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水滸之柴進爲王 >第十八章 我是孤軍,你也是
    張叔夜和張孝純等人最後還是跟着王稟的軍馬回燕雲了,他們是帶着任命回去的。

    張叔夜性情堅貞,臨大難而不懼,治理一方亦或是出相入將皆是個合格的人選。

    可惜的是,柴進卻既不讓張叔夜治理一方,也不準備他帶兵作戰,而是派他進了司法處。

    梁山的司法處建立的極早,從那年阮小五失陷登州起,梁山就在籌備着司法處的工作。等鐵面孔目裴宣到來以後,梁山司法處這才搭起來了架子,走上了正規。

    但是裴宣的地位不高,出身低微,眼界不夠寬闊,不足以應對日後的工作。而張叔夜既有從政的經驗,又有帶兵打仗的歷史,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知之甚詳,偏偏忠貞過人,不是個貪腐的,正合用。

    至於張孝純,其人倒是個合適的宰相人選,韓企先在燕雲有太多的利益瓜葛,又沒人能與之抗衡,已經成了柴進麾下的首席文官。

    現在還不到分權給宰相的時候,柴進必須保持絕對的權利,放張孝純進去可以儘量的分化韓企先的權利,達到制衡的作用。

    張伯奮和張仲熊兄弟,則一股腦的扔進了講武堂,日後只能靠他們自己的造化了。但是柴進相信張叔夜教導子嗣的能力,這兩個日後也應該能成爲可用之才。

    房學度雖然心向梁山,但是他卻肩負着田虎軍的生死存亡,不可由着自己的性子做事,自然不會因爲柴進的一兩句話而納頭便拜。

    二張送走了,太原的戰事卻沒有結束,宗望的軍馬已經殺入了太原府,折可求的兵馬卻已經在榆次駐紮下來,房學度和柴進的聯軍卻成了風箱中的耗子,兩邊受氣。若是不能儘快的解決問題,恐怕有全軍覆沒之虞。

    現在所有的問題又回到了最初的原點,只要從榆次殺出來一條路,房學度就可以退回威勝軍,迅速的回援田虎。

    可是,隨着太原的失陷,榆次的折可求、劉光世部成了宋軍最北面駐防一支軍馬,他們肯定不會放任軍馬回援。

    榆次城小,但是卻是一座地地道道的堅城,折可求的軍馬也已經開始加固城牆,準備防守。

    聽聞太原已失,梁山軍馬和房學度兵馬來襲的消息以後,折可求和劉光世都打起來了精神。

    說實話,之前折可求還對金兵一些輕視,被梁山草寇打來打去算什麼本事?但是親自接觸之後,折可求才明白自己與金兵的差距。地地道道的西軍連金兵都打不過,比金兵更強悍的梁山兵馬又該如何恐怖?

    探哨已經遠遠的放了出去,折可求對自己的指望也不高,只要能堅持個十餘日,等那邊姚古的軍馬打完田虎殺來,自己便是大功一件。

    經歷過失利以後,折將軍穩重了許多。

    兩萬多聯軍終於來到了榆次城前,望着這座至關重要的城池,房學度心中隱隱有些後悔。

    要是知道現在這種景象,自己應該多留上一些兵馬的。可是他壓根沒防着朝廷,從來沒想過朝廷會動手,一門心思想着該如何救援太原。

    不多時,聯軍陣中殺出來一騎,正是那田虎的舅子鄔梨,鄔梨大聲喊道:“折可求聽着,如今國難當頭,金國的兵馬殺到了太原城下,我輩男兒正當驅除韃虜,建功立業!我家丞相不顧兩軍交惡,毅然出手襄助,想要援救太原,你們如何斷了我軍後路?這般作爲也敢稱好漢?”

    折可求臉色通紅,人家說的就是這個理,哪有給你幫忙,你還過河拆橋的道理?但是身爲宋軍主將,他仍舊站了出來,在城牆上大聲喊道:“你是何人?太原有難是朝廷的事,與你田虎有何關係?”

    鄔梨在城牆下面冷笑不已,大聲喊道:“朝廷的事?天下是天下人的,不是趙家的!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你趙家皇帝懂不懂?你可敢將這句話說與天下人聽?”

    折可求被他說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房學度的作爲無可指摘,縱使自己與房學度處在相反的位置,也要爲人家的所作所爲豎一個大拇指。

    城牆上被鄔梨說的鴉雀無聲,劉光世卻站了出來,對着鄔梨大聲喊道:“草賊,田虎立國稱帝,房學度稱爲丞相,已經是叛國逆賊!如今你們更是打着救援太原的名義,來攻略太原府諸縣,你們算得上什麼義士?一**賊罷了!”

    房學度被他說的火氣,拍馬上前,示意鄔梨退下,自己卻道:“我攻略太原府?榆次縣令何在?可敢出來與我對質?”

    那榆次的縣令早就下了獄,哪裏能出來?見半天城牆上沒有反應,房學度又怒罵道:“折可求,速速讓出路來,我們回威勝,你們守太原,兩不相干,如何?”

    城牆上沒有聲音傳來,良久房學度才紛紛的罵了一句,回到了陣中,對着柴進搖了搖頭。

    “看來朝廷已經下定決心,想要將河東重新梳理一遍,折可求的目的就是維持住榆次的防線。”柴進皺着個眉,輕聲道。

    朝廷打的主意並不難猜,折可求和從河北來的种師中部都是第一批軍馬,是防守的。等到姚古那邊擊潰田虎、打通河東的路以後,再開始着手收復太原。

    房學度有些喪氣的道:“這折可求、劉光世不出來,我們該如何是好啊?”

    無論是梁山軍馬還是房學度的軍馬,都缺乏攻城器械,連火藥都沒帶多少,如何能衝得上去?只能靠着言語,去引誘城上的守兵,讓他們出城搦戰,尋找戰機。

    莫說榆次城牆低矮,即便榆次是個高坡,聯軍只要出於下風,在下面都難以攻打。

    柴進卻拍了拍馬匹,下令道:“鳴金收兵。”

    房學度臉上有些難色,道:“國公的意思是……”

    柴進冷笑一聲,道:“他們不想出來,咱們也不能輕易的繞過去,榆次背靠着洞過水,我軍半渡的時候宋軍必然出擊。”

    房學度頻頻點頭,張清、馬靈、山獅駝等人也已經靠了過來,想等着柴進說接下來的安排。

    “不光我們是孤軍,折可求的軍馬也是孤軍!种師中部還有三五日才能到,他背後又被田虎的底盤給分割開來……”說着,柴進的眼神看向了山獅駝、張清等人,像是出了一個謎語,在等着衆人給他答案。

    衆人都若有所思,山獅駝腦子卻轉的極快,張口道:“清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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