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原型機以後,梁山可以藉此大大的提高工業的效率,挖掘更深的礦石,打造各式各樣威力更大的器械。甚至還可以打造出來蒸汽火車、蒸汽輪船這兩樣劃時代的工具。
蒸汽火車和輪船可就厲害多了,有了這兩樣東西,從生活、工業上說,可以長途運輸大量的物資,可以將各地的物資人力整合起來,讓整個梁山踏入一個新的時代。
從軍事上說,梁山的軍糧、兵馬、火炮、器械等,隨時可以運送到前線,大大的解決了運輸的問題。試想,遠在山海關的關勝部一日間就能帶着糧草器械殺到易州,這與他親自在易州駐防有什麼區別?
更不用說,等到日後梁山統一天下以後,便可以充分藉助火車的便利,爲華夏擴展更大的領土。
接下來的規劃都已經準備好,身爲梁山宰執重臣的韓企先,挑選了上千名身家清白的學員。他們中有正在學校學習的學子,也有師長,也有軍中的將校。但是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年輕而且識字。
年輕意味着培養起來能工作更多的年份,識字表明着他們更加的聰慧。這些個學員會入作坊學習,會以最短的時間內,將第一代蒸汽機的原形機給喫透。
然後梁山會把整個蒸汽機的作坊拆分成數個作坊,有的主攻於火車的研製,有的主攻於工業上的應用,也有的會和船廠聯合研究蒸汽輪船的打造究。
總之,柴進準備把這個蒸汽機喫進肚子裏,爲梁山的國力添上濃厚的一筆。
相比較之下,周侗的到來雖然沒有那麼重要,但也不能忽視。
這個關中大俠的子弟遍佈梁山軍中,都是柴進手底下的重將,如盧俊義、史文恭、林沖三將,衝那個的面子也不能小噓周大俠。
當然周彤的自己的本事也是不容忽視,此人能調教出來了如此多的良將,對於如何教導徒弟自有一番心得。
若是讓他待在梁山的講武堂,對一些中青年的將領進行一些教導,亦或是編寫出來自己傳授武藝的兵書,都是極爲可行的。
換句話說,哪怕是他對着山獅駝、連兒心善等新生派武將隨便指點幾招也不錯。
雖說梁山的火炮廠一日也不得閒的造炮,但是這般武藝高強的猛將仍然是梁山所需要的。
一邊說話一邊來到了國公府前,那門口早就站定這一員武將。此人身高七尺有餘,雖然只穿着一件梁山軍服便裝,但是仍舊難以掩蓋眉宇間的英氣,胸前還繡着一個胸章,上面寫着梁山馬軍第十軍主將張清的字樣。
“哥哥。”見柴進過來,張清急忙忙的上前一步,對着柴進抱拳行了一禮。
柴進笑着給張清介紹道:“張清賢弟,這是關中大俠鐵臂膀周侗,也是盧俊義將軍、史文恭將軍、林沖將軍的恩師。”
張清聞言吃了一驚,這鐵臂膀周侗的名號江湖上哪裏會有人不知道,當即上前一步行了一禮,道:“周老前輩。”
雖然他是梁山主戰部隊的將軍,但是碰到這種江湖名宿還是要保持一定的敬意。更何況,盧、史文、林三將的資歷在,由不得張清不尊重。
柴進忙笑着解釋道:“這是我梁山的張清張將軍,他有一手石子,扔的那是百發百中。前些日子剛與從河東來的瓊英結了婚,我正想給他放幾天的婚假,不知道怎麼來我這兒了。”
張清已經被周侗扶了起來,笑着解釋道:“哥哥,俺也不是個閒得住人。天天在家裏手都生了,還不如回軍中呢。”
柴進瞪了他一眼,道:“守着周老前輩還不肯說實話,莫不是怕你軍中無人管束?”
張清苦笑着點了點頭,周侗雖然是江湖名宿,但是終究不是梁山派系裏面的,自己要說的都是一些軍中之事,礙於律令實在不好在他面前說。
“哥哥,龔旺留在了河東,俺又休婚假,第十軍抽掉了這麼多的軍政幹部,我是實在放心不下。”見柴進說破,張清嘆了口氣,索性和盤托出道:“俺和瓊英商量了一番,這第十軍我不能放下,我還得回軍中主持大局。”
旁邊站着的周侗心中有了一絲明悟,心中卻對梁山輕視了不少,看來這般勢力,也要將兵權牢牢地攥在自己手裏啊。
柴進擺了擺手,道:“有什麼不放心的,你家蘇定司馬已經入駐軍中,有什麼可擔心的?”
第十軍的情況特殊,抽掉了許多的幹部,連同主將、軍司馬都不在,只有個參謀長在。但是參謀長職責所在,管不了那麼多的事。因此張清這才顧不上自己的新婚,急匆匆的趕了過來,想跟着史文恭回到軍中。
史文恭也笑着點了點頭,道:“且放心吧,軍務院已經將河東之戰的具體封賞已經定了下來,這兩日就會將具體的細則發佈。怕你軍中缺少將校,又從第三軍、第四軍兩隻軍馬中抽出來了近百名將校,準備填補到了你的軍中。”
張清聞言這才放下心來,笑道:“原來哥哥們跟軍務院早就安排好了,小弟還以爲……”
周侗見此景吃了一驚,這從別的軍馬抽調將校,極度考驗張清的指揮能力。這些個是別人用慣了的,如同插釘子一般塞入了軍中,這張清怎麼沒有一絲的惱怒,反而極度的欣喜呢?可是看他神色,也不似作僞,真真令人驚奇。
柴進帶兵有一套啊。
沒人理會周侗心中所想,柴進已經接過來了話,道:“還以爲我們不管第十軍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衆人聞言都笑了起來,張清也跟着笑了兩句。
柴進接着上前一步,拉着張清的手道:“這幾日我一直在忙着蒸汽機的事,因此有些耽誤了,向我的張將軍賠個不是。走,今日跟我喫酒去。”
真的忙,蒸汽機畢竟是當前的要緊之事,怎麼將他最大化的利用,成了政務院和軍務院最大的難題,柴進只能藉助數千年的眼界,一一說服他們。
張清是個爽利的人,聞言哪有不允之理,當即笑着道:“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