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那幾萬錢往桌子上重重一放,人跟着站起來,對楊思語說道:“這是六萬元,綽綽有餘,再多,沒有!”
說完,她也不管楊思語接不接受,拉起了容志寬,“志寬,我們走!”
有夜瀾這種不要臉的老阿姨在場,陳玉芬覺得她再留下來,非但氣不到楊思語,反而會被老阿姨氣死。
“走了?不等打臉了?我約的人還沒有來呢。”
夜瀾斜睨着兩人,呵呵地笑道:“落荒而逃吧。”
“我尊老愛幼,懶得和老阿姨計較。”
陳玉芬說完,再次拉着容志寬往外走,還不忘對楊思語說道:“你的損失,已經賠給你了,可別貪得無厭,再追着我要。”
“這東西給你。”
她把一份請柬塞到楊思語手裏,皮笑肉不笑的:“歡迎你們夫妻倆參加我和志寬的婚宴,婚宴設在東陽酒店,東陽酒店知道吧?那是錦城最豪華最高檔的酒店之一。”
炫耀完後,陳玉芬走了。
容志寬還不忘瞪了君照兩眼,小聲說道:“你等着,我會找你算帳的。”
指的是君照多事地建議陳玉芬做婚前財產登記。
“我天天坐在這裏等着你來找我算帳。”
容志寬氣結,卻無可奈何,人也被陳玉芬拉出了隨緣咖啡廳。
“算他們倆識相,否則我能把他們倆算得連底褲都不剩。”
初晨朝婆婆豎起了大拇指。
夜瀾得瑟地高擡下巴。
楊思語走過去,不客氣地收起了陳玉芬留下來的六萬賠償款。
雖說知道自家男人是君家三少爺,有的是錢。
楊思語想着離婚的,所以,她不想花君照的一分錢。
這個時候,外面陸陸續續駛來了很多豪車。
很快,就把隨緣咖啡廳門前的空地都停滿了。
容志寬那輛二手奔馳差點都沒有辦法駛出來。
“怎麼一下子來了這麼多的人,開的車,都是好車,豪車。”
容志寬一邊開着車一邊對副駕駛座上的陳玉芬說道。
陳玉芬也很意外,她看到還有不少豪車陸陸續續而來,連隨緣咖啡廳旁邊的那些店鋪門前的停車位都停滿了車,那些人下車後,都是直奔隨緣咖啡廳的。
她:“……是那個老太太叫來的人?”
容志寬低叫:“不會吧?那個老太太真能叫來這麼多人,還個個都開着豪車,我看到最便宜的車是兩百多萬的。”
陳玉芬臉色沉凝,自言自語地道:“那個老太太挽的包,正品的話,是要好幾十萬將近百萬元的,我以爲她挽着的是假貨,難道是正品?”
一下子就能叫來那麼多開着豪車的人,那個老太太是什麼身份?
怪不得那樣囂張,壓根兒不把她這個陳家千金放在眼裏。
回想起自己對上夜瀾後的點滴,陳玉芬頗爲慶幸自己並沒有和夜瀾起太大的衝突。
夜瀾和楊思語也沒什麼關係,純粹就是路過看熱鬧,打抱不平罷了。
只是,既然認識那麼多有錢人,自己好歹也有輛代步車吧,那一老一少兩人都是坐計程車,着實讓她猜不透她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