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蔡進走了,季長峯搖頭感嘆一聲,又喝了一口啤酒,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既然蔡進知道那個叫藥爐的宗門是跟自己同源同宗,那麼,藥爐的兩個宗門大佬們會不會也在懷疑這一點?
那麼,吳嶗假扮病人來見自己,而且還故意在最後纔來到醫院,想必也是想試探一下自己的。
可惜的是,吳嶗的手段還沒使出來呢,就讓自己給狠狠地教訓了一頓。
要不要主動跟他們聯繫一下,打聽打聽消息?
作爲門人弟子,吳嶗他們瞭解的東西肯定比蔡進要知道的多。
從剛剛蔡進說的話來看,似乎是上頭對藥爐的人不滿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上頭直接發話讓吳嶗走人就是了。
用得着蔡進這麼神祕兮兮地佈局?
這裏面必然是牽涉到了很多人和勢力的利益糾葛了,看來師父說地對,自己是真的踏進了這個泥潭了。
喫飽喝足,季長峯匆匆趕回醫院,下午還有得忙呢。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季長峯正忙碌着呢,手機響了。
季長峯正在給病人開方子,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就接通電話。
“師父,我在工作呢。”
“我知道,就是提醒你一下,一會兒下班了就開車去駐京辦,我今晚上有個飯局要參加就不過去了。”
“好,我下班了就自己過去。”
季長峯點點頭,迅速掛斷了電話。
下午一直忙到五點,季長峯給最後一個病人做了鍼灸手術,然後就匆匆地下班出門,這會兒首都就變成了首堵,還不知道趕到駐京辦幾點了。
趕到駐京辦都已經是晚上六點二十五分。
“首長好。”
季長峯下了車,來到酒店大堂,就看見沈晨峯正在跟人了聊天,立即走過去打招呼。
“長峯,你這一聲首長我可擔當不起呀。你要是不見外的話,就叫我一聲沈伯伯好了。”
沈晨峯哈哈一笑,向季長峯伸出手,“你是我們江南人的驕傲啊,我現在來京城開會遇到熟悉的人,總會聽他們提起你的名字啊。”
“沈伯伯過獎了,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多厲害。”
季長峯跟沈晨峯握了握手,“我師父說他晚上有個飯局就不過來了,讓我跟你說一聲。”
“我知道,爲民同志爲了我們省的醫療衛生工作是勞心勞力呀。”
沈晨峯感嘆一聲,“走,走,我們去房間裏說。”
不過那也是在江南算是大人物,來了京城他也就大不起來了,尤其是季長峯這種經常出入大紅門,偶爾給這個首長針灸一下,偶爾給那個大佬的家屬看個病。
這人脈當然不是沈晨峯一個地方大員能夠比擬的!
季長峯何等聰明,從沈晨峯的禮遇就意識到了一個事實,現在的自己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單純的醫術高超的季長峯了。
走到包間的門口,季長峯就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腳下一頓,擡頭看了一眼沈晨峯,“沈伯伯,還有客人吶?”
沈晨峯一愣,隨後就想起季長峯的身份,連忙點點頭,“對,對,知道你喜歡喝酒,我已經老了不能喝多了,特意請了一個朋友來作陪。”
“長峯,進屋一邊喝酒一邊說話。”
“好,沈伯伯先請。”
季長峯笑了,點點頭。
房間很大,一個穿着一身唐裝的老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見到季長峯和沈晨峯走進來,立即轉過頭,目光落在季長峯身上。
這老頭有點託大呀。
季長峯眉頭一皺。
“鄭老,這位就是季長峯,也是老總很喜歡的那位中醫專家。”
沈晨峯對老頭的託大並不見怪,馬上向老頭介紹起來,“長峯,鄭老是博物館的老專家……”
“行了,小沈吶,你去催一下菜,讓我跟小夥子聊一聊。”
老頭很不客氣地打斷了沈晨峯的話,很不給沈晨峯面子,似乎沈晨峯不是什麼權力場大佬,只是阿貓阿狗一樣。
季長峯笑了,看了一眼老頭,目光轉向沈晨峯,“沈伯伯,麻煩你讓酒店準備好紙和筆,一會兒有用。”
“怎麼,你也想讓我跟吳嶗一樣?”
老頭笑了,目光如刀一般刺了過來,“要不要試試看?”
“老傢伙,你不是我的對手。”
季長峯搖搖頭,“你不過是煉氣化神境界而已,丹田內的真氣雖然數量不錯,但是質量不行呀,而且,上丹田都還沒開發出來,更不用說你那一點微弱的法力連棲息之地都沒有也敢跟我叫板?”
說罷,季長峯右手一擡,五指張開,笑了,“且讓你看看什麼叫法術?”
他的聲音一落,一把烏黑的手槍就出現在手裏。
老頭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