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水滸之柴進爲王 >第七十一章 血戰
    時值盛夏,雖然已經是黃昏時分,但是山坡之上的草木經過烈日的暴曬都垂眉耷目的低下頭來,只有惹人討厭的蚊蟲嗡嗡亂叫,驅之不盡。好在魯智深等人身上都有驅趕蚊蟲的藥物,要不然單是山坡之上的這些個蚊蟲就能將他們吃了。

    饒是如此,地上餘溫仍在,趴在地上烤的肚皮熱辣辣的。

    魯智深在背上撓了撓,對着身後的將士道:“把我的千里眼取來。”

    那趴在魯智深身後的將士,從包裹裏面小心翼翼的把一副望遠鏡拿了出來,遞給了魯智深。

    望遠鏡的工藝並不複雜,只是把兩個弧度的鏡片組合到一起罷了。梁山的玻璃技藝與日俱增,這等實用的小物件打造的不少。只是拋光、打磨需要耗費時日,剛剛在主將中開始普及。

    魯智深接過來將士手中的望遠鏡,放在眼前對着遠方的斜也軍營細細打量。

    不愧是縱橫金遼多年的上將軍,斜也軍中崗哨嚴密,軍營佈置的頗合兵法。五步一崗,十步一哨,中間明哨暗崗密佈。

    金國三萬大軍縱橫數裏,但是軍營中卻沒有一個胡亂走動的,整個軍營安安靜靜的。

    魯智深皺着眉,把千里眼遞給身邊的參謀,道:“情況不樂觀。”

    參謀頗爲凝重的接過來,一邊將千里放在眼前打量斜也的軍營,一邊道:“不錯,這金國的不愧是能幾年時間就發展起來的大國,但看這份營寨,已經不弱於我梁山的營寨了。”

    魯智深一邊撓身邊的痱子,一邊點了點頭,嗯了一句。

    本來在他的計算中,金國剛剛拿下來遼國,軍隊暴增數倍,其中必定有管轄不到的地方。或許可以找到機會,尋機幹一票大的。

    偏偏金兵防備如此嚴密,營中極少四處走動的人,一時間讓這個西軍出身的悍將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將軍,他們營中……”

    魯智深轉過頭來,對着參謀道:“怎麼了?”

    張參謀略帶遲疑的將千里眼遞給了魯智深,道:“將軍,現在正是飯點,金兵營中也開始陸陸續續的喫飯,但是他們出來的人未免太少了點。”

    魯智深一邊接過來千里眼看向遠方的軍營,一邊道:“你的意思是,這金兵是空營?”

    張參謀點了點頭,道:“斜也的大旗雖然在,但是我感覺這不像是三萬大軍的軍營,看營中的炊煙,頂多有五千人的樣子。”

    魯智深心中一動,單盯着遠處的一個帳篷,那帳篷中應該有二三十人,但是許久的時間裏面纔出來一個人。

    “果然如此。”

    魯智深頗爲激動的轉過身來,道:“金國這是佯攻,他們的主力在哪?”

    山海關?那未免有些太遠了。

    魯智深搖了搖頭,道:“不管怎麼樣,我們快點回去,得把消息傳遞給哥哥。”

    既然居庸關是佯攻,那麼梁山許多佈置就成了無用功,居庸關上面的五七門大炮也發揮不出來作用,梁山五千多人馬也不用全部駐紮在此了。

    魯智深一聲令下,六七個第一軍的將官紛紛貓着腰往山下而去,他們的馬匹還在山下,而魯智深帶出來的一千主力則在三裏之外安營紮寨。

    衆人一邊小心翼翼的往山下走,一邊商議軍情,走了片刻,魯智深突然攔住了衆人,用鼻子嗅了嗅,道:“有血腥味。”

    一行人心中俱是一驚,悄無聲息的放低了身形,慢慢的朝着外面打量。

    卻發現,原來拴馬的地方一切如常,那看管馬匹的將士仍舊站在遠處,一絲不苟的四處張望。

    張參謀長出了口氣,道:“應該是什麼野獸吧,看着無有大礙。”

    魯智深冷笑一聲,指着馬匹前面的空地上道:“我看未必,我們上山的時候,那裏全是草,現在卻被浮土蓋上了,不是血跡是什麼?”

