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萬人迷今天崩人設了嗎2 >第 193 章 第 193 章
    這一晚,清寂在這破敗的寺廟內打了一整晚坐,第二日一早,天幕剛剛泛白,清寂便準備動身趕路。

    他將佛像前的燭臺收拾好,見同他待了一夜的東方不敗打算繼續跟着自己,便出言道:“東方教主,你與貧僧的道不同,又何苦浪費時間。”

    付臻紅意味不明的說道:“和尚,你又怎知我們的道不同?”

    清寂輕輕搖頭道:“東方教主想要圖謀的東西,貧僧這裏沒有。”說完,清寂便繞開了付臻紅,往門外走去。

    付臻紅盯着清寂的背影看了幾秒,微微挑了挑眉,擡腳跟了上去。

    感覺到身後跟上來的腳步,清寂頓了一下,臉上難得浮現出了一抹無奈。不過在這份無奈情緒的背後,他的眸子深處卻似乎又閃過了另一種隱祕的情緒,像說不清道不明的幾分歡喜。

    清寂自己也說不出來,爲何會有這般矛盾的心緒。所以幾乎是本能的,他將那份隱約的歡喜壓在了深處,讓其隨着時間的流逝被消散。

    他轉過頭,看着面前的男子,“東方教主,是打算一直跟着貧僧?”

    “是。”付臻紅微微一笑,說道,“和尚你去哪裏,我便跟去哪裏。”

    他說得隨意,語氣裏也是透着幾分漫不經心,卻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而他臉上的這一抹淺笑又實在太過明豔,在清晨第一縷光暈的漫灑下,有一種令人沉醉的驚豔。

    清寂轉回頭,沒有再說話。

    清晨的露水還有些重,因爲繁茂樹木的遮蔽,陽光還未完全照耀到這片荒山,清寂行走在山林間,身上的僧衣也被支出來的樹葉上的露水打溼。

    付臻紅跟在清寂的身後,就像昨夜一樣始終保持着一米左右的距離。他的臉上沒有再戴,而依舊露出的是他原本的容顏。

    昨夜在寺廟內,清寂雖然是打坐了一整晚,但是付臻紅卻是有閉眼休息,雖然沒有真正入睡,但也算是歇息休整。

    平日裏付臻紅的衣食起居都是由陳煜負責的,陳煜不在的時候,就是詩詩,他不在意小節,也不追求過分細節,沒人侍奉的時候,衣衫這些只要穿上就好,至於是不是有些鬆散和凌亂,付臻紅並不在意。

    也正因爲如此,此刻付臻紅的衣衫與清寂的相比,就像是兩個極端。清寂的僧衣乾淨,平整,沒有一絲褶皺,十分得體的穿在身上。而付臻紅的衣衫,經過了一夜的睡壓變得有些凌亂,腰帶也有些鬆散。

    相比於清寂沉穩精神的行路,跟在清寂身後的付臻紅則是一副懶懶散散的狀態。

    清寂沒有說去哪裏。

    付臻紅也沒有問。

    兩人就這麼一前一後的走着,聽着彼此的腳步聲和山林間的鳥鳴聲。

    因爲是荒山,所以周圍的野草很深,樹木的枝丫也肆意的生長,清寂走路的時候有注意避開這些有些鋒銳的枝條,但是付臻紅走起來卻沒有在意這些,以至於等兩人走了才一半的時候,付臻紅衣衫的衣袖和肩膀處都被枝丫割破了。

    此時,已經是未時過半,正是太陽熾熱之時,不過因爲樹木遮住了大部分陽光,所以斑駁之後的光暈照在付臻紅身上後,並沒有灼人之感。

    清寂擡頭看了一眼陽光,然後在一處較爲空曠的地方停了下來。他將周圍的雜草清理完之後,坐到了一塊凸起來的石頭上,接着拿出了包袱裏的乾糧和水壺。

    乾糧是幾個巴掌大的麪餅,用乾淨的白布包裹着。清寂拿出了兩個,雖然什麼話也沒說,卻是將其中一個麪餅遞給了坐在他身旁的付臻紅。

    付臻紅看着這麪餅,沒接。

    這麪餅看起來有些硬,想來也是,放了至少有一天一夜,口感自然不會好。雖然付臻紅是打算這一路都跟着清寂,但是卻沒打算委屈自己跟着清寂喫這種在他看來實在算是又硬又幹的食物。

    “和尚,這素面餅,你自己留着。”付臻紅說完,便站起身,往右邊的草叢走去。

    清寂見狀,也不勉強,他的神情始終是平淡,對於付臻紅的拒絕也並沒有感到任何意外。似乎他知道自己遞給東方不敗的麪餅不會被對方接受,但不管東方不敗接不接受這個麪餅,都是東方不敗的事。對方接不接過,和他給不給,並不衝突,他只是單純的做着已經認爲應該做的事。

    雖然天氣越來越炎熱,但是清寂選擇的位置是在一棵高大的老槐樹下,枝葉遮住了耀眼的陽光。偶爾微風吹來的時候,還能帶來一陣清涼。

    他就這麼坐在樹下,一口一口的喫着麪餅。等他麪餅喫到快一半的時候,付臻紅回來了,手中還提着一個野兔,顯然是打算烤野兔喫。

    這野兔已經斷氣了,腿上還留着血,清寂見到之後,眉頭很明顯的皺了一下,不過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移開了目光,不再去看野兔。

    付臻紅有些意外,他以爲清寂作爲出家人多少會對他說些什麼,卻沒想到對方儘管不贊成他的行爲,卻沒有以自身的道去幹涉和約束旁人。

    這不禁讓付臻紅想起在武林大會上的時候,面對那些被他和詩詩以及陳煜所殺死的人時,血腥一片的大會上,清寂依舊平然的站在其中,他的面色沉靜,身上明明有着佛家的憐憫,卻又有一種極端剋制和冷靜的沉靜。

    沒過多久,野兔被烤熟的香味飄散到了空氣中,付臻紅拿着樹枝做成的杆子,野兔被架在上面,看起來十分有食慾。

    不過付臻紅的飯量不大,他只吃了一個兔腿,便把剩下的放在了一邊。而這邊,清寂的麪餅也喫完了,正在喝着水壺裏的水。

    付臻紅用手帕擦乾淨嘴之後,看着清寂手上的水壺,一點也不避諱的對着清寂說了一句:“和尚,我渴了。”

    他的語氣十分的理所當然,但無論是他凌駕於衆人之上的身份和地位,還是那武學和容貌,都讓人覺得他本該如此,更奇怪的是不會讓人感到討厭。

    清寂看了一眼付臻紅,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水壺,沉默了片刻後,還是將水壺遞給了付臻紅。

    付臻紅伸手接水壺的時候,肩膀處被劃破的衣衫正好對着清寂所在的方向,清寂的視線便不可避免的觸及到了衣衫之下的那一抹無暇細膩的白。

    這雪白圓潤的肩膀實在是有些惹眼,偏偏它的主人卻毫不在意,也一點也不顧及這裏還有第二個人的存在。

    清寂頓了頓,移開視線,卻在擡眸看到付臻紅的雙脣幾乎是貼到了水壺的瓶口喝水後,身體猛地僵直了一瞬。

    這水壺他剛剛纔喝過,雙脣貼着瓶口喝得,而現在,東方不敗也差不多這樣喝,這樣一來,就好像是他和東方不敗的雙脣間接接觸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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