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大頭了,一百一十萬兩白銀,可以購買糧食三十萬石到四十萬石左右,是農業稅的三四倍,還有進步的空間。
梁山治下百姓沒有朝廷的徭役、丁口稅等等,只有農業稅、商業稅兩種。因此,這一百一十萬兩白銀和十萬石糧食就是耽羅島一年的收貨。
見柴進面帶笑意的看着自己,公孫勝愈發的有底氣,繼續道:“從耽羅島往東六百餘里,有一座對馬島,卞祥總管的意思是,耽羅島的人口已經接近上限,想把對馬島拿下來,成爲控制日本的跳板。”
柴進對於對馬島他是有些瞭解的,島上雖然只有幾千人,但是關鍵的是沒有耕地,過去駐紮大軍徒耗糧草。現在梁山偏偏又卡在關鍵的時候,動兵有些不妥。
李助問道:“公孫先生,那對馬島的情況如何?”
公孫勝忙道:“島上耕地不多,百姓有七八千,多以漁業爲主。但是若是拿下此地,就等於切斷了日本和高麗的聯繫!”
柴進聞言眼睛亮了起來,這樣說來經濟上是不虧的,便道:“可以下令讓卞祥試試吧。”
公孫勝點了點頭,道了聲喏,他與卞祥共事已經有兩年的時間,也算得上是肝膽相照。這對馬島是卞祥一直心心念的地方,如此在李應替換他之前,能有機會拿下來對馬島,也算是成人之美。
見公孫勝說完耽羅島的事,李助這才緩緩道:“鄆城和雷橫之事都是必須要哥哥出手才能收益最大化,如此一來雷橫歸心,新上任的鄆城知縣也能知道我梁山的地位,料他不敢再輕舉妄動。”
李助是這兩件事的主持者,一直引而不發便是等着柴進回來,拿鄆城縣令給柴進立威,也是給梁山立威。
柴進點了點頭,道:“這兩件事都基本上解決了,那縣令若是不來認罪,就讓探哨營出手吧,真當我梁山是泥捏紙塑的麼?日後一定要加緊內審,避免再出現孫管事這種事情!”
說起來柴進還有些憤恨,想不到自己一出征,就捅出來這麼大的簍子。
蕭嘉穗站出來,拱手道:“是我識人不明,請哥哥降罪。”
柴進忙扶起來蕭嘉穗,道:“嘉穗先生的本事我知道,只是我們從梁山調走這麼多人去遼南,一時之間人手跟不上,此事罪責在我,不在先生。”
那孫姓管事也算是梁山的老人了,想不到竟然如此不智。
見蕭嘉穗仍舊自責,柴進轉移了話題,道:“雷橫和李雲明日會入講武堂學習,這兩個便往步軍副將的路子培訓吧。出來後李雲去楊志部,讓郭盛去徐寧部,調換一下,雷橫則去欒廷玉部吧。”
徐寧軍中一直是他自己一個頭領,沒人監督也不好,但是他是個金槍營,都是金槍手,須得配幾個用槍的副將、軍司馬。
水軍將領倒是有不少用槍的,但是梁山自己還缺水軍將領呢,哪裏有功夫抽調水軍到陸軍來。
郭盛武藝雖然並不高,但是還小,還有進步的空間,跟着徐教師學一點鉤鐮槍也算是一招本事。況且方天畫戟本身就有鉤鐮槍的用法在裏面,也不怕他學不會。
至於雷橫與欒廷玉,則是單純的打下手了,兩個人磨合一下,若是處得來就在一起搭檔,若是不行以後再行調任。
並不擔心欒廷玉鎮不住雷橫,欒廷玉武藝比孫立略勝一籌,雖然在主將中略屬於中下水準,但是也是有着弱虎強彪水準的。
縱觀水滸一共有二十二個好漢被稱爲有萬夫不當之勇,其中包括史文恭、盧俊義、兀顏光這三個超五虎的存在,五虎中除林沖以外皆號稱有萬夫不當之勇。
欒廷玉也對得起這句話,能用計生擒秦明的又豈是易於之輩?
至於咬兒惟康、曹明濟、楚明玉、景德、白欽等人,雖然也有這個稱號,表現確是極差,念在都是膽氣盡喪的時候,也能說得過去,畢竟史文恭還有被晁蓋冤魂纏住的時候。
見柴進輕描淡寫的將三個人的去處安排明白,李助、喬冽、聞煥章等與此事相關的軍師到了聲喏。
“蘇定的事怎麼樣了?”柴進說起來另外一件事,問的雖然是蘇定,但是卻說得是曾頭市。
既然梁山已經和金國對上,曾長者又來捋虎鬚,那麼對於曾頭市也沒有遮掩的必要了,這次回來把軍隊整理一下,等到三四月份天氣暖和起來就得把曾頭市處理掉。
曾頭市的地理位置十分關鍵,正卡在梁山去河北東路與燕雲的路上,若是不拿下來,日後必然成爲梁山的隱患。
三千戶,五七千兵馬在哪裏都是一股不可輕視的力量,沒有理由留着他們。
李助臉色有些嚴峻的道:“哥哥,我見他們想要打探梁山虛實,所性就讓蘇教師原模原樣的告訴了他們,誰知道曾頭市這幫子賊人不光想謀劃我大將蘇定,回去後也不老實,穿上我軍的衣甲,把凌州治下冠縣給洗劫了。死傷百姓不下萬餘。
現在奏章已經到了東京城,朝堂上面還沒傳來消息,不知道是被王黼、蔡京等人壓下去了,還是另有謀劃。”
柴進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看向蕭嘉穗等人道:“嘉穗、煥章、道清怎麼看?”
蕭嘉穗笑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趁着朝廷調兵遣將,不妨出動雷霆之勢,直接一舉將曾頭市拿下來。”
聞煥章點頭稱是,道:“只是從遼東回來的四部還需要修整數日。”
“史文恭、欒廷玉、盧俊義、張清四部足以。”喬道清接過話來道:“曾頭市不過是五七千軍馬,這四部足有八千馬步,何不拉出去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