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水滸之柴進爲王 >第三十四章 我梁山探哨營,沒人敢冒充
    終究是皇帝,尷尬的神色在他臉上一閃而過,趙桓面不改色的道:“但是你在朝堂之上,如此咆哮,成何體統?你且回家閉門思過吧。”

    李綱心中暗歎一聲,他還不是日後那個可以力壓趙構一頭的亂世宰相,只能恭恭敬敬的道了聲喏,步伐有些凌亂的退了下去。

    耿南仲有人給他撐腰,頗有點志得意滿的看了一眼李綱的背影,旋即轉過身來對着趙桓道:“陛下,臣以爲此事可行,不管怎麼樣也得先把太原收回來,再派遣有能力的帥臣經營河東。如此一來,中興在即!”

    耿南仲說起話來也是有理有據的,令人憑空生出來三分信服。

    趙桓連連點頭,道:“愛卿說的極是,諸卿還有別的看法麼?”

    宰相白時中、李邦彥皆是庸碌無能之輩,哪裏有別的看法?唯恐得罪了現在當朝的紅人,他們兩個齊齊的站了出來,齊聲道:“耿相公所言極是,臣等俱無異議。”

    就在此時,太宰徐處仁站了出來,對着趙桓道:“陛下,臣以爲梁山、金人都是一丘之貉,不能相信。依照着耿相公之言,我們可就是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金國身上了!倘若到時候梁山得勝,勢必要報仇。以臣之見不如問問种師道的意見……”

    趙桓沒有等他說完,突然做了個制止的手勢,道:“先這樣吧,散了早朝以後,垂拱殿議事吧。”

    “喏。”

    這種大朝議註定商討不出來結果,趙桓也心中有數,只能草草的打住了此事。

    有了心事,大朝會很快就結束,不多時,十餘個高官就跟着趙桓的步伐來到了垂拱殿中。

    衆人站定,趙桓開了個頭,道:“諸卿,何去何從?”

    龍德宮副使,知樞密院事,少宰吳敏站了出來,他道:“陛下,臣以爲何去何從都應該陛下聖裁。”

    他原本擔任給事中,可惜的是,此人雖然身居高位,卻是蔡攸不折不扣的狗腿子。

    那邊趙佶決定禪讓以後,就把禪讓的旨意頒佈給李邦彥,李邦彥膽小不敢接受,趙佶只能給了蔡攸。

    蔡攸倒是個膽大的,跟吳敏商議了一番就接了下來,把紙條弄成了聖旨,這才禪讓給了趙桓。

    因此,趙桓對於吳敏態度好了許多,總覺得他是擁立之臣。

    見吳敏拍自己的馬匹,趙桓笑罵了一句,正想說話,那邊徐處仁突然從手邊摸起來了一支毛筆,朝着吳敏扔了過去。

    吳敏猝不及防,被他丟了個正着,濃黑的墨水抹了吳敏一臉,他勃然大怒,站了出來怒罵道:“徐處仁,你做什麼?國朝宰執豈容你這般羞辱?”

    徐處仁也是惱怒,擼起袖子就要上前跟吳敏幹一架,嘴中也是怒斥道:“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倘若事事都由陛下決定,要我等還有何用?”

    兩個當朝宰執吵鬧個不停,令人好笑又悲哀。

    那邊耿南仲、聶山、唐恪等人卻妒忌徐處仁、吳敏的地位,耿南仲嘴中不冷不淡的道:“當朝宰輔殿前失儀,成何體統?”

    “極是,都六七十歲的人了,還跟個幼兒一般,真真令人好笑。”

    爭權奪利纔是宋廷的主道,至於金國歸還太原之事,早就被人拋之腦後。

    鬧哄哄的鬧劇終於隨着趙桓的疲倦而結束,徐處仁、吳敏因爲殿前失儀具備罷官,徐處仁派往山東,擔當東平府知府,而吳敏被貶爲觀文殿大學士、醴泉觀使。

    二人的貶官,意味着最高的幾個位子上出了空缺,宋廷朝堂上的衆官如同見了血的鯊魚一般,都有些蠢蠢欲動。

    有能力問鼎那兩個位置的,尋親訪友,以求臂助。沒有能力問鼎的,則開始揣摩自己能不能更進一步。

    散了朝以後,耿南仲坐着轎子裏面,臉上卻有些喜意。對於他來說,憑藉着趙桓的信任,更進一步那是鐵板釘釘的。

    走到門口的時候,府上門子上前稟告道:“大人,有客來訪。”

    耿南仲臉上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他是要當朝廷重臣的人,必須得有點城府,溫言道:“什麼客?從哪來的?”

    那門子卻驚人的搖了搖頭,道:“小人不知……”

    耿南仲勃然大怒,道:“你這廝怎麼這麼不曉得事情?連什麼人都不知道,你就敢給我領家裏去了?”

    那門子卻是個精明的,上前一步,靠近了耿南仲的身子,小聲道:“大人,此地人多眼雜,那人不讓我說。只說大人回家以後,一看便知。”

    耿南仲心頭一動,莫不是哪個臉皮薄的,想來自己府上跑官?

    想及此處,他的臉色稍微好了一些,對着轎伕一擺手,道:“走吧,我要看看這是誰,還搞得這麼神祕。”

    不多時,耿南仲來到了門口,還沒喝口水,那門子就上前道:“大人,那人就在客廳。”

    耿南仲臉色有些難看,但是顧忌到自己日後的宰輔生活,還是沒有當面發作,強忍着怒火朝着那客廳走去。

    客廳中只有一個人,他身邊還放着兩個箱子,聽到耿南仲過來,那人轉過身來,對着耿南仲道:“耿相公。”

    耿南仲有些遲疑,道:“你是何人?”

    耿南仲不認得此人,他搜腸刮肚也沒想起來眼前這個漢子的身份。

    那人輕笑一聲,拱手行了一禮,道:“梁山探哨營副將石秀,見過耿相公。”

    梁山!

    探哨營副將!

    耿南仲心中翻起來巨浪,梁山有一個情報部門他是清楚的,但是想不到竟然找到了自己頭上。

    正當他猶豫要不要退出去,轉頭就跑的時候,那石秀卻悄然掀開了兩個箱子,足足三四百兩黃金就這麼映入耿南仲的眼簾,金光熠熠,照的他睜不開眼。

    說實話,耿南仲剛剛入職中樞,還沒有機會來得及收受賄賂,因此家中頗爲清貧,這些金子照的他睜不開眼。

    耿南仲張了張嘴,嚥了口唾沫,卻悄然的關上了門,對着石秀道:“你怎麼證明你的身份?”

    石秀擡起頭來,裂開一對雪白的牙齒,對着耿南仲笑道:“我梁山探哨營,沒人敢冒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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