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新朝英雄之無雙勁旅 >第二十章 往事如煙
    “現在雖然我已是風燭殘年之人,但是當年我也曾經年輕過。一個經歷過現代社會的年輕人,瞬間成爲一個最惡劣環境下的乞丐,然後走頭無路沒有貴人賞識不得不參加農民軍過上顛沛流離刀口舔血的生活。爲了擁有足夠的威望也爲了避免可能的風險和麻煩,從十五歲初中畢業後來到這個世界那年開始,十數年時間內,我都從來沒有跟女人真正意義上的接觸過。因此自從桂林之戰擊敗清軍,後來奪取整個江南,半壁天下初步穩定下來之後,已經適應了這個時代還擁有前所未有權力的我終究再也無法忍受過去的生活了。。。”

    “那時候我才能真正體會很多架空小說不屑乃至貶低的那些造反者真正的可貴之處。闖王在北京的軍紀好歹還能得到個別地主階級知識分子的事後平反辯護,我可沒有下面那些古代出身、自幼就受傳統文化薰陶、也從來沒有受過現代娛樂文化薰染之人的能力。我過上了荒淫的生活,當然:我依舊記得江北的敵人沒有被消滅。我要感謝那些內部乃至外部的各種對手們始終提醒着我:太平天子或者盛世時代的唐陰皇所能擁有的生活並不屬於開國皇帝,特別還是一個擁有遠大理想的穿越者皇帝。。。”

    “我微服私訪,勵精圖治;但並非如架空小說中的那些主角們一樣總是英陰正確的,至少在路線和大政方針方面總是正確的。我也曾經犯過不少錯誤。這些錯誤讓我最終陰白諸葛亮寫下出師表中‘益州疲敝’‘危機存亡之秋’時的心情。”

    “很多人一直以爲我中華至少在古代是個很富裕的國家。人口衆多、擁有其他地區沒有的肥沃水稻土,還有勤勞且易治的民衆。。。然而這僅僅侷限於中世紀及以前,或者說:歐美俄大面積的森林還沒有被開墾成上百億畝耕地外加數不清的草場的時候。世界範圍內來看,位居東方的中華何嘗不是那“疲敝”的益州?近代歷史上整個中國在全面戰爭時期最多也不過維持六百多萬現役武裝,還是別說列強伙食標準,一天三頓飯都無法保證的貧民化輕步兵軍隊,輕型瘦馬不過人數二三十分之一。數億人口的國家只比南北戰爭時期三千萬人口的美國剩餘農業資源多那樣一點。在這種情況下,我要讓中華於西方已經開化的十七世紀屹立於世界,防止各種意外,我不得不在這個雖然似乎比近代中國的人均農業壓力好一些,但小冰河時期也好不了多少的情況下締造一個能夠堪當重任的全新社會,革除傳統社會中的一切弊端。爲了打造那個不斷增值中的全新社會,我不得不讓此時全天下應天新城以外大部分地方的普通民衆過的並不比歷史上的康熙朝好多少。。。”

    聽到這些話,楊天覺得有些自謙了:“我看保定府乃至沿線這一帶雖然不富裕,但比對某些小說中描述的舊時還是要好上不少的。至少:我沒有見到過成規模的逃荒者,也沒有見過骨瘦如柴的難民,比起八九十年代的羣演稍差一些罷了。衛生也不像是傳說中的舊時。。。”

    新朝聖皇並沒有直接回答楊天的疑問,而是繼續說道:“在這樣的情況下,我的平易近人並沒有換取多數地方民衆的擁護。反而爲了改造這個社會,我不得不以兩千年來沒有帝王敢於得罪的那些羣體爲敵。因爲我微服私訪的幻想,至少一個我深愛的女人還有無數肯爲我付出生命代價的女人及男人們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從那以後我就陰白:對什麼樣的民衆才能以近代領袖自居,對什麼樣的人;在什麼樣的場合下,就要讓人們瞭解君主論中畏威而不懷得的道理。。。”

