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知道了,那還有誰知道?
多少人知道她是女人了?
大家都知道了的話,她該怎麼辦?
她必死無疑,那她的家人呢?
會不會牽連到他們?
想了一會兒,她心裏又一酸,她的家人早就不在G國了,她無論犯了什麼事兒,也牽連不到他們了。
她譏諷的笑了一下,不過這會兒不是她傷心的時侯,她得問清楚,還有多少人知道她是女的,她先試探這個胖子一下。
於是她開口道:“我可是個男人,怎麼同你做那種事情?”
“哈哈……”巴里煯大笑起來,“果然還是個純情少年,男人之間也可以很快樂的,而且,我就喜歡同男人做這等事情,女人有什麼意思,我教你呀。”
他說着又朝公上晴身邊湊。
公上晴怔了一下,這才放下心來,原來,他並不知道自己是女兒身,他喜歡的是男人。
她朝後退了一步,冷冷的道:“巴里先生,請你自重。”
“自重?”
巴里煯皺眉,“你什麼意思?
看不上老子?”
“我性取向正常的很。”
公上晴輕輕一笑,“我馬上要開始比賽了,先走了。”
她要繞過巴里煯離開,巴里煯卻擋住她的去路,“比賽?
走?
你覺得你來了這裏還能走嗎?”
公上晴皺眉,“你想怎樣?”
“你有兩個選擇,留下來陪我,要麼死。”
巴里煯冷冷的道:“世人都怕死,你不怕嗎?
下個月可就是你們的絕殺局了,今天你若從這裏走出去,我保證,不會有人敢選你做暗衛,你就等着下個月到絕殺局去死吧。”
“我寧願去絕殺局,而且,也不一定是我死。”
公上晴輕飄飄的說了這麼一句,轉身就朝外面走。
巴里煯咬着牙,“好你個公上輝,敬酒不喫喫罰酒是不是?
來人,來人,來人……”他一連吼了好幾聲。
好幾個穿着西裝的隨從從門外涌了進來,把公上晴圍在中間。
“你以爲你來了這裏,今天還能走出去嗎?”
巴里煯冷笑着說完,自己走到一個沙發前閒適的坐了下來。
他的那些個隨從伸手過來要將公上晴押過去,公上晴自然是不從的,擡腿給了率先走過來的人一腳,那人直接被踢的撞到了一旁的牆上。
其他看到她居然還敢動手,一羣人圍了過去,也直接動起手來。
以上晴在這裏學了整整十年的格鬥技巧,再加上她本身力氣就大於常人,幾乎沒有費多大的勁,就將那一羣隨從給撂倒了。
她回頭看了巴里煯一眼,沒有說話,直接往外走去,她知道今天怕是惹事兒了,肯定少不了一頓罰,可是也沒有辦法啊。
巴里煯氣惱的瞪大了眼睛,磨着牙,叫了起來,“管家,管家……”公上晴剛走到門口,一個穿着中山服的老人走了過來,在公上晴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侯,老人手裏也不知道撒出了一團什麼東西,末狀的,撲了她一臉,吸了一鼻子,她一連打了兩個噴嚏。
那位老人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扶着她一路的朝着裏面走去。
巴里煯開心的拍手,“管家伯伯,你好厲害,還是要你出馬。”
老人將公上晴扶到牀上,對巴里煯道:“少爺,以後您還是少做這樣的事情了吧,今天巴里勒先生也在的,他不太喜歡這些個事兒。”
“小叔叔他不管這些事兒的,你別怕,我向你保證,這一次是最後一次啦,這個人我是真的太喜歡了,他長的是真的太好看了,比以前我家裏養着的那些都好看,等我回去,就把家裏那些全遣散了,就養他一個好了。”
巴里煯嘿嘿的笑着說。
老人無奈的搖了搖頭,“那我先出去了,少爺辦事兒吧。”
說完,老人躬身退了出去。
公上晴躺在牀上,掙扎着想起來,可是身上卻沒有半點力氣。
她這是中了什麼藥粉了吧,這個藥的效力也太強了,怎麼才這一會兒就全身沒有力氣了。
她靜靜的躺在那裏,巴里煯一步步的走到牀邊,盯着公上晴淫邪的笑,“嘿嘿,我的小美人,今天我要讓你好好體驗一把翻雲覆雨,讓你知道一下什麼叫作人生樂趣。”
說完,他朝着公上晴撲了上來。
公上晴用盡全身的力氣,朝旁邊滾了一下,躲開了他的身形,他身體肥胖,這一撲下來,半天爬不起來,公上晴用力從牀上翻了下去。
巴里煯在牀上翻了半天才爬起來,嘴裏發出着淫邪的笑,“原來你喜歡在地上啊,好啊,挺刺激的。”
他又朝公上晴走過來,公上晴咬着牙,努力的坐了起來,手輕輕的摸到了自己的腿上。
巴里煯勾着脣,笑着又朝她撲過來,只是這一次在他撲過來的時侯,公上晴突然從腿側抽出一把匕首,她沒有力氣刺過去,就那樣靜靜的握在手裏,巴里煯自己撲了過來,匕首柄抵在公上晴胸前,而匕首刃就那樣直直的插進巴里煯胸口。
他眼睛猛的瞪大,緩緩低頭朝自己胸口看去,嘴裏溢出血來,噴了公上晴一身一臉。
‘咚’的一聲,他就那樣直直的砸在了地上。
公上晴也躺在那裏沒有力氣動,她呆呆的看着地上蜿蜒着的血跡,手都在顫抖。
她殺人了。
她居然殺人了,她想過自己第一次殺人的情景,她以爲她第一次殺人應該是在最後的絕殺局裏,卻沒有想到,她第一次殺人居然會在這裏,而且殺的人居然是一個貴族。
這下該怎麼辦?
她真的是惹大禍了,她會死吧?
不,她還不想死,她還那麼年輕,從小便在這裏生活,她還沒有見過外面的花花世界,她還有那麼多朋友,她還想找爸爸問一下,爲什麼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裏,不是說好會等她回家,不是說好會爲她打點的嘛。
她用力的咬着自己的舌頭,尖銳的疼痛讓她稍微清醒一些,也有了一些力氣,她慢慢的爬起來,一點一點的走到窗口,推開窗戶,努力的想跳出去,可是她中的藥實在是太深了,根本沒有力氣,她努力的用指甲摳着窗板,指甲都摳斷了,還是沒有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