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譚，怎麼了這是，非得苦着一張臉來看我？”
摸出一顆煙扔給譚衝，季長峯笑了，“走，我請你喫飯，巴蜀香的火鍋真的味道太好了。”
“好吧，我也聽說過巴蜀香的大名。”
譚衝點燃香菸吸了一口，一臉詫異地看着季長峯，“你就一點都不擔心今晚上的事情，聽說你昨天中了人家的圈套了？”
“老譚，你可以呀，消息很靈通嘛。”
季長峯摸了摸下巴，帶頭往醫院外走去，“快點兒，去晚了就沒有包間了。”
“長峯，對今晚上的比試你有多大的把握？”
點了菜，打發走服務員之後，譚衝一臉嚴肅地看着季長峯，“我跟你說，今晚上的這場比試至關重要，你可千萬別大意了。”
“喂，老譚，這可是我的個人私事啊，什麼時候我個人私事變得這麼至關重要了？”
季長峯吸了口煙，摸了摸鼻子，看着譚衝，“我現在只是黃庭的編外人員而已。”
“你呀，剛加入黃庭還不知道咱們黃庭的複雜呢。”
吸了口煙，譚衝喟然嘆息一聲，“黃庭看起來風光無線，其實，內部已經千瘡百孔了，以前蔡老仗着一身強大的修爲壓制了所有的雜音。”
“那些人震懾於蔡老的強大，再加上上面領導也力挺蔡老，所以，黃庭才能越做越大，在修行界有着無上的權威。”
說到這裏他的聲音一頓將香菸塞進嘴裏用力吸了一口，狠聲說道，“若不是三年前蔡老在祕境中造人暗算，重傷垂死若不是他剛好在祕境裏面弄到了一株紫色蘑菇，當場吞服煉化了，就只能身死道消了。”
“雖然蔡老保住了性命，但是，境界跌落已經無法挽回，而黃庭內部不服蔡老的人也不少，蔡老實力強橫的時候，他們只能忍氣吞聲，現在蔡老境界跌落，力挺蔡老的首長也去世了。”
就在這時候，敲門聲響了，譚衝適時停住了話題，端起茶杯。
電磁爐一加熱，火鍋低調的濃郁芳香就慢慢地洋溢開了。
折騰了一番之後，服務員走了。
季長峯夾了塊羊肉蘸着醬料，塞進嘴裏大嚼起來，一邊說道，“老譚，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就是說有人想借着這次我跟萬胖子切磋的事情做文章。可這是我的私事，跟蔡老有什麼關係？”
譚衝搖搖頭，夾了一塊黃喉塞進嘴裏咀嚼起來，“他們只需要一個理由一個藉口而已，至於這個事兒有多大不重要。你是蔡老強力主張吸納進來的，你若是在切磋中慘敗而歸，不僅是你的面子問題，還有蔡老用人不明的問題。”
他的聲音一頓，拿起啤酒瓶一口吹了，隨手將空酒瓶一頓，“他們只需要一個切入點，然後就會沿着這個切入點擴散了。”
“明白了，他們就是需要一個發難的機會嘛。放心吧，我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的。”
季長峯也喝了一瓶啤酒，一臉認真地看着譚衝，“兄弟，對我有點信心好不好。再說了，你都能想到的東西，你覺得蔡老會想不到？”
“有一件事情，蔡老是真的沒想到。”
譚衝摸出一顆煙點燃，看着季長峯，“他沒想到方泓其實就是你，你就是方泓，你們師父二人二者合一！”
聽到這句話，季長峯的心裏一動，這年頭強大如茅山宗都想從自己這裏弄到修煉法決，譚衝知道方泓是自己的馬甲之後，他會不會有什麼想法？
雖然他不是修行者，但是，他是黃庭裏的老人了。
一個念頭一閃而逝，季長峯從鍋裏夾了塊羊肉放在碗裏，很認真地蘸料，一邊笑道，“老譚，雖然我不是江湖人，但是，這種實則虛之，虛則實之的把戲我也會玩的。”
“什麼意思？”
譚衝聞言一愣，擡起頭看着季長峯，“你是說你是騙我的？”
“方泓的確是我的師父！”
季長峯笑容一斂，看着譚衝，“否則的話，你覺得以張福林的境界修爲全力以赴的一劍，穿胸而過，我這修行才兩年的人怎麼活過來？”
“你真把我當成活死人肉白骨的神仙了吧？”
譚衝心頭一震，當初知道防洪是季長峯的馬甲的時候，的確是很喫驚，只不過在看到季長峯胸口的那個傷疤之後所有的懷疑就煙消雲散。
“長峯，那你爲什麼要冒充你師父呢，還有你師父方泓這麼厲害，爲什麼江湖上沒有他的任何故事和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