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上來吧。”
初晨淡淡地道，“小寒，以後請叫我慕總。”
蘇小寒抿了抿嘴，嗯了一聲。
“那，慕總，我出去通知前臺讓江先生上來。”
初晨點點頭。
蘇小寒扭身出去了。
數分鐘後，蘇小寒再度敲門，這一次她是替江森敲的門。
“慕總，江先生來了。”
“嗯，讓他進來，門不用關。”
初晨迴應着。
蘇小寒就是蘇舒的眼線，她要是關上門見江森，還不知道蘇小寒會怎麼和蘇舒說呢。
蘇小寒扭頭對江森說道：“江先生，我們慕總讓你進去。”
她錯開了身子，讓江森入內。
“謝謝。”
江森溫和地道謝。
蘇小寒看看他臉上的青紫，想問幾句，最終忍住沒有問下去。
江森進了總經理辦公室，蘇小寒隨手就關上門，初晨厲聲道：“說了不用關門，沒聽進去？”
蘇小寒被她的嚴厲嚇了一大跳，趕緊把門推開，疊聲道歉：“慕總，對不起，我忘了。”
“蘇祕書，你去做事吧。”
江森溫和地說道，在蘇小寒走開後，他也想關門。
“我說了不用關門，她剛纔沒聽見，你也沒聽見？”
江森扭頭看着初晨，見初晨粉面含威，眼神冰冷，整個人看上去非常的嚴肅，這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一面。
在他的印象中，初晨是個嬌滴滴的千金大小姐，喜歡被他捧着，哄着，說話都是嬌滴滴的，哪怕生氣也會帶着幾分嬌，不曾像現在這般嚴厲。
“初晨，我覺得關上門好一點，免得別人看到或者聽到咱們的談話。”
江森語塞。
他不想和初晨爭吵。
放棄了關上辦公室的門，走過來，在初晨的辦公桌前自顧自地坐下。
“貌似，我還沒有請你坐下吧。”
江森：……他站了起來。
“江先生找我有事？”
慕初晨看着他臉上的青青紫紫，頓覺大快人心，這傢伙也厚臉皮，被揍成這般還敢出門招搖，甚至公然跑到艾米服裝來找她。
“初晨，不請我坐下嗎？”
“站着挺好的呀，幹嘛要坐？”
江森的臉抽了抽，他腳還痛着呢，昨晚被夜君昊的保鏢揍的，站久了，撐不住。
“初晨，你，爲什麼會這樣對我？以前你不會這樣對我的，是不是因爲我當初離開了錦城，成全你和夜君昊，你記恨我至今？”
“呵！”
慕初晨呵了一聲，“我謝謝你當年的離開，謝謝你的不娶之恩！”
恨，她當然恨他。
但不是恨他的離開，是恨他上輩子對她的無情無義。
江森靜靜地看着她。
越看越覺得現在的她比以前要好看，以前就是一張臉好看，現在她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不看她的臉，她的行事作風，言行舉止都能吸引他。
“初晨，昨晚，夜總去砸了我的店。”
江森今天來，是試探的，試探初晨看到他被揍成這般，會不會心疼他。
但凡她有一點心疼，就說明她心裏還有他，前幾次對他的冷漠疏離都是做戲給夜君昊看。
慕初晨哦了一聲，問他：“砸成什麼樣了？你有拍照嗎？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