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重懷疑君樂知道初晨昨天出院，就不幹了，把事情都留到今天他來處理。
才當了幾天的代理總裁呀，就嫌壓力山大了，他可是槓了好幾年，以後還要繼續槓下去，直到慕慕能接班。
“鈴鈴鈴……”
內線電話響了。
夜君昊按下了免提。
“老闆，厲總想見你。”
厲東陽？
夜君昊頗爲意外，但還是低沉地應着：“讓他上來吧。”
兩個人並沒有因爲厲東陽的人救了初晨母子倆而放下敵對，但也沒有了往日的劍拔弩張。
厲東陽很快就出現在夜君昊的總裁辦公室裏。
他進門時，看到他的死對頭靠坐在黑色的轉動椅上，黑沉沉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他，硬生生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明明，夜君昊是坐着的。
同是上位者，厲東陽覺得死對頭的氣場在他之上。
在厲東陽近前了，夜君昊才站起來，看着厲東陽走到他的辦公桌前，兩個人四目相對，他們都是那樣高大俊挺，卻是相對竟無言。
打破沉默的自然是厲東陽，他先笑起來，調侃着夜君昊：“別人看到咱們倆四目相視，很容易誤會咱們是男同。”
“我是直的。”
“我知道你是直的，難不成我是彎的？”
夜君昊硬邦邦地道：“你彎不彎，你自己知道。”
厲東陽：“……不請我坐？”
“椅子就在你身後，你隨時可以坐。”
厲東陽一邊坐下一邊抱怨：“連個請字都不捨得給我，君昊，你對我這個老同學太小氣了。”
夜君昊面無表情，“厲總請起來，再請坐下。”
厲東陽無言地看着老同學，跟夜君昊鬥了那麼多年，他是現在才發現，他這個死對頭說話分分鐘能氣死他。
以往，夜君昊是懶得和他鬥嘴。
“我渴了。”
厲東陽提醒着夜君昊該給他倒杯水。
夜君昊指着他辦公室裏的茶水間方向，“那裏面有喝的，你想喝什麼，自己進去倒。”
“夜君昊，我是客人。”
“熟得不能再熟的客人還需要我給你倒水喝？”
厲東陽啞口無言。
得，他自己動手。
別指望死對頭幫他倒水了，一點待客之道都不懂。
厲東陽自己去給自己倒了滿滿的兩大杯溫開水出來，在夜君昊的注視下，很快就喝完了兩杯開水，之後，他又去給自己再倒了兩杯水。
夜君昊就看着他不停地喝水。
喝到他自己不想喝了，他又抱怨：“君昊，你看着我不停地喝水，你就不問一問我有什麼心事？”
“喝的又不是酒，溫開水不值錢，隨便你喝，想喝多少杯都可以。”
厲東陽一臉的黑線。
夜君昊開始做他的事。
他敢說厲東陽是有心事，但又不好意思說出來，如果他猜得沒錯的話，厲東陽的心事還與女人有關。
厲東陽等着他問，他偏不問，厲東陽想說就說，不說他也能猜得到能讓厲東陽來找他的女人是誰。
“君昊，你還有客人呢，怎麼好意思做自己的事，冷落你的客人。”
夜君昊頭都不擡，“你不能算是客人。”
厲東陽：“……”也是，他是死對頭，算不得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