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龍觀許強雖然也參與了伏擊,但是,他畢竟不是罪魁禍首,而且青城山這次遍邀高手來助拳,兆龍觀也沒有參與。

    當然了,最關鍵的是這老傢伙把兆龍觀傳了十多代的鎮觀之寶也給獻出來賠罪,這份誠意讓季長峯實在是沒辦法拒絕。

    這是一把一尺八寸長短的短劍,很漂亮,很精緻,低頭細看彷彿是看見一泓秋水一般,讓季長峯一看就喜歡上了。

    修道之人嘛,誰不想御劍翱翔於雲間呢?

    何況這把劍的尺寸,質地都可以做飛劍來用呢。

    不過,這畢竟是人家兆龍觀的鎮觀之寶,喜歡歸喜歡,奪人所好就不行了,何況現在身份不一樣了,還是黃庭的巡查小組長呢。

    只是無論季長峯怎麼拒絕,許強就是執意要送。

    無奈之下,季長峯只得說借用幾天,就在這時候,蔡進的電話到了。

    “小子,出發了沒有?”

    電話一接通,蔡進的聲音就傳過來,“趕緊的,別耽誤時間啊。”

    “季組長,你忙,你忙,我不打擾你了。”

    許強很知趣地告辭走了。

    “好,許真人,你這把劍我借用幾天,到時候再還給你。”

    季長峯點點頭,把許強送出門。

    “許真人,哪個許真人,是不是兆龍觀許強?”

    話筒那邊的蔡進顯然有些意外,“這老狐狸居然主動找你和解了?”

    “我還不想跟他和解呢。”

    季長峯笑了,一邊打電話,一邊將行李小心地收拾起來,這可是送給師孃的生日禮物呢,費了不少功夫才做出來的好東西,就是顏色難看了點。

    “行了,別說那些氣話了,冤家宜解不宜結,而且,人家兆龍觀算不上罪魁禍首,得饒人處且饒人。”

    蔡進在話筒裏殷殷勸解。

    “好,我知道了,這次暫且放過他了。老蔡,不跟你說了,我在收拾行李呢,一會兒就出發去機場了。”

    交代了兩句,季長峯匆匆掛了電話。

    季長峯正在大堂裏退房的時候,扶余匆匆趕來,見狀就是一愣,“長峯,這是幹嘛呢?”

    “退房呀,京城那邊催我回去上班了,這一趟出來都快一個月了。對了,你怎麼來了?”

    季長峯沒有問扶余怎麼知道自己住這家酒店的,青城山如果連這點小事情都查不到,這個宗門也可以關門了。

    “這不是代表我師父來邀請你去我們羅浮山玩嘛,你不是要去拜訪葛老祖宗的遺蹟嘛,隨我們一起去吧。”

    扶余的邀請很真誠。

    “行了,別說廢話吧,你師父要是真心想邀請我去羅浮山,何至於等我走了再讓你追過來。”

    季長峯哈哈一笑,拍了拍扶余的肩膀,“詹玉先生,你的社會閱歷少得可憐呀。說吧,有什麼事情直接跟我說,別磨嘰了,我還要趕飛機呢。”

    “好吧,凱特力集團那邊的合作,到現在還沒消息啊。”

    扶余羞澀地摸了摸下巴,“長峯,你看能不能幫忙跟瓊斯小姐求求情,給我一次合作的機會?”

    “好,我給她打個電話吧,你等我的消息。”

    季長峯點點頭,轉身拖着行李箱往外走去,“不過,能不能成,我也不敢保證。不過,你要幫我做一件事情。”

    “只要你出馬,一定可以的。”

    扶余嘿嘿一笑,“什麼事?”

    “給我當司機,開車送我去機場,然後幫我把這臺車託運到京城去,今天我有點忙,要不然我自己開車回京了。”

    說着話,季長峯直接將車鑰匙扔給扶余。

    汽車駛入主幹道,季長峯掏出手機,翻到瓊斯的手機號碼撥打了過去,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才被接聽,聲音裏帶着一絲慵懶,“誰呀?”

    “是我,瓊斯,我是季長峯。”

    季長峯摸了摸鼻子,“我進上午有事情沒看到你的電話,怎麼樣,是哪裏不舒服嗎?”

    “是這樣的,肚子有點大了,我感覺到血核有些變異……”

    話筒那邊的瓊斯絮絮叨叨地說了一番。

    “瓊斯,你放心吧,沒事的,等過幾天我過去看你吧。”

    季長峯摸了摸鼻子,心裏暗暗嘆了口氣,總不能真的不管他們母子吧。

    “哇,太好了,那我們等你過來哦。”

    “對了,瓊斯,還有個事情,我那個朋友說跟凱特力集團合作的事情,怎麼沒有下文了?”

    季長峯總算提到了正事,扶余的兩隻耳朵就樹了起來,他可是懂得英文的。

    “哦,這事兒我忘記跟港島那邊打招呼了,我這就打電話,你不會生氣吧?”

    “不會,不會。”

    季長峯搖搖頭,“就這樣吧,過幾天我去找你。對了,你叔叔豪格說的百慕大水下的事情查了沒有?”

    “沒呢,他還在做準備工作,你知道的,他做事很仔細很認真的,當然這些都是磨嘰的代名詞。”

    話筒裏響起瓊斯銀鈴般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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