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飛,王魂,你們放心,有機會我一定會去御天學院找你們的。”
天之翼降落之後,林夏一邊往屋內走,一邊在心裏默唸着。
原本,她想着回來之後就像往常一樣,跟青牛打聲招呼,接着就去忙自己的事物去了,但當她推開青牛的房門,一種不好的感覺頓時涌上心頭。
“老師?”
看着空蕩蕩的房間,她下意識的喊了一聲。忽然想起了她下山前青牛的反常舉止,叮囑她下山,告訴她好好配合跟協助李飛等人。
環視一圈之後,林夏的心忽然咯噔一下,只見青牛牀頭的櫃子上放着一條十分脫俗精緻的手鍊,手鍊下還壓着一張信箋。
“真的,走了嗎?”
林夏急忙大步向前,拿起了信箋急忙唸了起來。
信中言:丫頭,今日裏,我允許你叫我老師,但今日後,你不可跟任何人提起我的名諱。我有事暫時離開,我能教你的也已經都教過你了,剩下的,你需要經過實際的磨鍊與體會去修行深造了。對此,我已經託人幫你安排好了學院,你只管去那裏報到入學就行。另外,李飛是一個值得你信賴的人,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跟着他,多的我不會說,因爲這一切的選擇權在你自己的手中。桌上的手鍊是你的老師留給你的,上面鑲嵌了兩紅兩藍四顆元空石,我已經在其中兩顆裏分別放入了靈藥和丹藥,供你使用,另外兩顆你自行規劃…
讀着讀着,林夏的雙目已經被淚水徹底淹沒,信中交代的事物不多,更多的,是對她的關懷,是愛的提醒。
收起書信,林夏拿起了手鍊戴在了手上,根據信中所寫,此手鍊是林藥師之物,上面鑲嵌的四顆元空石除了載物所用之外,還有一個目的,就是除了藥元師之外的藥師與醫師看病須經望聞問切四診,而這四顆寶石所代表的就是這個。
四診,不僅是醫者的基礎,也涵蓋了一個醫者之大愛與仁心,故此,林藥師給收斂起名爲愛之心。
“老師,您放心,我定不負您所望。”
林夏兩眼淚奔,哽咽着仰天大喊了一聲,聲音之大,突破了天空雲層,響遍五湖四海,這一喊,也表示了林夏的決心。
創元世界外陸世界與中陸世界中間相隔的那片大海中,一座小到無法形容島嶼屹立在那裏。
島上,青牛手裏拿着一個酒壺正準備喝酒忽然感覺林夏的聲音傳進了自己的耳朵,一下子愣住了。
“大水牛,你這是想你們家林夏了嗎?”
熟悉的聲音傳進了青牛的耳朵裏,擡頭望去,那一頭刺眼的白髮映入眼中。青牛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說:“是啊,不過此林夏非彼林夏。”
目光拉近,白髮下的臉上,一道猙獰的刀疤尤爲醒目,這發問的不是別人,正是剛跟李飛分開不到一個月的左塔克,一起喝酒還有李飛口中的那些叔叔們,也就是左塔克同伴們。
“我當然知道你說的是那個小丫頭。”左塔克眼中盡是調侃,望着青牛說:“你說那時候咱們剛從那裏回來,你就迫不及待了,後來出事你回去,導致林夏那邊也出了事,多難受啊。”
“我這是引領創元世界的時尚潮流,你看,我這奶奶灰多漂亮。”左塔克繼續侃侃而談,可是語氣中的心酸,絲毫沒能掩飾。
“行了,看你那德行,要不是你跟我說了,我都懷疑小飛那孩子是你生的,連說話風格都一個德行。”青牛鄙夷的看着左塔克,接着說道:“不過說起來你也夠下本的,爲了教導他,竟然在那小地方破了相了。”
“誒,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左塔克打斷青牛說:“我告訴你,這人,尤其是男人,一上了歲數啊,身上沒點傷疤那能叫男人嗎?”
“你還別說,你這件事要是被那邊的人知道了,那你這地位都不保了。”
“我看誰敢。”
“是是是,您老白是何許人也,靠實力說話的人。不過不得不說,小飛那孩子你教的還真是不錯,至少,我能放心讓我那丫頭跟着他。”
聽到這裏,左塔克笑了,而且笑中還摻雜着一絲不可描述的奸詐。
“要不,我做個媒,幫你跟那瘋子說說。”
左塔克話還沒說完,臉色當即一變,先是一驚,接着就笑了起來,心想:“看來不用我說了。”
一陣狂風掀起,島上的花草樹木紛紛隨風搖擺,正喝在興頭上的幾個人頓時感覺眼睛都難以睜開,拿着手裏的救護捂起眼睛來了。
“喝酒不叫我,你們這些傢伙可不地道啊!”
“這聲音,好熟悉。”
“是啊。”
“是他,他來了。”
左塔克的幾個夥伴均是一笑,順着聲音看了過去。左塔克和青牛也眯着眼睛看向了聲音的源頭,露出了笑臉。
“老瘋子,果然是你。”左塔克調侃道。
同時,當身影出現的時候,青牛和左塔克的幾個夥伴也都笑了起來。
“還真是風神。”
“哈哈,貴客啊!”
看着一幫人嘻嘻哈哈的,來者不由得也笑了起來,只是他的笑,有些難看。此時,風已經停下來了,而來者,正一步一步慢慢朝着幾人去,同時,摘下了頭上的帽子,露出了真面目。
“你們這些臭猴子,沒把我兒子教壞吧?”
聲音很熟悉,當衆人目光停留在他臉上時,都是莞爾一笑,紛紛搖頭,將手指向了左塔克。
“問他。”
來者正是李天機,李飛的父親,只是,李飛並不知道他的父親竟然這麼強。
順着衆人所指,李天機看向了左塔克和青牛,楞了一下之後問:“老左,青牛,他們說的是你們倆誰?”
“他。”青牛指向了左塔克。
別人不清楚,但是他們都很熟悉,李天機的脾氣可不像左塔克那般隨和,和左塔克說的一樣,李天機就是一個瘋子,說打就打,而且,他們也都心知肚明,在場的除了左塔克之外,沒人能打得過他。
“老瘋子,怎麼着,想打?”
“不打。”
李天機直接搖頭回絕,然後盯着左塔克看了許久,直到左塔克自己忍受不了,開口說道:“老傢伙,你老盯着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