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
彪形大漢嘴脣一撇,“我王老虎做人一向是率性而爲,老子要睡最美的女人,喝最好的酒,開最好的車……”
“停,停,停……”
季長峯搖搖頭,“裝逼的話就不要說了,不過是學了幾年功夫罷了,就這點本事都敢爲所欲爲,看來這西南一片的江湖也是亂得不像話呀。”
說到這裏,看了一眼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沈瑩,“小周,你剛剛不是說要向王老虎請教幾招的嘛,現在人來了,你還不動手?”
“我,我怕收不住手啊。”
周安嘿嘿一笑,模樣很有些憨厚。
“放開手打,死了我負責。”
季長峯擰開一瓶啤酒往嘴裏一倒,既然要震懾江湖,要讓各個修行宗門知道黃庭的威風,打架那就是不可避免的了。
而且,王老虎這種人死有餘辜,死了就死了吧。
“這可是你說的,可以放開打那我可就不困了。”
周安大喜過望,猛地站起身,一個鞭腿就掃了過去。
“沈瑩,你往邊上讓一讓。”
季長峯招呼一聲,拉着沈瑩的手就往後腿,右手還不忘抓起裝滿了烤肉的盤子。
“那什麼,你不怕?”
沈瑩好奇地打量着季長峯,飽滿的胸脯不住地欺負,欲露還藏,看到季長峯的目光掃過來,她反而挺了挺胸。
“怕,怕什麼?”
季長峯搖搖頭,“我只是不想殺人啊,替天行道那是強盜們說的臺詞,既然都能代替上天行使天道之權,拿點金銀珠寶自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代替老天做事怎麼能夠叫搶呢。”
“哇,你好幽默呀。”
沈瑩嫣然一笑,很可愛地拍着雙手,胸前兩坨肉巍顫顫地跳動着,似乎不甘心被束縛。
“一般吧,我這人什麼都不行,就靠這一張嘴一雙手喫飯的。”
季長峯笑了笑,目光轉向戰場,那邊周安越打越精神,不過他也應該盡了全力,比王老虎好不了多少。
勝負就要結束了。
往嘴裏塞了一塊牛排,季長峯大口咀嚼着,一邊往嘴裏灌啤酒,正想着一會兒周安會不會真的把這王老虎活活打死吧,路燈下光幕裏突然閃過一道身影。
周安一拳重重地砸在王老虎的胸口上,王老虎痛呼一聲仰面倒下,不過,周安也好不了太多,不過,他還勉強撐住自己站着,準備說兩句漂亮話,眼前突然一黑,然後就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在胸口,不由自主地慘叫一聲,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季長峯的眉頭一擰,將手裏的竹籤一扔,順手抓起一瓶啤酒走了過去。
“什麼玩意兒,就這麼兩手三腳貓的功夫也敢來滇南囂張?”
偷襲者穿着一身休閒服,手指頭夾着一根粗大的雪茄,目光轉向躺在地上的王老虎,笑道,“老王,你呀,以後少他媽跟老子搶女人,你這家業都是你這一身功夫在撐着呢。”
他似乎就沒有看到走過來的季長峯。
“曾大師,讓你看笑話啦。”
王老虎從地上爬起來。
“小周,你怎麼樣?”
季長峯一手將周安拎起來,右手在周安的背脊上連拍三下,周安不由自主地張嘴吐出一口黑血,頓時感覺到胸口輕鬆多了。
“我沒事兒。”
周安的神色有些黯然,剛剛還覺得自己英雄蓋世,沒想到一轉眼就被打臉了,“老大,對不起,讓你失望了。”
“沒事兒,喝瓶酒,喫點烤肉看戲吧,既然有人來找死,那我們就成全他。”
季長峯將啤酒瓶往後一扔,目光轉向王老虎,“剛剛我還跟美女說,替天行道是強盜們的臺詞,不過,剛剛我想要是你死了,這林石縣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放鞭炮慶祝。”
“所以,弄死你應該是能積攢功德的事情。”
他這話一說完,曾大師和王老虎同時大笑起來,彷彿聽到什麼很好笑的笑話一樣。
“小子,我知道你們功夫不錯,不過,你知道曾大師是誰嘛?”
王老虎哼了一聲,曾大師很配合地仰起頭,挺起胸膛。
“曾大師是懸空寺苦禪大師的關門弟子曾青……”
王老虎哼了一聲,然後就看到季長峯的臉色變了,正以爲他害怕了,正要說話,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吸着他不由自主地走到季長峯面前。
“不管是誰,你明天上午十點準時去找閻王爺報到吧!”
季長峯冷笑一聲,右手在王老虎的身上一點,然後一腳就將王老虎踢飛了出去。
看到王老虎突然間傻了一樣自動走到季長峯面前,曾青傻眼了,直覺到事情不對勁,飛快地從腰上拔出一把槍。
“曾大師,別怕,我只是請你送個信而已。”
季長峯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