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萬人迷今天崩人設了嗎2 >第 109 章 第 109 章
    賽西圖爾斯承認他是故意這麼說得,他知道面前這個叫琪雅的女人非常喜歡納芙蒂蒂,不過琪雅的威脅性太低,遠沒有阿蒙霍特/普四世讓他覺得忌憚。

    但即便是賽西圖爾斯沒有將琪雅放在眼裏,卻也很樂意讓對方知道他和納芙蒂蒂有過親近。

    “既然你已經知道我是誰呢,那我們接下來該好好談一談合作的事情。”

    琪雅聞言抿了抿脣,思忖了幾秒後,才說道:“你打算如何合作。”

    賽西圖爾斯回道:“納芙蒂蒂是神的使者,對於乾淨有着十分固執的執着,而這乾淨不僅僅是指事物.......”說到這,賽西圖爾斯停頓了一下,他看向琪雅,灰咖色的豎瞳裏泛着涼薄的冷意,放慢了語氣,別有深意的繼續說道:“更是指人。”

    琪雅看着賽西圖爾斯的眼睛,隱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你是指讓阿蒙霍特/普四世在與神使大人一起的時候,去跟另一個人發生親密關係?”

    賽西圖爾斯笑了一下,並沒有回答是與不是,只是說了一句:“你果然很聰明。”

    琪雅搖了搖頭,面露猶豫:“那樣風險太大了。”

    “風險?”賽西圖爾斯挑了挑眉,不疾不徐的反問:“那你想這麼眼睜睜的看着阿蒙霍特/普四世與你喜歡的神使大人一天天變得親密起來?”

    琪雅沒有說話。

    賽西圖爾斯又繼續說道:“你應該最清楚,以阿蒙霍特/普四世的性格不會允許你長久跟在納芙蒂蒂身邊,只要時機一到,你必定會被他剷除。他連和自己有着血緣關係的賽西圖爾斯都能算計,更何況是你。”

    賽西圖爾斯這句話說完之後,琪雅的眼中有了明顯的動搖,但琪雅到底還是非常警惕的,特別是賽西圖爾斯這一大段話裏提及另一個已經死去的身份較爲敏感的大人。

    “你是說賽西圖爾斯大人的死與阿蒙霍特/普四世有關?”琪雅的眼神閃了閃。

    “你覺得呢?”賽西圖爾斯又輕輕笑了一下,脣角上揚起了一抹淺淺的弧度。但實際上,他的眼中並沒有任何笑意,眸子裏也依舊是冷冽的,透着一種森冷陰寒的氣息。似乎這笑容只是一個在模仿人類正常社交時的機械性行爲。

    而賽西圖爾斯的這一聲反問,無疑是勾起了琪雅對阿蒙霍特/普四世的懷疑,同時也越發動搖了她的心緒。

    琪雅又看了看這戴着金面具的男子,男子那不同於人類的豎瞳,和那個隔着很遠的距離在她內心呼喚她隱匿的負面情緒的行爲無不說明了對方並不是一個身份簡單的普通人類。

    這個男子很危險,眼中是冷漠的,和神使大人的那種冷漠不同,這個人眼中的冷是一種彷彿沒有任何情感的死寂,像冷血的野獸。

    和這樣的人合作,無疑是與虎爲謀。

    但琪雅也很清楚的知道,其實她並沒有什麼選擇。

    她現在能安穩的跟在神使大人身邊,看似被很多人羨慕,實際上她隨時可能會被阿蒙霍特/普四世除去。

    年輕的法老佔/有欲太強,眼裏更是容不得一粒沙子。就像這個男子所說得那樣,神使大人和阿蒙霍特/普四世的關係緩和之後,一旦時機成熟,阿蒙霍特/普四世弄死她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

    琪雅心裏已經有了決定,不過她看着男子脣角邊的弧度,還是問出了一句:“我能看你面具下的臉嗎?”

    賽西圖爾斯道:“以後會有機會。”

    這麼說,便等同於是拒絕了。

    琪雅沉默了片刻,也心知暫時是無法從這個男子身上探究出更多關於對方身份的信息,她收斂住心神,問道:“你的計劃是?”

    賽西圖爾斯沒有回答,而是拿着匕首一步步走到了琪雅面前。

    琪雅沒有躲避,而是冷靜的站在原地。

    在兩人只有半米遠的位置,賽西圖爾斯停了下來。他抽出匕首下的刀刃,握住把手將匕刃貼到了琪雅的臉頰處。

    冰冷的匕刃散發着凌厲的銀光,鋒銳的刃口彷彿只要賽西圖爾斯再稍微用力,便會割破琪雅的臉頰。

    琪雅能感覺到這個男子身上散發出的寒意,那種彷彿沒有人性的幽沉讓她有一種全身上下的毛孔都着急起來的悚然。

    但即便是身體強烈的排斥着這個危險的男子,琪雅也依舊忍受了下來。而與這男子本身所帶給人的頭皮發麻感相比起來,臉頰處的匕首反而不那麼讓人在意和畏懼了。

    賽西圖爾斯很滿意琪雅的反應,這個女子比他所認爲的還要鎮定很多。

    他擡起琪雅的手,將匕首放在了琪雅的掌心,“知道嗎,每個人的血液裏都蘊含着神奇的力量。”

    琪雅的眉頭一跳:“你想怎麼做?”

