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不出口？”
君老瞪着他，“你告訴爺爺，是你的錯還是她的錯？”
“不能說是我的錯，但也不能怪她，她當時是被人算計了，處於無奈之中，纔會對我施以暴行。”
君老張嘴結舌。
好半晌，他壓低聲音問着：“你的意思是，你是被施暴的一方？”
“爺爺。”
君樂的臉漲得通紅。
君老：“……聽說過許東宸不錯，可以跟你大哥相提並論，沒想到能把你放倒呀。”
君樂的臉又紅又黑，都不知道爺爺這是在同情他，還是在誇讚許東宸厲害。
明明，他纔是受害者，難道就因爲他是個男的，因爲許東宸懷孕了，他就要默默地忍受一切，最後還被施暴者逼婚嗎？
“沒有感情的婚姻是很痛苦的，爺爺不會逼着你和許東宸結婚。”
君老雖然覺得許東宸不錯，能把他的孫子放倒，不過他並沒有因爲許東宸懷孕了，就要求孫子看在孩子的份上和許東宸結婚。
“至於孩子的存在，你們倆私底下接觸過了吧？”
君樂老實地點頭，“事情發生後，我就跟我大哥說了，大哥幫我請求藍家幫忙調查，沒想到許東宸是藍姨的堂外甥孫女。在藍姨的安排下，我和許東宸見過面，溝通孩子的事情。”
“結果呢？”
“孩子在她的肚子裏，她不肯讓出孩子的撫養權，現在我沒有辦法。”
君老嗯了一聲。
問他：“你對她感覺如何？”
“沒感覺。”
“那麼優秀的女人在你面前，你也沒有感覺？”
“咳咳，人家不是女的嗎，女扮男裝而已。”
“她有說願意嫁你嗎？”
“做夢吧。”
君樂沒好氣地道：“她說如果我要求她對我負責任，就給我兩個選擇，要麼嫁給她，要麼她包養我。爺爺，你說，跟她這樣的女人，能好好地談下去嗎？”
“我當初真該報警處理的，不應該顧忌着身份和麪子，悶不吭聲。”
君老張張嘴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大哥怎麼說？”
君樂悶悶地道：“爺爺剛纔沒看到嗎？我大哥陪着大嫂搬好了小板凳，準備了各種零食，一邊喫着我的大瓜一邊喫着零食。”
君老忍不住笑起來，“嗯，那倒是符合你大嫂的性格，你大哥並不是不想幫他，而是這件事他幫不了你，也無法替你做主，他只能寵着你大嫂，一起喫你的大瓜了。”
“行了，爺爺弄清楚了前因後果，也知道你的意思，爺爺會回絕許老的，你和許東宸怎麼走，那是你們倆的私事，我們當長輩的只會給點建議，不會強制要求你們做你們不願意做的事。”
說什麼先婚後愛，那只是聽着好聽而已。
在現在這個社會里，沒有感情爲基礎的婚姻，過得有多痛苦，可以參考夜君昊和初晨剛新婚那兩三年。
君老雖然也不希望君樂的孩子出生後成爲私生子，不過他還是更在乎孫子的幸福，不想看着君樂重蹈夜君昊當初的後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