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覺得這是他個人的事情,也許人家有錢呢?”
人羣紛紛議論起來。
扶余面無表情地走了,這房間裏的人他也認識一些,不過卻沒有跟那些人打招呼,這些人現在高談闊論,等到他們見識到季長峯的手段就會後悔下錯注了。
連自己在季長峯的手下都沒能走過幾招,青城山的萬鵬能贏季長峯?
雖然說清雅扶余是當代修行界最出色的兩個年輕後輩,但是,扶余從來都沒把林清雅放在眼裏,甚至羞於與她相提並論。在他看來那個女人除了長得漂亮一些,也沒什麼可取之處了。
可是江湖傳言茅山一些師叔都不是林清雅的對手。
萬鵬大概也就是茅山那些師叔的水平而已。
這樣的人又怎麼能夠打敗季長峯?
“我壓季長峯贏,五百零五萬。”
輪到譚衝了,他掏出季長峯交給他的那張銀行卡,一臉驕傲地重複了一句,“我壓季長峯贏。”
人羣頓時就“哄”的一聲炸開了。
剛剛有一個壓一千萬買季長峯贏的,這會兒又來一個五百零五萬的,這他媽還帶零頭的!
這是可着勁地薅羊毛嘛?
“是的,蔡老是被人暗算了。”
洛城喟然感嘆一聲,用力吸了口煙,“是一個修爲境界很高的散修,已經被蔡老當場斬殺了。不過,蔡老也因爲那一次受傷之後,修爲境界跌落了不少,他甚至已經萌生了去意。蔡老若是離開了,這裏也沒什麼意思了,安全局那邊已經跟我說了幾次讓我過去。”
這他媽就是活生生的樹倒猢猻散的例子啊。
“蔡老不會離開黃庭吧?”
季長峯傻眼了,這一刻,心裏對蔡進生出無限敬意,能夠讓洛城這種人說出這種話來,蔡進這人格魅力沒得說啊。
“不知道,我已經勸過他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洛城嘆了口氣。
敲門聲響了,服務員推開門走了進來。
“洛組長,這酒是蔡老讓人送過來的。”
服務員送上一個古樸的酒罈子,上面還貼着封紙。
洛城大笑着拍了拍季長峯的肩膀,“行了,不用感動了,蔡老就是這麼個人,他看得上的人哪怕你在別人眼裏是一坨爛泥,他都會把你當成稀世珍寶來對待。”
這一刻,季長峯的心裏生出一絲士爲知己者死的感覺。
“來,喝兩杯,就限於這一小壇。”
洛城拆開封紙,“不過,今兒晚上你要跟人動手就少喝一點吧,哥哥我就勉爲其難地替你分擔一點吧。”
尼瑪,這世上居然還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呀!
季長峯愕然地看着洛城,這濃眉大眼根正苗紅的傢伙怎麼也變得如此厚顏無恥呢,既然知道老子好酒,這種窖藏了三十年的酒怎麼能少喝一點?
而且,這小壇本來就不大呀,也就是兩三斤的容量而已,窖藏了三十年還不知道剩下有多少。
洛城卻沒管季長峯,自顧將酒罈裏的酒倒出來,那酒液粘稠得拉出絲絲酒線,“長峯,這酒不能馬上喝得兌了才能喝呀,小子,這種酒我這一輩子才第二次喝。”
“上次那酒只是埋了二十五年,雖然只是差了五年嗎,但是酒的差別卻很大,二十五年的就沒有這樣粘稠,香味也遠沒有這樣濃郁……”
看着洛城近乎炫耀的嘴臉,季長峯恨不得狠狠地啐他一口,從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喝了兩杯之後,季長峯的心裏更進一步肯定了這個印象。
不過,幾杯酒下肚,洛城開始給季長峯講解起青城山一系功夫的優劣,讓季長峯對他的印象稍有那麼一丟丟的改觀。
然而,這改觀也僅僅是一瞬間的事情而已。
因爲飯局結束的時候,季長峯問了一句,“洛哥,你壓了我一萬塊錢真的只是因爲我是黃庭的人?”
“不,我似乎壓了一萬塊。”
厚顏無恥的洛城哈哈一笑,“不過,不是人民幣,是一萬英鎊!所以,小子,晚上好好地打,打輸了這一萬英鎊我會從你的補貼裏面扣除的。”
“對了,我還是分管後勤這一塊的。”
這,這,這他媽太無恥了。
從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