灸。”
季長峯搖搖頭,“對了,一定要剋制自己的慾望,別有點好轉就提槍上馬,一定要一個月之後才能同房,要不然,我不會再給你做第二次鍼灸了。”
“好,聽你的。”
權辰咧嘴一笑,“對了,醫生我能問一句鍼灸以後能有幾分鐘?”
“兩位數吧。”
季長峯搖搖頭,打開精緻的針箱。
“夠了,夠了,我很滿意了。”
權辰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