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長峯買了張臥鋪票,上車之後往鋪位上一躺就沉沉地睡了過去,當然了,臨睡之前習慣性地要修煉一番的。
一直睡到十月四日上午十一點,季長峯才被列車員叫醒,要下車了。
趁着上廁所的幾乎,季長峯檢查了一下傷口,已經結痂了,體質好得有些變態啊,重傷致死的傷口,居然這麼快就結痂了。
不知道是不是藥爐殘片的作用。
不管怎麼樣,自己得到了接近金剛不壞的身體自然是得天之幸了。
下了火車,季長峯沒有回家,先去了美美地吃了一頓,然後去了一趟銀行取了四萬塊八千塊現金出來,從頭到腳全部換了,然後買了一堆禮物準備打了個出租車回家。
一出門,卻意外地碰見了一羣人,被人羣簇擁着的正是孫安寧。
孫安寧今天值班,正在視察呢,驟然間看見季長峯不由得大喜過望,自從季長峯給他鍼灸過後,他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適,甚至都不覺得有病,能喫能睡能幹活。
就是在牀上都能弄得他那堂客哇哇怪叫。
幾次想給季長峯打電話表示感謝,卻又覺得打電話誠意不夠。
今天好不容易碰到了救命恩人,那必須得表示一下啊。
“季醫生,季醫生。”
孫安寧主動招呼。
聽到有人說話,季長峯擡起頭,認出了是孫安寧,笑了,“領導好,好久不見,最近還好吧?”
“好,好着呢,感覺到身體越來越好了。”
孫安寧呵呵一笑,他前段時間剛剛去市裏做了檢查,癌細胞並沒有擴散,而且,數量似乎還有減少的趨勢,這讓他心頭如何不喜。
“那就好。”
季長峯點點頭,“沒事兒,你忙你的吧。”
“季醫生,你這是要去哪兒呢?”
孫安寧笑了笑,“我安排個車送你吧。”
“我值班了三天啦,有時間休息了就回來看看我老孃。”
季長峯笑了笑,擺擺手,“領導,不打擾你工作了。”
“不,不,必須得送你回去。”
孫安寧激動地握着季長峯的手,“季醫生,給我個機會好不好,求你了?”
“好吧,會不會影響你的工作?”
人家話都說到這份上,季長峯自然不好再拒絕了。
“沒事兒,我讓祕書開我的私家車送你回去。”
孫安寧激動不已。
可這小子明明就是個乳臭未乾的醫生而已!
一個年輕的醫生居然讓孫安寧這樣的大領導這麼巴結,還真的是奇葩啊。
季長峯迴到家,母子團聚自有一番熱鬧。
季秀芳免不了要數落季長峯一頓,亂花錢之類的,不過,擺弄着兒子買給她的東西,那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
傍晚的時候,季長林過來竄門,跟季長峯提了一句,說是鎮裏有個退休喪偶老領導看上了季秀芳,還說了一堆他娘孤單寂寞,該享福之類的話。
這話讓季長峯有些鬱悶之餘,也很有些內疚。
的確,老孃現在還年輕呢,又不願意跟着自己離開季家村,如果能有個人陪在她的身邊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
當然了,不管是誰必須要讓老孃自己滿意纔行。
在家裏玩了兩天,十月六日的時候,季長峯動身趕回白沙,八日還要上班呢。
上了火車,季長峯往鋪位上一躺,三天的休息已經徹底恢復過來了,胸口處的傷疤已經黯淡了許多,丹田內真氣更濃郁雄渾了。
識海里面的法力也恢復了,而且,更多了。
器靈的那團煙霧也漸漸地有了凝聚的雛形。
“喂,器靈,你別裝死了,我都不怪你了。”
季長峯哼了一聲。
“真的嗎,小子,你不怪我了?”
果然,器靈歡快的聲音響了起來,“太好了,太好了,下午我保證一定要小心行事,絕不冒險。”
“再說了,你小子這次收穫也極大呀,法力更多了,真氣更多更純了,戰鬥力爆表啊,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你自己就能出手搞定。”
“下次,你還想有下次?”
季長峯怒了,“作吧,作吧,你是不是真的想把我們兩個都作死,不,不是我們兩個,是三個還有老方呢。”
器靈不說話了,又翻了個身,匍匐在法力的海洋裏不動了,不過,片刻之後,它的靈體突然變換成了三個字,對不起。
季長峯嘆了口氣,正要說話,手機響了起來。
睜開眼,季長峯抓起手機看了一眼,電話是小師妹打來的。
“哥,不好了,我外公快不行了,求求你了,你快來京城吧……”
電話一接通,季長峯還沒來得及說話,小丫頭的哭聲就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