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生使勁的點了點頭,隨後問道:“你有打火機沒?”
我點頭:“你要幹什麼?”
王生哆哆嗦嗦的從布袋裏面拿出一根紅色的蠟燭,一臉窘迫道:“我帶了蠟燭,忘記帶打火機了!”
我更加對他無語,這人還真是心大。
於是,我們便在屋子裏點燃了一根紅色的蠟燭。有了蠟燭的照亮,整個屋子都開始慢慢暖和起來。
我們便在同一張牀上躺着,互相取暖,也好互相留意着點。
夜色非常安靜,估計是大家都開始進入休息狀態。
一夜過去,天剛微亮,我便猛地起身。只是剛醒過來卻發現王生不見了!
這小子去哪兒了?
我一頭霧水,皺着眉頭想出去找,奇怪的是,屋子外面也沒有他的蹤影。
更加詭異的是,我設立了陣法,王生離開陣法應該會有響動纔是,爲什麼昨天晚上我卻沒有被陣法鬧醒呢?!
難道我睡的太死了嗎?
這根本不可能啊!
於是我立刻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布袋,發現什麼東西都沒丟,這才稍稍放心。
收回陣法之後,我便繼續開始在深林裏面探索。
由於是第二天,叢林裏面有了一絲光亮,只不過依舊昏暗。
我小心翼翼的繼續探路,突然發現地上有一個人趴着在不斷的顫抖。
我一看這個人的穿着,就是來參加大比的人。
我立刻趕過去:“兄弟,你怎麼了?”
當我拍向他的肩膀時,忽然這個人猛地轉身,我看到他的眼睛竟然全部都是眼白,非常嚇人。
他一看到我,竟然整個人從地上彈了起來,直接朝着我攻擊。
我面色大驚,看出他體內是被人下了什麼蠱。
眼看這個人已經不清醒,我不斷後退,將他引到了我之前休息的那個小屋子裏邊。
他剛一進來,我立刻用白線將他捆住,隨後默唸咒語的同時寫下符咒。
黃色的符紙往他額頭上一貼,原本以爲他會恢復正常,沒想到他根本沒有任何變化。
難道不是道法?
我心裏有些不確定。
這時,他已經將線全部掙脫,朝着我撲過來。
我揮劍,朝着他幾個穴道刺去,迅速鮮血瀰漫。可他竟然還是沒有反應。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種蠱太厲害,他根本沒辦法解。
沒辦法,我只好用最後一招,咬破手指,直接在他的面門上寫下符咒,隨後從布袋握住一把香灰,使勁灌入了他的鼻子,耳朵,嘴巴之中。
果然,他的七竅開始冒出黑色的煙霧,緊接着全身開始顫抖,那雙只有眼白的眼睛也恢復了正常。
直到黑色的眼瞳再次出現時,他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我立刻將他給叫了起來:“兄弟!兄弟……”
他迷迷糊糊,剛一睜開眼便露出驚恐:“不要不要……饒命啊!”
那個小兄弟一見是我,又摸了摸身上,並沒有什麼大的損傷,這才鬆了一口氣,立刻道:“是個長的白白淨淨的兄弟,他找我搭話,之後突然抓來一條蟲直接塞進我嘴裏……之後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白白淨淨?
我眉頭緊皺着,白白淨淨的不就是王生嗎?
可是我還是不敢確定,問道:“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身上穿着一件破洞的紅色襯衣?”
那個人使勁點頭:“就是他!就是他!”
這回確定,就是王生!
只是爲什麼王生剛纔要假裝什麼都不懂,甚至要待在我身邊呢?
而且又爲什麼要突然給別人下蠱蟲?
我百思不得其解,只想立刻找到王生問問清楚。
於是,我將屋子裏的那根蠟燭給拿了過來,將蠟燭上纏繞着一根紅線,隨後將紅線燃燒。
這根蠟燭是王生的,所以通過它一定可以找到他的位置。
最後確定方向就是在正前方,於是我立刻衝着那個方向快速趕去。
沒想到當我趕到那裏時,卻看到了更加令人驚歎的一幕。
只看到王生竟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此時正獨自盤坐在地上,而他的對面是一條蛇。
這條蛇吐着蛇信子,三角頭,是最具有毒性的眼鏡蛇。而且這一人一蛇面對面,似乎是在交流。
意識到這一天,我只覺得後背發涼。
就在我繼續偷看時,忽然那條蛇扭過頭,一雙扁瞳死死盯住我,吐着信子。
而王生也朝着這個方向看過來,怒問:“誰?”
這時我站起身,一臉嚴肅的看着他:“王生,是我!”
王生看到我,臉上並沒有露出太多驚訝的表情,反而是非常平淡道:“你都看到了?”
“我看到你在和一條蛇對話,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根本不是道門中人!你是怎麼混進來的?”我語氣有些嚴厲,非常不滿王生對我的欺瞞。
沒想到他臉上竟然露出一絲詭異的笑,隨後不緊不慢道:“你放心,我來這的目的絕對不是爲了令牌,我只需要在每一關通過就行。”
“那你到底是什麼目的?”我更加不解。
王生只是笑笑:“這個你不必知道,反正我們不是敵人!”
於是,我又問道:“剛纔小屋旁邊有個兄弟被下了蠱蟲,是不是你乾的?”
王生臉上再度露出一個神祕的微笑,非常輕鬆平常道:“我又沒殺了他!只不過是他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我就下了一個蠱蟲讓他忘記而已。”
“忘記?他已經失去神志!要不是我出現,恐怕早就被你變成了一個殺人工具!”我有些氣憤。
到這個時候,王生似乎還在說謊,真當我是三歲小孩那麼容易被騙嗎?
可是,他臉上卻突然露出一股狠意:“我沒給你下蠱蟲已經不錯了!你管的倒是挺寬!”
“你!”我被他這句話噎住,心裏更是不好受。
“行了,我沒時間在這陪你浪費,從現在起各走各的,我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