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的皺起眉頭,沒想到白衣女子,此刻自言自語的,竟然講起她的經過。
“沒錯!我對修煉者有極大的幫助,不過我遇見的卻是個道貌岸然,喪心病狂的修真者,他……他爲了得到我,甚至不惜害了我。”
白衣女子悔恨道。
不過到了現在,已經悔之晚矣了。
以前如果不是遇見那個心術不正的修真者,白衣女子就不可能會有這樣的結果。
而且讓我更驚訝的是,白衣女子告訴我,當初那個修真者爲了得到她,竟然用天底下最邪惡的辦法飼養她。
害人並非白衣女子的本意,但被血氣洗禮過的白衣女子,已經完全身不由己。
久而久之,白衣女子積怨太深,就開始報復擁有和田玉的人。
“就算是這樣,你都不應該害人。”
我狠狠道。
白衣女子的經歷的確是有些可悲,但未必就是他害人的藉口。
“不!我……我是因爲中了血咒,我根本就沒有辦法控制自己。”
如果不是因爲血咒的蠱惑,使得白衣女子迷失心智,她不可能會做出來那麼多的事情。
剛纔白衣女子的血咒被我的陣法給消滅掉了,我相信白衣女子說的都是實話。
“算了,現在終於要結束了,我還是要謝謝你。”
白衣女子緩緩的坐起身體,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就閉上眼睛等着被打到煙消雲散的時刻。
趙伏等人見到白衣女子此刻露出的真實面目,瞬間就都驚呆了。
“陳凡!你……你有沒有辦法幫助她。”
“就是!我沒想到她也是受害者……”
顧易教授滿臉同情的表情,畢竟他們都是有過肌膚之親,加上聽完白衣女子的講述,確實覺得她是可憐的人。
“快啊!要不然就晚了……”
趙伏着急道。
白衣女子的身體已經異常虛弱了,而且還漸漸變得透明。
“算了,你們沒有必要爲我求情。”
就在趙伏都勸我的時候,白衣女子突然睜開眼睛說話了。
“其實跟你們發生關係的,並不是我。”
什麼!
我震驚道。
白衣女子竟然否認那個女子是她?
昨晚的時候,我同樣有他們的經歷,不是白衣女子的話,又會是誰幹的。
“你……你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伏不解道。
就算是顧易教授都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他們都有過夢裏纏綿的經歷。
身爲玉靈的白衣女子說跟他們發生關係的不是自己,但是發生過的事情,又要怎麼解釋了。
“不錯!那是我體內的血咒怨靈。”
白衣女子解釋道。
通過她的講述,我們才清楚過來。
當初的那個修真者,所用的精血,就是他師妹的。
因爲修真者的師妹死後,化身成爲血咒,每晚都會進入擁有和田玉人的夢裏,然後與他們發生關係。
到了現在,血咒已經被衝化了,而白衣女子露出她原有的本性,所講的話都是爲自己澄清的。
“這……”
我遲疑起來了。
沒想到在白衣女子的背後,還有這麼多的祕密。
見她告訴我說,發生關係的女子並不是她,我多少還是有些失望的。
“什麼?你找過他……”
趙伏微皺眉頭,滿臉不解的看向我。
先前我對他們講過我昨晚的經歷,但是我同樣表示過,我們並沒有發生任何的關係。
“是的。”
白衣女子含情脈脈的眼神凝視着我。
對視她的眼神,我竟然有種措手不及的樣子,難道是愛情來的太快了。
不過我清楚,白衣女子並不是人,我們不可能在一起的。
或許白衣女子是在等我的答案,但我遲遲沒有理會她。
白衣女子見我猶豫不決,最後只是笑了笑,然後身體開始變淡,漸漸的化作白煙,融入在和田玉里。
“她……她消失了?”
趙伏不解道。
我緩緩的站起身體,將擺放在陣法裏的錦盒關上,然後交給了趙伏。
“玉靈已經迴歸本源,從此再不會有白衣女子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竟然有些替白衣女子惋惜,畢竟她同樣是個受害者。
見狀,顧易教授忍不住的搖頭苦嘆,表示道:“或許這就是她的歸宿吧。”
塵歸塵!土歸土……
我閉上眼睛默唸咒語,也許這就是我爲了她,能夠做出最後的事情吧。
“算了,都已經過去了。”
與性命安全相比較起來,白衣女子未免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趙伏接過錦盒,對我非常的感激,在我們回去的路上,趙伏還特地表示,要送給我個禮物。
“什麼禮物?”
我滿臉好奇的問道。
不過見到趙伏奸笑的表情,我就知道不會是什麼好事情了。
果不其然!
趙伏故作正經道:“爲了表示感謝,我會完成玉靈的心願,幫它打造成玉墜,然後永遠的陪在你身邊。”
“你……”
我徹底無語了。
以爲會有什麼好的提議,沒有想到的是,趙伏居然是想要調侃我。
“不用感謝我,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而且你們的確是有緣分。”
趙伏壞笑道。
旁邊的小雨都跟着嘲笑起來,但是我沒有理會他們,而是直接看向了窗外。
回到家裏,趙伏爲了感激我,特地叫來了林淼,準備給我來個盛情款待。
就在我們喫飯的時候,林淼還詢問起來我們的經過。
我就將經過統統都講給了林淼,特別是聽到我爲了對付白衣女子,還傷了元氣的事情。
“你……你的身體沒有什麼吧?”
林淼滿臉關心道。
對此,我不想要讓她爲我擔心,就揮了揮手,隨便找到個藉口。
“可能是太累了,我想休息斷時間就好了。”
儘管我這樣說出來,可是林淼依舊還沒有放心的意思。
“你……你的臉色?”
林淼不解道。
尋常的疲憊,跟傷了元氣的樣子頗爲不同,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來。
“我……”
不等我繼續解釋,旁邊的趙伏便打斷了我的話,壞笑道:“是不是跟白衣女子纏綿的時候,落下病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