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霍仙子以爲路乞兒會繼續侵佔她的身子之時,卻聽他淡漠的聲音傳進耳朵。
這麼完了?難道是自己的身子對他沒有吸引力?
不知爲何,霍仙子的屈辱的心頭此刻卻浮出一絲失望。
見路乞兒揹着雙手背對着自己,她急忙從須彌戒中拿出一套乾淨的衣裙,胡亂的往身上套着。
餘光無意間瞥見路乞兒的手,剛纔還鮮血淋漓,現在竟是已經快要癒合了。
這麼強悍的恢復力,特別的血液,莫非這個男子是妖族?
“你到底是誰?”穿戴好之後,霍仙子冷聲問道。
路乞兒轉過身,並不說話,只是望着她笑了笑,然後視線下移,將目光停在她的胸前。
霍仙子想要捂住那兩座山峯,腦海中卻突然閃過剛纔那個旖旎的畫面,瞬間俏臉緋紅。
算了,不是都看光了,還有什麼好遮掩的。
見對方目光灼灼模樣,她的虛榮心又開始作祟,於是故意將胸向上挺了挺。
不是沒興趣嗎,那還看這麼久,呵,男人就是虛僞。
路乞兒摸着下巴盯了一會兒,然後突然一臉遺憾的評價了一句:“有些下垂啊。”
“我要殺了你!”
霍仙子這樣高傲的女子哪裏經得起這般折辱,伸手一招,那插在翠竹上的短劍破空而來,轉眼便被她握在手裏。
剛想和這個幾次侮辱自己的混蛋拼命,丹田之中又是一陣鑽心之痛。
霍仙子頓時臉色蒼白,半跪在地,痛苦的捂着肚子。
她擡頭望向這個靜靜站在自己身前的青年男子,眼神之中寒芒逼人。
“想好了嗎,是死還是做我的奴隸?”路乞兒笑問道。
“呵呵...”霍仙子突然笑了,“你就準備承受煙山居無盡的怒火吧。”
說罷,霍仙子突然舉起手中的短劍,搭在自己的脖頸之上。
“啪!”
路乞兒大道不好,一腳將她手中的短劍踢飛。
“你做什麼?”路乞兒厲聲問道。
他沒想到霍仙子會這麼果決,一言不合就要引頸自刎。
“呵,怎麼,怕了?”霍仙子嗤笑道。
“怕?”路乞兒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陰沉。
他蹲下身來,猛然捏住霍仙子的脖子。
“你死了,老子去哪裏找這麼漂亮的丫鬟?”
霍仙子死死盯着路乞兒,脖子受制於人,讓她有些難以呼吸。
“我...霍仙子...此生只會給一個男子低頭,他叫路乞兒!至於你,沒這個資格!”霍仙子依舊一副譏諷的表情。
路乞兒愣了一下,神情隨即變得古怪起來。
若是她知道自己就是路乞兒,不知會作何感想。
“很可惜,你說的龍使早就死了。”路乞兒冷笑道。
“呵...無知!”霍仙子不屑道。
路乞兒聞言有些驚詫,聽她的意思,似乎是知道自己還活着。
“你別去招惹姜曄,我帶你去見他。”思考片刻,路乞兒慢慢鬆了手。
霍仙子聞言驚異道:“你知道他在哪裏?”
“沒錯,我要去找他決鬥!”
“爲了姜曄?”霍仙子冷聲問道。
霍仙子想了想,並未反駁。
“你怎麼知道他在哪裏?”霍仙子突然盯着他問道。
路乞兒神祕一笑,“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你是戰神宮的人?”霍仙子又問。
路乞兒搖了搖頭,道:“告訴你也無妨,我是鬼谷的人。”
“你的長相可不像是北方異域的人。”霍仙子顯然有些不太相信。
“我易了容的,你再看看。”
路乞兒心念一動,瞬間就變成了一個英俊的異域青年。
爲了不暴露更多,他沒有改變身上的衣服。
“信了嗎?”路乞兒笑問道。
“這纔是你真實的模樣嗎?”霍仙子顯然已經信了七八分。
路乞兒又變回之前的書生模樣,理了理頭上的頭髮,似乎很滿意自己的裝扮。
猶豫片刻,霍仙子纔開口說道:“我答應你,先不去殺姜曄。但是你敢騙我,我會讓你親眼看着心愛的女子死在自己的面前。”
“好。”路乞兒此時已經沒有太多的籌碼,只好先拖着了。
“你要先解了我身上的蠱。”霍仙子說道。
路乞兒搖了搖頭:“我現在還不相信你,不過,你可以放心,只要你安分守己,我不會傷害你的。”
霍仙子點了點頭,臉色緩和了不少。
“日後等你解了我的蠱,我依然會殺了你。”霍仙子突然寒聲道。
路乞兒聳了聳肩,笑道:“隨你。”
“帶路吧。”霍仙子伸手召回自己的短劍,冷冷的對他說道。
路乞兒搖了搖頭,道:“現在還不行。”
“你框我!”霍仙子又舉起了手中的短劍,陰沉的看着路乞兒。
“我現在還有事要做,之後才能帶你去找他。”路乞兒淡淡解釋道。
霍仙子冷笑道:“難道你也對龍使密藏有興趣?”
路乞兒不答,只是揹着雙手緩緩向前走去。
“莫非是爲了姜曄?”霍仙子跟在身後追問道。
路乞兒轉過看向她,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子聰明得讓人討厭。
“你保護不了她的。”霍仙子抱着短劍和路乞兒並肩而立。
路乞兒轉頭便看到她雙臂之上擠出的飽滿弧度,急忙移開了目光。
“人這輩子,有一些事是必須要去做的。”
“你現在已經解決了我,接下來呢。”霍仙子眯着雙眼盯着他的臉。
“先回去再說。”路乞兒說完便走。
霍仙子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聽說你們鬼谷能預知未來,能不能爲我看看。”霍仙子突然說道。
“你想知道什麼?”路乞兒隨意問道。
霍仙子罕見的露出一絲嬌羞之色,“我和路乞兒的姻緣。”
路乞兒不禁無奈道:“死心吧,你和他沒有什麼好結果。”
霍仙子愣在原地,寒聲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路乞兒也停下腳步,轉過身看向她:“你連他的面都沒見過,更不瞭解他是什麼樣的人,憑你的姿色和出身,什麼樣的男子找不到,爲何非他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