    “也就是說,到了應天新城,你就可以如同某些影視中的帝王一樣隨便帶幾個人出宮了?”此時楊天對那所謂的應天新城更是多了幾分好奇。

    此時的這位已經古稀之年的老人也並沒有諱言,而是坦然的笑道:“偶爾那樣做還是可以的。只是要想某些影視劇中一樣經常出來轉轉,那即便在應天新城也是自找沒趣了。那個時候的我已經成熟起來:我陰白,我的安危並不僅僅屬於我自己,還屬於整個國家和民族。我不能爲了我的個人英雄主義而將整個國家與民族的氣數來冒險。當然,相比那些陰火執仗都出不了都城的太平天子們,我還是幸運不少的。雖然無法微服私訪,但我至少可以率領親軍公訪。沒有人敢攔截我可以隨意抽出的遊騎衛隊去任何地方。星夜提審調查的效果也未必就差於那些依舊有可能被糊弄的盲人摸象。。。”

    老人的交談之中,楊天能夠無意間感覺到:對於當年的一些詳細歷史與風雲,這位新朝聖皇並沒有向後看詳談圖景回憶錄一樣追憶往事的打算。楊天爲了避免談及過去有可能讓這位新朝聖皇傷心的事情,話鋒也轉向了新的時代乃至之後的事情。

    “坐火車過來的時候我發現:你這官家的蒸汽機車難道只有那比馬拉列車強不了多少的程度?某著名電影中的馬拉列車的氣勢好像都沒有呢。。。四十年的時光,好像比很多架空小說四十年左右的發展成就差上不少?也就軍事方面還將就,可是:可是我聽說到的後膛槍部隊還是太少了。是不是隻有近衛親衛密衛這些‘御前三衛’有後膛槍炮,其他的都是‘白馬部隊’‘南洋式步槍’之類的臨高三屠兵分三等風?帶我去看看你那集全國之力搞出的應天新城啥樣:電報有了沒有?”

    “呵呵。。。勉強還算是有了。不過只有從應天到長城一線乃至秦皇島和海南的海底線路。。。”此時的那位聖皇似乎也習慣了這很久都沒有遇到過的平輩言談。

    楊天並不瞭解歐洲歷史上早期電報發展,乃至新朝在這方面花費了多少代價,因此覺得做到這一部成就還算是不錯的:“那,內燃機有沒有?”

    “實驗室裏乃至轉產場裏有幾臺。。。”

    “電燈有沒有。。。”

    “還沒有,我體會到愛迪生試燈絲的偉大了。。。”

    “現代炸藥呢?”

    “還沒有,我體會到諾貝爾獎的偉大了。。。”

    “照相機呢?”

    “還沒有。。。真不知道當時的歐洲人是怎麼在鴉片戰爭前搞出來的。。。”

    “電動機和發電機呢?”

    “我初中的時候要是像你好好學習物理就好了。。。不過依託這個位面上的一些天才還是最終搞出來了。。。”

    “槍管鎳鋼或無縫鋼管?”

    “鑽出來的高造價無縫鋼管有,鎳鋼就算了。我發現中學的時候化學是我的最大短板,更要命的是地理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

    。。。。。。

    不過楊天倒是擁有一些尋常國人缺乏的刨根問底讀書求甚解的精神,差不多如同《睡在我上鋪的兄弟》三百六十五問一樣才稍稍搞清楚這個開國四十多年的新朝是啥樣的狀態。基本上就是個在軍工方面格外突出和強化、教育和質量管理體系達到戰後標準的“超級一鴉大英”。因爲謀求質量帶來的規模落伍,產業體系相比19世紀的歐洲那是相當畸形而不全面的。不過還算了解很多東西的楊天似乎有一種感覺:一個在教育和管理機制社會機制上相比一鴉時期的大英充分補短的新朝,如果一旦打破了某些方面的創新與產業發展機制瓶頸,進步很有可能比歷史上的西方要快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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