    賽西圖爾斯也不再繞彎子,而是直接點明裏目的:“我需要你的血。”話落之後,他頓了頓,接着又補充道:“當然,也需要阿蒙霍特/普四世的血。”

    琪雅皺眉:“你難道是想讓我做那個讓阿蒙霍特/普四世變得不潔的人?”她懷疑是自己理解錯了,因爲這太荒謬了。

    “是,”賽西圖爾斯點頭,在琪雅瞬間冷下臉正欲反駁之時,又接着說道:“不過也不是你想得那樣。”

    琪雅抿着脣,示意賽西圖爾斯繼續說。

    賽西圖爾斯道:“阿蒙霍特/普四世很執着於納芙蒂蒂,在這種情況之下應該是不會去觸碰其他任何人。但若是他的意識處於模糊狀態,一切就不一樣了。”

    賽西圖爾斯看着琪雅的眼睛:“你曾經是阿蒙霍特/普四世培養出來用來交際的舞者,應該對於阿蒙霍特/普四世的習性比其他人更瞭解。用阿蒙霍特/普四世的血是爲了讓他中詛咒,而用你的血,是爲了讓你能成爲下咒者,在這場關係裏作爲主導,以方便之後的計劃。”

    琪雅沒有立刻應下來,而是沉思了幾秒後,才說道:“我怎麼能確定自己在成爲下咒者之後,是安全的?”

    “目前而言,我沒必要讓某友涉險。”

    “但是你......”

    “你沒有選擇了。”賽西圖爾斯低低的笑了起來,輕描淡寫的語氣裏透着毫不掩藏的血腥和殺意:“在我跟你說了這麼多之後,若是拒絕,我會立刻殺了你哦。”

    琪雅臉色不太好,她看得出來,面前這個男子並沒有在開玩笑。他似乎並不會因爲顧及到神使大人對她的那一份在意,而不動她。

    “這是威脅嗎?”琪雅的語氣冷沉下來。

    “不,”賽西圖爾斯搖頭:“這只是善意的建議。”

    琪雅沒有說話。

    賽西圖爾斯道:“看樣子你是同意了。”

    琪雅冷笑:“你不是早就已經預料到了嗎。”

    賽西圖爾斯歪頭道:“那便祝我們合作愉快。”

    琪雅握緊了手中的匕首,垂下眼眸不再看他。

    賽西圖爾斯知道,琪雅不太可能會全程按照他的計劃來,不過即便如此,對於他最終所期待的結果,也不會相差太大。

    這邊,賽西圖爾斯和琪雅暫時達成了協議,另一邊,底比斯的皇宮,毫不知情的阿蒙霍特/普四世正思考着如何與納芙蒂蒂的關係能更親近一些。

    這些日子,他嘗試了很多種方法,無一例外的得來的都是納芙蒂蒂冷淡的眼神,而唯一在講到阿拜多斯疫病的時候,納芙蒂蒂才稍微對他有了搭理。

    阿蒙霍特/普四世不想去思考這背後的原因是否與在阿拜多斯死亡的賽西圖爾斯有關。

    不過拋開這些不談,作爲法老,阿蒙霍特/普四世本身對於阿拜多斯的疫病也是非常看重的,畢竟阿拜多斯是一座不可缺少更不能被遺棄的城市。

    阿蒙霍特/普四世並非是不懂得變通的人,相反,他雖然與埃及衆人一樣信奉着衆多神明,但也不會將所有期望全部寄託在所信仰的神明身上。

    阿拜多斯那邊,他前後已經派了不少祭司,但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擁有幾分神性的祭司對於疫病作用根本就微乎其微。

    相較之下,反而是同那些祭司一同前去的醫者們,對於疫病的緩解還起到了更多的作用。

    在這種情況的對比之下,阿蒙霍特/普四世也在不斷思考着更多的其他可能性。

    阿蒙霍特/普四世正想着,傳話侍從帶來納芙蒂蒂回到宮殿的消息。聽到納芙蒂蒂的名字,阿蒙霍特/普四世的臉上有了些許笑容,他從座位上起身,直接朝着王后的宮殿走去。

    等他來到宮殿之後,發現納芙蒂蒂正一個人坐在花園裏下塞尼特棋。日落的光暈很美,暖紅的顏色穿過樹葉的縫隙,斑駁到納芙蒂蒂的臉上,讓納芙蒂蒂有一種彷彿隔着雲端一般不可觸及的美。

    阿蒙霍特/普四世就這麼站在外圍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才走了過去。他走到付臻紅的對面坐下,單手託着腮,很認真的凝視着付臻紅。

    他看着看着,只覺得納芙蒂蒂哪哪都好看到了他的心坎裏去。阿蒙霍□□四世發現自從納芙蒂蒂成爲他的王后之後,只要是在宮殿裏,納芙蒂蒂便沒有再戴金面具。

    阿蒙霍特/普四世很喜歡這樣的納芙蒂蒂,因爲那或許代表着納芙蒂蒂已經逐漸把這所宮殿當成了自己的家。

    習慣是很可怕的,阿蒙霍特/普四世現階段要做的就是讓納芙蒂蒂習慣他,然後再讓這種習慣變成依賴。

    他看了一眼已經快下完的棋局,“納芙蒂蒂,我們來下一局吧,有賭注的那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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