    衆人心中俱是一緊,一個都頭道:“將軍,如此說來,只怕張都頭他們……”

    魯智深嘆了口氣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遭遇不測了,應該是金兵換上了我軍的衣服,然後假裝無事,好誑我們出來。”

    說着,魯智深拿出來了千里眼,開始朝着馬匹處眺望,那軍士大多背對着山上,並沒有往山上打量。忽然,一個軍士轉過身來,對着另外一個說話,魯智深這纔看清楚,此人一臉的絡腮鬍子,果然不是梁山軍馬!

    事情有點糟糕,若是衆人被攔截在山上,不僅斜也是佯攻的消息傳不出去,只怕他們這些人也得留下來。

    魯智深皺着眉看了衆人一眼,一行人上山來的時候,爲了掩蓋動靜,一個個輕裝上陣。不僅沒有披掛,連武器都沒有帶全,僅僅帶了幾把朴刀,一把梁山的指揮劍。

    好在,馬匹上面沒有什麼重要的文件。

    魯智深拿着千里眼,不住的打量,良久才把千里眼遞給張參謀,出言道:“敵人總數約在三十人左右,戰鬥剛結束沒有多久,應該還沒通知斜也中軍,我等趁勢殺出,定可殺一個出其不意。然後搶了馬匹,衝出重圍。”

    見主將下了令,衆人握緊手中的刀劍,齊聲道諾。

    魯智深用手指着遠處,道:“敵人就藏在那邊草從裏面,我們繞道後面去,出手要快,動作要乾淨,明白了嗎?”

    衆人壓低聲音,齊聲道:“明白。”

    梁山軍中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但凡是基層提拔出來的將士,都經歷過數次戰鬥,手上有人血纔行。這些個都頭、參謀都或多或少參加過不少戰鬥,平均每個人身上都有幾條人命,見此情景更是沒有絲毫畏懼。

    一行七八個人,壓低身形,悄無聲息的朝着那些藏在暗處的金兵摸去。好在地上全是曬得奄巴巴的雜草,衆人踩上去也沒發出什麼聲響。

    那些個金兵本就在暗中埋伏,一個個表情嚴峻,沒有人敢說話。

    感覺到身後有動靜,金兵猛安壓低聲音,一邊回頭一邊道:“小點聲,把敵人嚇跑了怎麼辦?”

    他這一回頭,正看到梁山士卒正在接近金兵,最後面的士卒腰間正抵着一把刀,臉帶惶恐之色。

    見狀,那金兵猛安終於反應了過來,抽出腰間的利刃,大聲道:“兄弟們,殺!”

    魯智深嘿嘿一笑,一手擰斷了一個金兵的喉嚨,絲毫不畏懼的衝了上去。

    那梁山精心打造的指揮劍並不是裝飾品,是真正能殺人的利器。魯智深舉輕若重,金兵無有一個是他的一合之敵,其餘梁山軍官也是各顯神威,朴刀用的出神入化,殺了金兵一個措手不及。

    金兵仍舊是這個年代單兵作戰能力最強悍的士兵,反應過來以後,各自操着武器喊着各種怪叫也殺了上來,與魯智深等人戰作一團。

    花和尚絲毫不懼,一把撥開一條刺過來的長槍,伸手一拽,那士兵喫不住魯智深的力氣,被魯智深拽了個踉蹌。

    魯智深旋即就是一腳踢了出去,將此人踹出去六七米遠,撞在一棵樹上,沒了動靜。

    肉雨屠門奮老拳,五臺削髮恨參禪。

    姻緣說斷桃花雨,兒戲蹴翻楊柳煙。

    豹子頭刊金印後,野豬林伏灑家前。

    獨撐一杖行天下,孰是文殊孰普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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