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水滸之柴進爲王 >第七章 前途
    水路的速度跟在陸地上不可同日而語,李白曾經有詩言:朝辭白帝彩雲間,千里江陵一日還。這邊柴進和曾弄剛剛約定好了交易事項,那邊船老大卻已經在大喊:“到濮陽了!”

    小廝們已經收拾好了行囊,牽出來馬匹,魯智深跟在柴進後面,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待衆人離了人羣,柴進看向魯智深,出言問道:“智深賢弟,陪我去解手。”

    魯智深點了點頭,跟着柴進走到了一旁的小樹林裏,柴進看着遠方,對着魯智深道:“智深賢弟可是有話要問我?”

    魯智深點了點頭,甕聲甕氣的說道:“哥哥買這麼多的馬匹作甚,總不能放下金飯碗去造反吧?”

    柴進嘆了口氣,靠在旁邊的樹上,看向魯智深道:“兄弟可知道我是何人?”

    “哥哥乃是大周皇室的嫡親血脈,難道哥哥想要復國?”魯智深敞敞亮亮的問了出來,他是個心懷坦蕩之人。

    柴進搖了搖頭,指着離去的船隻對着魯智深道:“兄弟可還記得那賣馬的又是何人?”

    魯智深連忙答道:“那是女真的僑民。”

    柴進點了點頭,拉着魯智深的手,對着魯智深道:“若是朝廷皆是正人君子,那我縱使有黃巢張角之能,也翻不起來什麼風浪。可是現如今國家內有奸臣當道,外有異族窺視。前些日子我聽客商說,遼國的逆臣完顏阿骨打正在造反,這曾弄也是女真人,能弄到如此多的馬匹,你說他能和那完顏阿骨打沒關係嗎?人家女真佈局都已經着眼中原了,兄弟你說這滿朝袞袞諸公在幹什麼?”

    魯智深點了點頭,沒有言語。

    柴進繼續說道:“你是西軍出身的,有在江湖上浪蕩許久,智深賢弟,我問你大宋兵馬可有勝過西軍的?”

    “那的確沒有,西軍精銳,內地的軍馬多半鬆弛,鎮壓一些盜賊尚可,要是遇到戰力強的恐怕無能爲力了。”魯智深略一沉思就回答出來了答案。

    柴進拍了拍魯智深的肩膀道:“是啊兄弟,朝廷昇平已久,武備鬆弛,若是遼人和女真人決出勝負,狹大勝之威,到時候恐怕還得西軍出馬。偏偏西軍就那麼點,而官府腐敗,現下到處都有佔山爲王的,官逼民反的到處都是!兄弟,此時正是百年未有之大變之時呀!”

    見魯智深陷入沉思並不答話,柴進輕笑一聲,繼續說道:“兄弟,我不瞞你,滄州就在金國的眼皮子底下,過去滄州就是燕雲,若不能及早籌謀,恐怕日後國家不安。我也不逼你,若是日後你有難處,儘管來找我,小可自然全力幫你。但是這馬我一定要買,這是小可要做的大事,還請大師莫要報知官府。”

    言罷,柴進向魯智深深深地行了一禮,口中已經帶上了大師的稱呼,若是魯智深不答應自己,也沒辦法。

    魯智深連忙扶起來柴進,忙不迭的說道:“我的哥,你怎生這般小視兄弟,若是我向別人說出去,只管叫我天打雷劈!”

    扶起來柴進,魯智深又對着柴進道:“哥哥,你既以大事相告,又是個重情重義的好漢子,我魯達這百八十斤送與你又有何妨?只是哥哥買了馬匹,總不能在滄州造反吧?”

    柴進笑了笑,心中放下來一塊石頭,眼前的這個大和尚還沒有被逼到造反這一步。原着中要等董超薛霸將魯智深救林沖的事情告訴了了高俅後,高俅這才下海捕文書,捉拿魯智深。

    再然後魯智深便在江湖上神出鬼沒,直到遇到了翻了生辰綱的楊志,兩人這纔在二龍山落草。

    “聽聞山東濟州有個水泊,縱橫八百餘里,中間是宛子城,蓼兒窪,能容十萬大軍。”

    柴進拉住魯智深的手道:“只需發展好水軍,梁山就立於不敗之地。即使事有不諧,也可順着濟水出海,去海外往東有個島喚做濟州島,有一縣大小,上面只有些許蠻夷。濟州島往北是高麗,足足有山東道一道大小,正是你我兄弟建功立業之所。從濟州島往東,便是那倭國,倭國多島,其人多慕我中原文化。我等可收容大宋的難民,移民去倭國,這些都是退路!兄弟你若是有心,就來幫我,裂土封侯是假的,日後兄弟不負我,我定不負你!”

    這邊是柴進這些天想出來的答案,招安是不可能招安的,宋江便是前車之鑑。不過這些都是後招,眼下肯定還是以發展梁山爲主,先拉扯出來一隻人馬,纔是正事。

    魯智深聽完柴進宏圖大略,不由得呆了,納頭就拜道:“哥哥,人家說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平日裏見哥哥不聲不響的,胸中竟然藏着整個天下!我魯達定爲哥哥效死命!”

    柴進一邊笑着扶起來魯達,一邊道:“兄弟快快請起,日後仰仗兄弟的到地方多着哩。只是你我這番不爲榮華富貴,只爲保境安民,待到日後討伐胡虜,振我華夏纔是正事!”

    這話看着雖然大,卻是柴進實在實的想法。像魯智深這般好男兒不應該在江湖上廝混,應該學衛青霍去病李廣,塞外封狼居胥纔是正理。

    況且有宋以來,積弱已久,彈丸之地西夏都敢對宋朝壓着打,百姓苦虜久已。

    柴進與魯智深聊開了心結,兩人的心情也愉悅了起來,愉悅歸愉悅,但是天色已晚,還是喫飯睡覺重要。

    一行五六人便在濮陽吃了個飯,找了個客棧,待到第二天天不亮就繼續往東京汴梁出發。

    這次住店的時候,柴進堅決給魯智深開了個單間,自己也睡了個好覺。

    濮陽到汴梁雖說不遠,但也足足有三百多裏,衆人饒是馬力驚人,也足足走到了天黑。

    柴進進了汴梁門,看着周遭人聲鼎沸燈火通明,到處都是買賣小喫的攤子,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子自豪感,這就是當今世界上唯一的光明之處,是佔據三分之一人口的華夏的心臟。

    只是偏偏武力不行,在幾年後金建國後,遼被金已經打的體無完膚,這種時候宋廷偷襲遼國南京,也就是燕京。連着兩次都是大敗而歸,在遼國接近亡國的時候,還賠償了遼國一百萬貫錢爲代稅錢,真真是恥辱至極。恥辱反而不是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讓金國看透宋廷的虛實,爲日後的靖康之恥埋下伏筆。

    “讓讓別擋道。”

    聽着耳邊鮮活的生命,柴進彷彿明白了自己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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