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要不要留下一半鬼舞軍團的人在此守着?”莫嵬悄聲說道。
姜曄搖了搖頭:“不必,讓他們都上去吧。”
“是!”
莫嵬雖然不明白姜曄爲何如此行事,也沒有任何遲疑,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
天聖門和小光明聖地的人上岸後,都在各自運轉靈氣蒸乾身上水汽。
第七羅望向旁邊輕紗遮面的少女,悄悄嘆了口氣。
原來,一切都是冥冥中的天意啊。
傅雪梨面色痛苦,淚水不停的奪眶而出。
“雪梨,你沒事吧?”娘娘腔的少祭司齊舞淵關切的問道。
傅雪梨搖搖頭,“我沒事。”
齊舞淵望向第七羅,見他對自己搖了搖頭,也便不再多問。
“姜曄姐姐。”孟聽向姜曄跑了過來。
看着面前眼圈泛紅的少女,姜曄微笑着爲她擦去淚痕。
“你也看到了?”她輕聲問道。
孟聽點點頭,有些着急的說道:“你說他們會不會也像這樣對小光頭啊?”
姜曄緩緩擡頭看向天際,繼而沉聲道:“若是一人與他爲敵,我就殺一人!若是百人與他爲敵,我便屠百人!若是整個大陸與他爲敵,本公主就蕩平整個大陸!”
衆人聞言齊齊望向這個冷豔無雙的綠衣少女,在她的身上,已然爆發出一種強烈的上位者氣勢。
“小師姐,我終於明白你的用意了。”白鷺突然傳音道。
姜曄微微一笑,迴應道:“好戲還在後面。”
白鷺聽言也是不禁疑惑,難道,小師姐此行還另有目的嗎?
自逍遙谷大戰之後,他和姜曄都變了。
那個到現在爲止都還未露面的小師弟,如今又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一想至此,白鷺就暗暗期待起來。
“我能感應到,他來了。”白鷺笑道。
“我知道。”
姜曄一臉溫柔,露出了罕見的小女子姿態。
很快,所有人都趟到了岸邊。
“龍使密藏在哪裏?”
一上岸,拓跋桀就走到姜曄的面前,盯着她問道。
“就在山頂,你去吧。”姜曄瞥了他一眼,淡淡說道。
拓跋桀擡頭望向山頂,然後稍作猶豫,才繼續說道:“你們先上去。”
“你們金國的人不是都自稱爲勇士嗎,怎麼,怕啦?”白鷺望着拓跋桀開口譏諷道。
此話一出,衆人皆是忍俊不禁。
拓跋桀見狀便怒道:“小白毛雜種,你找死嗎?”
“你他孃的叫誰雜種呢?”
拓跋桀話音剛落,第七羅便瞪着他冷聲喝道。
拓跋桀自然不敢和第七羅這樣的老怪物叫板,冷哼一聲便不再言語,當下只得打碎牙往肚裏咽。
“我有一個問題。”正在這時,一直在一旁看戲的景溪王爺突然開口了。
“王爺請說。”姜曄點頭應道。
景溪王爺揹着雙手慢慢走到姜曄面前,看着她問道:“現在我們都知道了這裏是當年龍使和人族大戰的地方,那麼龍使密藏又怎麼會藏在此處呢?”
之前忙着過河,還真的沒有人想過龍使爲何將密藏藏在此處。
拓跋桀也望向姜曄,寒着臉說道:“他說的沒錯,這裏怎麼會藏着龍使密藏。就算是真的,也應該早就被數萬年前的人族給瓜分了。你大張旗鼓的帶着我們來此,恐怕是有別的什麼目的吧。”
拓跋桀的話語落下,所有人都用一種疑惑的目光望向姜曄。
不遠處的姜植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我的好皇妹,這麼快就要露出破綻了嗎?”
姜曄淡淡一笑,道:“第一,根據地圖上所畫,這裏就是龍使密藏所在之處。”
“第二,諸位有沒有想過,如果數萬年前龍使密藏就被人族搶奪瓜分,那龍使在彌留之際還留下這些殘圖幹什麼?”
“第三,如果你們不信,現在就可以離開,本公主絕不阻攔。”
姜曄說完,轉身對莫嵬下令道:“鬼舞軍團準備隨我一起登山。”
“是!”莫嵬毫不猶豫的應道。
“天聖門願一同登山!”孟之洲突然笑道。
“小光明聖地肯不喜歡落後。”第七羅聳了聳肩,也附和道。
景溪和拓跋桀相互看了一眼,答案不言而喻。
都到了這裏,怎麼可能回去。
路乞兒靠在樹幹之上,一隻腳蕩在空中優哉遊哉。
旁邊的霍仙子見狀忍不住用胳膊戳了他一下:“他們開始登山了,我們什麼時候過去?”
路乞兒沒好氣的說道:“你不是說龍使密藏除了龍使,誰也帶不走嗎?這麼着急幹什麼。”
霍仙子冷哼一聲,便轉過頭不去理他。
顧北聽見兩人的對話不禁疑惑,這青年到底是什麼人,能把刁蠻任性的霍仙子收拾得服服帖帖。
“陸兄,你似乎對這龍使密藏不感興趣啊。”顧北笑道。
路乞兒咧嘴一笑:“且不說龍使密藏是否真的存在,就算是真的,也得有命拿啊。”
“哼!人家清高着呢,龍使密藏都不放在眼裏,來這裏完全就是爲了一個女人!”霍仙子氣呼呼的說道。
路乞兒不想理會她,乾脆閉上了眼睛。
顧北聞言不禁疑惑道:“難道是那位寧國公主?”
“除了她還有誰!”一提到姜曄,霍仙子的火氣就更大。
思南悄悄瞪了顧北一眼,似乎是在責怪他話太多了。
顧北也知道自己好奇心太重,於是也就不再說話。
“顧兄,有酒嗎?”路乞兒突然睜開雙眼,對着顧北笑道。
顧北一聽頓時眼前一亮,興奮道:“陸兄也喜歡喝酒嗎?”
“突然想喝了。”路乞兒道。
顧北一聽立刻笑容滿面,從須彌戒中拿出了兩壺佳釀。
拋了一壺給路乞兒,然後迫不及待的打開的手裏的那壺。
路乞兒將酒打開,嗅了一下,笑道:“好酒。”
“酒逢知己千杯少,來,陸兄,走一個。”顧北舉起酒壺。
“來!”路乞兒也舉起手中酒,隔空點了一下,然後仰頭猛灌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