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長峯喝了杯啤酒,一臉不解地看着譚衝,“大哥,我是學醫的呀,你讓我滿世界去打打殺殺?”
“蔡老還不是怕你道心坍塌嘛。”
譚衝笑了,“你這次在賭場撈了老大一票了,誰知道你以後還要不要去當醫生了?”
“草,拉斯維加斯發生的事情你也知道?”
季長峯聞言一愣,愕然地瞪大了眼睛看着譚衝。
“這不是廢話嘛。”
譚衝摸出一顆煙點上,“你以爲安全局那邊沒有做二套方案嘛,萬一你這邊失手了,豈不是雞飛蛋打了?”
“當然了,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也就僅限於安全局的幾個相關領導。咱們黃庭這邊知道的人就更少了。”
他的聲音一頓,好奇地看着季長峯,“對了,你是怎麼在賭場贏錢的,用的是道家的法術嗎?”
“運氣好而已。”
季長峯呵呵一笑,倒了杯啤酒一飲而盡,看着譚衝笑道,“你也知道修行的人需要很多的資源,這些都是要花錢的。”
“如果法術管用的話,那些大賭場還不是成了道友們的提款機?”
“那你這運氣也太好了吧。”
譚衝一臉羨慕地說道,“對了,你到底賺了多少?”
“沒多少。”
季長峯沒有回答譚衝的問題,夾了塊牛肉往嘴裏一扔大嚼起來,“對了,老譚,蔡老不會讓我把這些錢上繳充公吧?”
“這怎麼可能!”
譚衝聞言一愣,愕然地擡起頭看着季長峯,“誰跟你說的?”
“我猜的,我也覺得蔡老不會做這種卸磨殺驢的事。”
季長峯喝了口啤酒,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那可是一筆天文數字的錢呢,真要是被黃庭沒收了,不心疼死纔怪。
“反正黃庭這邊不會的,至於安全局那邊應該也不會的,你這趟出去辦事沒花他們一分錢,還成功地把他們的人救出來了。”
譚衝呵呵一笑,“你在賭場裏贏來的那是你自己的錢,輸了也是你自己的錢。對了,明天要去見蔡老了,想好了要什麼東西沒有?”
“老譚,你有什麼建議?”
季長峯的兩眼一亮,譚衝可是黃庭的老人了,非常瞭解黃庭的情況,這種論功行賞的事情應該見過不少。
“看你自己要什麼了。”
“哦,這是說安全局要對我誘之以利?”
季長峯摸了摸下巴,看着譚衝,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看來今天譚衝約自己喝酒,不僅僅是喝酒這麼簡單呀。
“那是當然的,安全局的老黎都跟蔡老爭論好幾次了,說把你放在黃庭簡直是大材小用,他甚至還去跟領導提這個事情了。”
譚衝呵呵一笑,“吵得蔡老沒辦法了,就把這個皮球踢給你,到時候老黎會親自跟你談的。”
“誰來跟我談都一樣。”
季長峯笑了笑,搖搖頭,“反正我是不喜歡滿世界打打殺殺的生活,我是當醫生。”
這一頓飯一直喫到晚上十點一刻,季長峯驅車回到家裏,小丫頭已經睡了,師孃閆莉正在客廳裏跟一箇中年人聊天。
“長峯,你回來,李先生等你半天了。”
看到季長峯迴來,閆莉鬆了一口氣,她陪着這李先生聊了好一會兒,不過,這李先生是個不會聊天的主,聊半天聊不到一個頻道上去,忒尷尬了。
“師孃,李先生是?”
季長峯有些意外,這來找自己的人也不認識啊,如果是安全局那邊的人來挖牆角,那最合適的應該是老黎。
一來兩有過接觸,算是比較熟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這次完成任務老黎悉心傳授的那些知識起到了至關重要的。
這傢伙是誰呢?
“季醫生,你好,我叫李玉峯。”
李先生微笑着站起身向了季長峯伸出手,“老黎讓我來的,本來他要親自來跟你談,不過,很不巧的是南邊出了點事,他要親自去處理。”
奶奶的,還真的是安全局的人啊。
“你好。”
季長峯微笑着跟李先生握了握手,隨後眉頭微微一皺,輕聲說道,“怎麼找到家裏來了,我師孃他們不知道我是修行者的。”
“明白,所以,我沒有跟他們說什麼啊。”
李先生呵呵一笑,“我就是說來請你去診病的,而且,我也是真的來請你出診。當然了,這個是順道提醒你一下的。”
“請我出診?”
季長峯聞言一愣,愕然地瞪大了眼睛,難道這就是趙老爺子所說的去海子裏給某位大佬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