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西圖爾斯說出這話時,嘴裏呼出來的熱氣噴灑到付臻紅的耳垂,平添了幾分悱惻的癢意。

    由於是背對着的緣故,賽西圖爾斯無法看到納芙蒂蒂此刻的眼神,究竟是淡漠的還是有着些許的情緒起伏。

    他感到很緊張,內心還有些忐忑。

    他怕得來的會是納芙蒂蒂的拒絕。

    特別是在這寂靜的環境下,只有他自己因爲心緒的過度起伏而略顯粗重的呼吸聲。

    賽西圖爾斯其實很想立刻就不顧一切地用力親吻着納芙蒂蒂,然後探進他的脣縫裏攫取着納芙蒂蒂口中的甘甜,和納芙蒂蒂的舌親密的勾在一起糾/纏吮/吸。

    但他又怕那樣會讓納芙蒂蒂覺得自己太過冒犯了,他不想惹得納芙蒂蒂不快。

    所以此刻,他唯有默默地將納芙蒂蒂整個人抱得更緊。

    “納芙蒂蒂......”賽西圖爾斯低低地喊了一聲付臻紅的名字,像一頭迫切需要慰藉和滿足的困獸。

    帳篷內,有些昏黃的燭光下,兩人相貼的身體被光暈拉長。

    付臻紅輕輕拍了拍賽西圖爾斯交握在他腹部處的手,示意他鬆開。

    果然...是不行嗎......

    賽西圖爾斯有些失望的眨了眨了眼睫,緩慢的鬆開了手。

    然而就在他收回手的時候,付臻紅轉過身,雙手捧住了賽西圖爾斯的臉。

    他擡了擡藍色的眸子,看着賽西圖爾斯的眼睛,嘴脣微動,對眼前這個模樣俊美的男子說道:“幫我把面具取下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夜晚這帳篷裏的空氣太過溼熱的緣故,賽西圖爾斯聽着納芙蒂蒂這說話的聲音,只覺得這嗓音比平時還要低沉一些,帶着一種極具蠱惑力的磁性,穿透他的耳膜裏後,直直的涌入進他的心臟。

    賽西圖爾斯再一次變得有些緊張,但緊張之餘又有抑制不住的期待,納芙蒂蒂的這一句話讓他隱隱明白了接下來他們可能會做到的事。

    賽西圖爾斯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他擡起手撫上了心愛之人耳後連着金面具的細鏈,然後繞過金色的髮絲,動作溫柔的將黃金面具取了下來。

    看着納芙蒂蒂的面容,賽西圖爾斯的胸口微微發熱,無論他已經看過多少次納芙蒂蒂的真容,每一次看到,依舊覺得心動又驚豔。

    特別是此刻昏黃的燭光照在他白皙的臉上,照在他金色的髮絲上,如同一層朦朧的光影,讓納芙蒂蒂看起來比夕陽下的尼羅河水,還要動人。

    賽西圖爾斯將掌心放在了付臻紅背後披散着的金髮上輕輕緩緩的摩/挲,付臻紅則湊上前吻上了賽西圖爾斯的雙脣。

    賽西圖爾斯撫/摸付臻紅髮絲的手微微一頓,脣瓣上柔軟的觸感讓他的眼神暗了下來。那脣齒間流轉出來的馥郁馨香似乎在引誘着他,探入舌尖去勾/纏。

    這一次,不需要再詢問,更沒有絲毫猶豫,賽西圖爾斯遵從了本心,主動開始深吻起來。

    黃金面具被他放在了一旁,他的手牢牢環住付臻紅的腰肢,將付臻紅整個人壓制在牆壁與自己的身體之間。

    不過即便這有些強勢的行爲,他的動作也是溫柔的,溫柔而有力。

    這時,帳篷外突然晃過了一陣疾風。

    轉瞬即逝的微涼,吹動了一下帳篷。

    賽西圖爾斯的心思因爲全在付臻紅的身上,所以並沒有在意這份在平時他定然會注意到的不同尋常。

    而付臻紅的腦海裏,則是閃過了他在長板遊車上所看到的那個髮尾是紅色的男子。

    “納芙蒂蒂,吾愛。”賽西圖爾斯沒有發現付臻紅的這一短暫分神,他還沉浸在親吻的甘甜裏,此刻雖然將舌收了回來,但是嘴脣依舊貼着付臻紅的嘴脣。

    給予了彼此足夠的換氣時間後,賽西圖爾斯又一次吻了上來。而這一次,他不再滿足於單純的脣齒交.纏。

    他想要從納芙蒂蒂的身上探索出更多不一樣的美。

    賽西圖爾斯的手漸漸從付臻紅的腰部遊移,純白色的衣袍包/裹住了付臻紅纖細勁瘦的腰身,隔着一層上等亞麻布料,賽西圖爾斯用溫熱的指腹細細的感受着掌心之下的這份美妙觸感。

    帳篷裏放置的芳香蠟在隨着不斷攀升的溫度慢慢融化,清幽的香氣卻並沒有讓空氣變得有多涼爽。燭光映照下,賽西圖爾斯的身體越來越熱,渴念在親吻與撫/慰中升騰。

    他退出付臻紅的脣,雙手撐在付臻紅的兩側,掌心貼着牆,微微喘着氣,深邃的眼眸映着這張豔絕無雙的面容,瞳孔裏浮動出了無比溫柔的眷念和癡迷。

    眼前這個被衆人崇敬和仰慕的神使,是他心愛的伴侶。從他十歲那年將小小的納芙蒂蒂抱在懷裏開始,他就知道懷中的男嬰會是他最深愛的珍寶。

    他看着納芙蒂蒂慢慢長大,心裏的喜愛也慢慢加深。

    他不會允許有任何人插足進來他與納芙蒂蒂之間。

    納芙蒂蒂是他的伴侶。

    賽西圖爾斯那被渴念包圍着的眼神越發堅定,他吻了一下付臻紅的鼻尖,取下付臻紅脖子上的寬頸項鍊,接着褪下了付臻紅的外袍。

    付臻紅是神的使者,今日又是上下埃及最爲盛/大的節日之一,所以他的衣着並不只是單一的一件,純白的外袍被脫去之後,他的裏面還穿着一件同樣是純白色的束衣。

    這束衣的樣式從付臻紅的左肩一直到右手臂處都是露出來的,有點像是藏族服飾裏斜肩的外袍,只不過沒有那麼鬆垮。

    賽西圖爾斯看着付臻紅這在燭光下、手臂和脖頸處那如玉一般無暇的肌膚,熱意也越來越濃烈。

    賽西圖爾斯不禁撫上了眼前這沒有任何瑕疵的美,一路往裏緩緩移動,順着鎖骨的紋路來到了付臻紅的頸窩。

    然而就在賽西圖爾斯的手準備繼續探索的時候,帳篷外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

    是傳話的侍從———

    “賽西圖爾斯閣下,大祭司要見您,他在聖居等您過去。”

    賽西圖爾斯的動作一頓。

    傳話侍者未得到賽西圖爾斯的迴應,便又朝帳篷內喊了一聲:“賽西圖爾斯閣下?”

    賽西圖爾斯沉下臉,他的雙脣緊繃着,情緒以肉眼可見的冷凝。

    在侍者喊第三聲之前,付臻紅開口了,“去吧。”他對賽西圖爾斯說道。

    賽西圖爾斯深深凝了付臻紅幾秒,最終輕輕嘆了一口氣,帶着歉意吻了一下付臻紅的鼻尖,“抱歉納芙蒂蒂,我先過去一躺。”

    “嗯。”付臻紅應了一聲,臉上並沒有太大的情緒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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