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余的聲音響起。
“哦,扶余道長還有手段沒使出來?”
季長峯腳下一頓,回頭看着扶余笑道,“你我素未謀面,沒必要爲了虛名拼個你死我活,這沒有任何意義,還不如把這些精力用在需要的地方,該賺錢的賺錢去,該修煉的修煉去。”
“不,不是。”
扶余緩緩搖搖頭,“你說的對,我不是你的對手!不過,我有一個問題想請教你。”
“有問題向我請教?”
季長峯聞言一愣,愕然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扶余,“你可是沖虛觀的傳人啊,沖虛觀是什麼地方,那可是修行界的名門啊。你一個道家名門子弟向我一個江湖野修請教?”
扶余面色嚴肅地點點頭,沒有絲毫的難堪。
“好,什麼問題?”
季長峯摸了摸下巴,“不過,我不能保證我會回答你。”
“季醫生,根據調查得來的信息,你學道的時間並不長,才兩年不到時間是真的嗎?”
扶余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季長峯,又問了一遍,“是真的嗎?”
“是的,我學道時間的確才兩年不到。”
季長峯點點頭,“不過,我跟師父學鍼灸很多年了,可以說是以鍼灸入道吧,總之,道法萬千,適合自己的纔是最好的。”
“以醫入道?”
扶余聞言一愣,愕然地擡起頭看着季長峯,喟然長嘆一聲,“你說得很對,道法萬千只有適合自己的纔是最合適的。”
“什麼北清雅,南扶余,連這一點都看不明白居然也敢妄自尊大,自以爲是修行界的天才,真正地坐井觀天啊!”
說到這裏,扶余停下來,向季長峯深深鞠了一躬,“感謝季醫生的提點,沒有你這當頭棒喝,我這一輩子就止步於此了!”
“不用客氣,你我既然相見就是有緣。”
季長峯笑了笑,摸了摸鼻子,“說不定將來的某一天我會去沖虛觀瞻仰葛仙人的遺蹟,到時候還請扶余道長給個方便。”
“好,貧道回到沖虛觀之後必定掃榻以待季道友的到來。”
扶余面色嚴肅地點點頭,“什麼北清雅,南扶余,在你季醫生面前都是渣渣,從今天開始,誰要是再提這幾個字我就跟他翻臉!”
“好,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到時候沖虛觀見!”
“小子,你他媽簡直是修行界最膽大的傢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你這廝在找死!”
器靈的聲音充滿了憤怒,“異想天開也就算了,居然還敢拿自己的性命來做實驗,要是你抽取進來的神念很強大的話,這會兒你就要被這神靈奪舍了!”
“器靈,別激動,沒那麼誇張吧。”
出了道觀,季長峯摸了摸鼻子,的確,剛剛這事兒幹得的確有些冒失了,如果真的被神靈奪舍,恐怕是誰也挽救不了自己啦。
好險,真的好險啊!
“誇張,一點都不誇張,我這還是往好了說的。”
器靈有些氣急敗壞了,“我還是儘快做好離開的準備吧,省得哪天被人弄死了都還不知道爲什麼!”
“器靈,這你就不懂了吧,修行一道本就是要在前人的基礎上摸索着前進,如果連試一試的勇氣都沒有,怎麼能夠做出前人做不到的成績;來?”
季長峯心裏暗暗感嘆一聲,“當然了,今天我的舉動的確是冒失了一點,但是,也沒造成多大的損害嘛,以後我自己小心一點就是了。”
不過,器靈並沒有做出任何迴應。
這個是原則性問題,也是自己在修行路上的核心思維,也是對修行的認識,不可能因爲器靈的反應就做出改變的。
而且,器靈說的也有道理,他離開自己也是遲早的事情,這時機似乎也差不多快到了。
也許該跟器靈討論一下這個話題了。
另外就是,方泓去哪裏了?
方泓這麼處心積慮地把自己引入修道之門,卻又一直不露面,是爲了什麼呢,是他真的沉睡過去了?
如果他真的沉睡過去了的話,他在哪裏沉睡?
還有就是天庭在哪裏?
另外,方泓費盡心思幫助自己走上修道之路,是爲了什麼呢,他會要求自己給他坐什麼事情呢,方泓肯定不是正義感爆棚做好事,器靈這個藥廬的器靈殘魂都知道道家最終的是修己身,可不是渡他人!
早已經成就大羅金仙的方泓,又怎麼閒得蛋疼地做好事渡他人?
正思索間,季長峯突然感覺到一股凜冽的殺氣,腳下一頓,挺胸收腹,一抹刀光從小腹處一掠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