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唐一年點頭,他就很乾脆的一針紮下去。唐一年下意識“啊”的一聲痛叫出聲,剛要縮回手腕,便聽到姜一葉的呵斥聲:“大男人,扎個針喊什麼,別亂動!”
他眼裏閃過一絲委屈,卻還是咬牙止住了動作。
細長的針體,被姜一葉扎進去大約三四釐米。通過元力的滲透,感知到差不多已經到了位置才停下。
隨着更多的元力輸入,針體突然亮起了光芒。彷彿一顆小巧的燈泡,而唐一年則感覺手腕像有蟲子鑽了進去,又疼又癢。
他牢記姜一葉的吩咐,不敢亂動。
兩分鐘過去,光芒消散,姜一葉順勢把針拔了出來,說:“好了!”
唐一年低頭看着很明顯的針眼,有些懷疑的問:“這就好了?”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暗傷是最難治的。姜一葉這才用了多長時間?而且只是一根針,就治好了他的暗傷?
雖然元力成絲的技巧看起來很唬人,但過短的時間和過於簡單的器具,還是讓唐一年有點不放心。
“幹嘛,難道非把你全身上下都扎滿才高興?”姜一葉道:“你要不信的話,可以試一試。”
唐一年確實有這個想法,便走到旁邊,深呼吸幾口後,揮手打出一拳。
之前每次嘗試着讓元力隱而不發的時候,都因爲手腕的暗傷失敗。這次,唐一年驚喜的發現,元力的控制順暢很多。在拳頭表面轉了一圈,首次被他成功收回!
“真的好了!”唐一年大喜過望的轉頭看着姜一葉,興奮的問:“你怎麼做到的?”
“你不是都看到了?”姜一葉笑着回答說,心裏跟着鬆了口氣。
這種以針體治療暗傷的手段,他也是剛剛領悟到,沒有太多的經驗。幸虧成功了,萬一失敗,真不知道該怎麼跟人家交代。
“其它的暗傷也可以用這種方式治療嗎?”唐一年忽然問。
“如果只是筋骨的暗傷,這種手段基本都能治癒。但具體情況,得檢查後才知道。”姜一葉好奇的問:“怎麼,你身上還有傷?”
唐一年搖搖頭,說:“是幫別人問的,不過說這個太早,以後再說吧。”
姜一葉沒太明白他的意思,而唐一年也沒打算多說。
想到姜一葉剛纔牽引元力成絲的手法,唐一年好奇的問:“你的元力控制這麼厲害,怎麼沒去挑戰那段器紋?”
“哪段器紋?”姜一葉不解的問。
“就是入學前,已經震驚學校,甚至連校長都親自下令,讓全校師生都以此學習元力精細控制,你不知道?”唐一年有些驚訝。
姜一葉想了想,這才反應過來,頓時表情有些古怪。
那道器紋本來就是他畫出來的,還挑戰什麼。之所以不去,是因爲已經夠高調了,不想因爲這件事再引人注意。
“沒什麼意思,你是知道的,我喜歡低調。”姜一葉說。
唐一年盯着他看了半晌,然後說:“我還真沒看出你是個喜歡低調的人。”
姜一葉很是無奈,他確實沒想過出風頭,奈何這世上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能決定的。命運要推着你往前方走,你能怎麼辦?
姜一葉同樣好奇,誰會寫信給他?
拿來打開一看,裏面是一張紙,上面只寫了五個字:“藥材已備妥。”
姜一葉看的愣了下,隨後一陣狂喜。
能和藥材扯上關係的,肯定只有光豫商務了!
估計他們是因爲電話聯繫不上,又沒法進入元武大學,只能用這種方式來通知。
翻身下牀,姜一葉直接把身上的病號服給脫了。
唐一年“啊”的一聲扭過頭去,氣惱的說:“你脫衣服幹什麼!”
“出門啊。”姜一葉理所當然的說,去光豫商務,總不能穿着病號服吧。
“我衣服呢?”脫完衣服他才發現,牀頭並沒有便服。
“在衣櫃裏。”唐一年隨手指了個方向,並沒有要去幫他拿的意思。
姜一葉也不介意,快步跑過去打開衣櫃,掏出裏面的衣服穿上,同時對唐一年道:“都是大男人,換個衣服你怕什麼。”
“跟你說了我有潔癖!”唐一年回答說。
“潔癖和看人脫衣服有關嗎?”姜一葉搖搖頭,感慨的說:“像你這樣的,恐怕一輩子也沒辦法體會和一堆人泡在大澡堂裏的那種感覺了。不然的話,我倒可以帶你去開開眼界。”
唐一年聽的更惱:“我纔不稀罕!”
姜一葉聳聳肩,沒有再想,只說:“回頭要是有誰來找我的話,幫忙說一聲。”
“你纔剛醒就亂跑……”
“傷好的差不多了,而且又不是去和人打架。”姜一葉說着衝他揮揮手,道:“我走了。”
不等唐一年回話,他便快步離開。
看着大開的病房門,唐一年在屋子裏站了會,然後才惱怒的踢了一下牀腳:“誰稀罕和一堆男人泡澡!神經病!”
在校門口,姜一葉被攔了下。不過看清他的樣子後,門衛就直接放行了,還滿臉笑容的拍拍他的肩膀:“好樣的,以後繼續加油!”
相比其他人必須有導師批條才能離校,門衛對待姜一葉的態度,實在客氣到極點。
贏下交流賽,爲元武大學一雪前恥,姜一葉獲得的好處,可不僅僅是表面上的那些獎勵。
得到衆人的認可,這纔是最大的隱性好處!
不久後,他來到光豫商務。
看到姜一葉,店員很乾脆的扔下正在接待的客戶,立刻過來堆着笑打招呼:“姜先生,店長說了,您來了直接去後臺就可以了。”
姜一葉點點頭,步入後臺消失不見。
幾個在店裏的客人愕然的看來,然後紛紛好奇的找店員打聽:“這個年輕人是誰?怎麼那麼大面子?”
店員笑着說:“是我們店長的親戚,所以特殊優待。”
作爲光豫商務未來數年乃至十數年裏最具潛力的項目合作者,姜一葉的身份,是被嚴格保密的。無論任何人,都不得泄露他和光豫商務的合作關係,否則的話,可能會被施以最嚴厲的懲罰。
那幾個客人聽說只是店長的親戚,這才哦了一聲,沒有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