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長峯一愣，“器靈，你是不是有些誇張了啊。發現自己不對勁難道還能成爲自己的心魔，沒道理啊。”
“行了，你就別裝了，別說你自己心裏不清楚。”
器靈的聲音裏充滿了鄙夷，“根本就是你自己不敢面對一個事實，一旦你的修爲越來越高，你就會越來越沒有人性！”
“越來越沒有人性！”
這句話直接就擊中了季長峯心裏最隱祕的部分，最不敢去面對的部分。如果一個人沒有人性，長生又有什麼意義？
“行了，行了，你睡覺吧，我來好好看看電視，好久沒看了，哇，這帥哥的胸肌不錯哦。”
季長峯沒有理會器靈的調侃，滿腦子都只有這七個字，越來越沒有人性。
要不要再繼續修煉下去？
季長峯有些拿不定主意了，自己還要送方泓去天庭的，必須要有足夠強大的實力纔行，否則的話，就要死在半路上啦。
不管了，等方泓甦醒之後先向他請教吧。
季長峯美美地睡了一覺，昨晚上在大紅門內露了一首呼風喚雨，還使了一招地域穿梭，耗費了不少法力，尤其是精神力消耗更大。
起牀吃了早餐，季長峯打了個車趕回家，師孃已經上班，小丫頭上學了，季長峯把行李箱的東西整理了一下，然後抓起車鑰匙出了門。
中午一人喫飯，還不如去香山找老蔡一起喝兩杯呢。
也不知道老蔡想跟自己說什麼。
上班高峯期一過，首都還是首都不是首堵。
季長峯趕到黃庭總部的時候，已經是十二點一刻了。
下了車，季長峯就看見蔡進正負手遠眺。
“蔡老，中午有我的飯吧？”
“就知道喫，你看看你自己哪有一點道家仙人的樣子。”
蔡進瞪了季長峯一眼，“昨晚上大紅門那邊的天象變化是你搞的吧？”
“老蔡，你越來越厲害啦，這你都知道啦。”
季長峯嘿嘿一笑，看着蔡進陰沉着的臉，立即耷拉着腦袋，“對不起，蔡老，最近我的修爲提升得很快，我有點得意忘形了，有點飄了。”
“先去看看小洛吧，這傢伙昨天聽說你回來了，那叫一個高興啊。”
蔡進嘆了口氣，搖搖頭，轉身就走，季長峯立即把腿跟了上去。
一進門，季長峯看見洛城正靠在牀頭看電視呢，“洛哥，精神頭不錯嘛，恢復得可以啊。”
洛城搖頭感嘆一聲，“對了，聽才老說你昨天把青城山鬧了個天翻地覆了？”
“那是蔡老太誇張了。”
季長峯笑了，搖搖頭，“也就是當着大半個修行界的面揍了趙天成他們一頓而已，當然了，青城山也多了十多個白癡。”
“這麼說，張一得變成傻子了，青城山掌教又要換人啦。”
洛城哈哈大笑起來，“對了，蔡老說青城山天色那條龍是你小子搞的鬼，怎麼做到的？”
“洛哥，當時我被一座宮殿大的冰塊包在中間呢，你說我能怎麼做？”
季長峯搖搖頭，“除了龍吸水我想不到別的辦法啦，其實，我跟趙天成他們說過的，所謂地方法術只是利用了天道規則，然後加以利用而已。”
“別，別說這些我聽不懂的話。”
洛城笑了，“不過，蔡老昨晚上跟我說，你小子又在大內裏面顯擺呢？”
“不是我要顯擺，是首長要我做的。”
季長峯嘆了口氣，“不過，我目前的力量能做到的也就是那一片，將來我的力量強大了，就能夠將整個四九城都在暴風驟雨的籠罩下了。”
“哇哦，這麼強？”
洛城愕然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季長峯。
蔡進卻是眉頭一皺，“臭小子，能不能收斂一點，能不能不要這麼顯擺，我們都知道你很厲害，你還嫌棄自己不夠引人注意的嗎？”
“蔡老，我低調有用嗎？”
季長峯嘆了口氣，搖搖頭，“你以青城山上發生的事情，大內裏面的人會不知道，他們不會懷疑？”
說到這裏，他的聲音一頓，喟然嘆息一聲，“五爪金龍呀，現在博物館裏龍袍上還有那五爪金龍的圖像啊。”
“這都什麼年代了，已經不興真龍天子那一套了。”
洛城笑了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臉上的笑容漸漸變得苦澀起來。
“不說了，肚子餓了。”
季長峯感覺氣氛有些沉悶，“老蔡，走了，我去陪你喝兩杯吧。”
“走吧，我也有點餓了。”
蔡進點點頭，拍了拍洛城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道，“小洛，好好休息，以後需要你出力的地方還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