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小丫頭早早地起來,換上了一身漂亮的短裙,像只小蝴蝶一樣在家裏竄來竄去,要知道爲了換一身合適的衣服她在鏡子前墨跡了差不多一個小時。
鍼灸手術持續了一個小時,季長峯又是推拿活血,又是銀針刺穴,總之,忙得汗如雨下,當然了,小丫頭穿得太性感了讓某個部位也折騰得夠嗆。
“長峯,這一次要不要泡藥?”
林爲民鬆了口氣,他敏銳地觀察到了女兒的左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大了一點,就好像吹了氣一樣。
“師父,不用再泡了。”
季長峯接過毛巾擦了擦全身的汗珠,“還是那句話,這兩個月讓小師妹多喫肉,不行了,我要去洗個澡,全身溼漉漉的太難受了。”
“去吧,你師孃早就給你準備好衣服了。”
林爲民笑了笑,“一會兒吃了飯,你好好地睡一覺補充一下體力。”
季長峯洗澡出來,飯菜已經準備好了。
不過,小丫頭還是沒醒來。
“長峯,涓兒怎麼還沒醒來呢,這都多長時間了?”
“師孃,不用擔心,是我讓小師妹多睡一會兒。”
季長峯喝了口酒,“要不然的話,腿上長肉很癢的,她會受不了的,到時候又饒又抓的會很難受的。”
正說話間,手機響了。
電話是沈涵打來的。
“長峯,茅山宗到處在打聽你的消息。”
沈涵的聲音有些急促,“而且,不僅僅是茅山宗,還有其他的修道宗門也在打聽方泓的消息,你這個名字僞裝不了多長時間了,除非你換一張臉,要不然肯定會被人一眼認出來的。”
“沒關係,讓他們來吧,兄弟我已經今非昔比啦。”
季長峯哈哈一笑,豪氣干雲,“不說了,剛給我小師妹鍼灸完,正在喫飯呢,你昨天戰果如何?”
“滿載而歸,這還要多謝你呀,兄弟,等我去白沙了再好好地喝兩杯。”
“長峯,茅山怎麼會找你的麻煩?”
林爲民眉頭一皺,雖然他不是修行者,但是也聽過這些道教宗門的事情,聽沈涵的話好像還不止是茅山一家在找季長峯。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
季長峯搖搖頭,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夾起一塊牛肉塞進嘴裏,“師父,以前我跟着那道士學醫的時候,還學過一點其他的看相算命的本事。大概是他們覺得我搶了他們的飯碗了吧。”
閆莉聞言一呆,“長峯,那你趕緊看看你師父,算一算他有沒有當大官的本事。”
季長峯擡起頭仔細地觀察了一番,然後笑道,“師父,三個月過後你就要去衛生廳了,不過,應該是副廳長,三年後你就會回京去部委工作。”
“然後退休前應該能有高官的待遇。”
“啊,真有這麼神奇?”
閆莉一愣,她現在也知道丈夫入仕太晚了,好在起點比較高,能夠有高官待遇退休已經很不錯了。
季長峯還沒來得及回答,手機又響了。
這一次來電話的是一個陌生的京城手機號碼。
“長峯,我是譚衝。”
電話一接通,一個急促的聲音響起。
“譚衝,你怎麼會有我的電話?”
“是我找何穎要的,不要廢話了,我們要見一面,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當面告訴你。”
譚衝的聲音很急促,顯然很緊張,也很激動。
“好,幾天下午兩點半……”
季長峯約好了見面的電話,掛斷了電話,譚衝是修行界的人,又在東嶽觀上班,他所說的消息肯定是跟茅山宗有關的。
約好的地方是一家電影院。
季長峯趕到的時候,譚衝已經到了。
“譚衝,別激動,走一走。”
季長峯摸出一顆煙扔過去,“有什麼消息?”
“茅山宗的人到處在查方泓,另外,鐵鍋在我們東嶽觀講經還沒講完就回了茅山,聽說他要趕回萬寧宮坐鎮,他師父張福林真人要去巴蜀訪友……”
譚衝知道的消息還不少,倒是一個意外。
“長峯,昨晚上你說自己叫方泓,爲什麼?”
“很簡單啊,我是一名修行的學道者,叫方泓。同時,我又是一名很不錯的醫生,我叫季長峯,並不衝突啊。”
季長峯呵呵一笑,突然轉過身去,片刻之後又轉過來,改變了聲線,“猜猜我是誰?”
譚衝一愣,擡起頭,就看見一張有些熟悉,卻又很陌生的臉,不由得一愣,“你,你,你是長峯?”
“不,我是方泓。”
季長峯笑了,“昨晚上你看到的方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