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奇怪,這座山上雖然源化生物很多,但沒有發現任何喪屍存在的痕跡。
這完全說不通。
除非是住在這山上的人,沒有任何一個被感染成喪屍。
但這怎麼可能呢?
經過這麼多天的驗證,白球大概能確認喪屍感染到幾種途徑。
第一種是接觸了血雨被未知的細菌或者病毒感染。
第二種是傷口觸碰到血雨或者被喪屍抓咬到,三天後也會變成喪屍。
第三種是喫樹上的果實也會被感染,不過這也可能是因爲血雨的影響。
被源化生物抓咬到並不會變成喪屍,但也會陷入極度狂化的狀態,不過力量和速度也會相應增強。
可最後被狂化的人全部力竭而亡,他們死狀悽慘身體向外膨脹開來,似乎是無法承受某種神祕的力量。
在這幾天的觀察中,白球得出了幾個結論。
不要接觸不乾淨的水,不要被喪屍或者源化生物抓咬到,也千萬不要亂喫東西。
白球也終於明白能夠通過希望值換取食物是多麼的幸福。
如果不能隨心所欲購買食物,他現在早就餓成了一塊人皮。
也可能因爲太餓,吃了某種不能喫的東西,變成噁心的喪屍。
基於對希望值的依賴,白球沒有放棄任何賺取希望值的機會。
他找了一個飛艇能看見的山谷,探索沒有危險後,在四周埋好了定時炸彈炸彈,最後放置了幾個超大的音響和巨型的燈球。
佈置好一切後白球就返回了飛艇休息。
晚上,他準備幹票大的。
很快夜幕低垂,血月冉冉升起。涼風吹過山崗,整片森林陷入詭異的寂靜。
感覺時間差不多了,白球睜開了眼睛。
這次可是大手筆,佈置的炸彈足以把整個山谷炸平。這一路上希望值消耗太多,現在他餘額都不足10萬。
身處末世,必須時刻準備好足夠的希望值,希望值可是能夠買到很多保命的物品。
整座山,都很靜,白球仔細的聽,聽不到任何聲音。
他露出滿意的神情,對着枯坐一旁的龍見說道:“兄弟,想來點音樂嗎?”
龍見搖搖頭看向遠處,他一直在感知那紅青交映的能量,那裏有什麼東西在吸引着他。內心生出一次又一次悸動。
不過,都被龍見死死的壓制住。
白球習慣性的問完,手一晃就出現兩根指揮棒,朝着放置炸彈的遠處揮舞起來。
在白球手上出現指揮棒的時候,龍見的注意力轉移到了他身上。但白球並沒有發現龍見的異樣,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策劃中。
音樂!
走起!
白球口中輕喊着,然後雙手一揮。
就在同時,遠處山谷中動感的音樂響起,閃耀的燈光直衝天際。
像是有一個天王巨星,在山谷中舉報了一場大型演唱會。
富有節奏的音樂,通過音響的傳播響徹雲霄。燈球的強光胡亂照向遠方,劃破夜空,混亂而毫無節操。
瞬間,山谷的寧靜就被打破,無數源化生物都被驚醒。
如果它們會說人話,一定會指着白球的鼻子大罵。
殺千刀的,有沒有公德心?
大半夜的放DJ?
看老子不削死你!
白球默默的看着眼前的畫面,心裏充滿了成就感。
一切都按照劇本愉快的進行,不清自來的演員每一個都是本色出演。
這些源化生物們懷揣着公益之心,來到了白球爲它們準備好的舞臺中央。它們不知道,馬上就要爲白球獻上一生中最燦爛的綻放—死亡。
軀殼,靈魂,一切都會化成希望值,流進白球的系統餘額。
山谷中,源化生物們在盡情的表演着。伸出了爪,張開了嘴,搖晃着頭。
很快,音響停了,燈球滅了。
它們都被源化生物撕碎或者乾脆喫進了肚中。
這出悲劇已經上演完畢,眼看就要落幕了。
在這最後的環節當然不能少了一樣東西。
煙花。
如果沒有煙花,那就勉爲其難,用無處不在的炸彈代替吧。
白球可不是個小氣的人,炸彈的威力都是按照預計當量溢出百分之三十來計算的。
“砰”“砰”“砰”
山谷中爆炸聲響起,全場整齊劃一,左邊瞬間炸飛一條龍,右邊剎那炸出漫天彩虹。
這一炸,就是半刻鐘。
響聲在山谷間不斷迴盪,火光在山壁上映着出奇奇怪怪的影子。
最後,爆炸聲停了,火光也慢慢熄滅。
這一片天地的生靈都感受了危險的氣息,遠遠避開山谷瑟瑟發抖。
一出好戲,到此結束,演員們用生命證明了它們的演技。
白球閉着眼睛,享受着希望值飛速的增長。
詩和希望值,他不想選,他都要。
系統瘋狂的提示音連成一串,原本只剩下兩萬多希望值,現在直接一波漲到27萬。
血賺!
白球身後龍見默然的感知這一切,在他的世界中,白球的一舉一動都很清晰。
突然,白球回過頭來,對龍見解釋道:“那邊好像在打雷,天氣不太好。”
龍見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遠處山谷中肉香四溢而出,讓人一聞饞的直掉口水。
太香了。
白球沒有想到源化生物竟然這麼香,忍了一會,乾脆整個火鍋,再加一箱冰鎮啤酒,招呼着龍見一起。
兩人大快朵頤,在這末世也是少有的溫馨。小彩在一旁吞着口水,卻只能看不能喫。
當小彩出現在白球身邊時,龍見馬上感知到了一團模糊的紫色。
但他對一切都無所謂,他是一個孤兒,世界毀滅,愛人不在。
心如死井,波瀾不驚。
紫色不紫色的,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
次日清晨,白球早早的就醒了過來。父母還未尋到,他實在是睡不着。
他的直覺告訴他,父母一定就在“無當山”上,而且從邏輯上來講也完全行的通。
末世的突變是瞬間發生的,當時父母必定還在山腰的家中,他們沒有任何能力逃到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