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兩人坐在影音室裏,墨清時找了最近他蒐集的好看的片子正在放着,公上晴就站在聶向晨身邊。
聶向晨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說:“你坐這裏。”
公上晴看了墨清時一眼,坐了下來。
墨清時時不時的朝公上晴看一眼,最後忍不住問聶向晨,“唉,一直跟着你的這個小尾巴是誰啊?”
“我朋友。”
聶向晨回了三個字。
“朋友?”
墨清時認認真真的看向公上晴,然後笑了起來,“你這個朋友長的真是秀氣,好看,要是個女孩子,我要喜歡他的。”
聶向晨將公上晴往自己身邊拉了拉,說:“他是男孩子。”
“你緊張什麼?
我當然知道他是男孩子。”
清時輕笑了一聲,然後朝公上晴伸手,“我叫墨清時,既然你跟向晨是朋友,那以後也就是我朋友了,我跟向晨是最好的朋友。”
公上晴抿了抿脣,伸手,與他相握,“公上輝。”
“公上?”
墨清時怔了一下,“你姓公上啊?”
“嗯。”
公上晴點頭。
“咦,我知道有一家也姓公上,也是從你們G國移民過來的,你跟他們認識不認識啊?”
墨清時問道。
公上晴看向墨清時,沒有說話。
聶向晨卻適時開口,“這個片子不是很好看,換一個吧。”
墨清時過去將所有的碟片全部拿過來,“你自己選吧,這些可都是絕版的。”
聶向晨問公上晴,“你喜歡哪個?”
公上晴怔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我不懂這些。”
“以後要懂。”
聶向晨淡聲道。
公上晴有點莫名其妙,但是還是伸手翻了翻那些片子,她確實不太懂這些,於是只是看着圖片好看的,指了一下,“那就看這個吧。”
墨清時輕輕的笑了起來,“嘿,你眼光真好,這個片子是國外著名導演拍的,我媽寫的劇本。”
他一邊說着,一邊將片子拿過去放了起來。
聶向晨跟公上晴說:“你們公上家在華國還是很不錯的,已經到了上流社會了,開了一間娛樂公司,你要慢慢了解這些,你應該是公上家唯一的男孩子吧?”
公上晴怔了一下,“娛樂公司?”
“嗯。”
聶向晨點頭。
公上晴沉默了一會兒,她本應該去想自己的家人的,可是莫名的腦子裏一直出現聶向晨之前向她打聽公上雪的事情,於是她擡頭問:“你,找到我姐姐了?”
“嗯。”
聶向晨垂了垂眸,喃喃的說了一句,“她……似乎跟小時侯不太一樣了。”
公上晴沒有再接他的話。
清時將碟片放好,然後跑回來坐好,興奮的說:“我跟你們講啊,這個片子是真的好看,裏面的情節你絕對猜不到,帶點懸疑的恐怖電影……”他嘟嘟囔囔的說個不停,公上晴和聶向晨卻各自在想着各自的事情。
片子看到一半的時侯,傭人上樓叫他們喫飯。
清時將片子暫停下來,說:“走走走,先喫飯,喫完飯再來看,唉,你們剛纔看那個鏡頭了沒有?
公上晴只是乾乾的笑了一下,聶向晨一向沉默,這會兒也沒有說話。
喫飯的時侯,墨家的電視開着。
大家坐在餐桌前舉杯的時侯,電視裏播放着娛樂新聞,公上晴一眼便看到了自己的父親公上嘉德。
他站在鎂光燈前,頭髮梳理的一絲不苟,臉上含着笑,說:“昊天娛樂能發現到今天離不開各位的幫助,感謝大家對我們昊天的關注的支持,以後我們昊天娛樂會更上一層樓,今日是昊天娛樂慶祝上市,我們也有給記者朋友們備好禮物,一會兒請到那邊領一下。”
說完,他轉身朝前方走去,鏡頭卻一直追隨着他。
公上晴怔怔的盯着電視,已經十年了,她的父親似乎比從前更年輕了呢,看起來更有活力,想來,他們一家在華國過的很不錯,那,他們還記得她嗎?
大家已經喝完了酒坐下,而公上晴還呆呆的站在那裏盯着電視機。
葉萌回頭看了一眼電視,輕笑了一下,卻什麼也沒有說,她知道眼前這個丫頭怕是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她姓公上,應該跟昊天娛樂的公上家有些關係吧?
不過這不是她該管的事情,她從來不喜歡多管閒事。
聶向晨也朝着電視上面看了一眼,垂着眸低聲說:“想見他們就去見吧,他們應該也是想你的。”
聽到聶向晨的聲音,公上晴才反應過來,她略尷尬的將自己杯中的飲料喝下。
只是飲料入口,她才發現,居然又是熱飲,而別人的杯中幾乎都是加了冰塊的。
她擡頭看向葉萌,心裏說不出的滋味,從來,從來沒有人這樣待她好過,這樣關注她的細節。
莫名的鼻子發酸,她趕緊仰頭將杯中的飲料喝盡,順便將快要流出來的淚憋了回去。
喫完飯,清時又拉着聶向晨和公上晴去樓上看片子,大人們在樓下喝茶聊天,談笑間又談了一筆生意。
再到樓上,公上晴居然將自己的所有心思全部收了起來,認認真真的將那個片子剩下的部分看完了。
看完之後,她半天都緩不過神兒來,不得不說,這個片子拍的是真的好看,導演拍的好,可是最重要的還是劇本寫的好,裏面沒有一個多餘的劇情,每一個人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兒都是在爲後面的劇情做鋪墊。
到底是怎樣的人才會有這樣縝密的心思啊,這位墨太真的是太厲害了。
晚上,回去以後,聶家倒也沒有什麼事情讓公上晴做的,她便早早的可以休息了。
坐在牀上,她突然很想去看看墨太的其他作品,不過她沒有電視,只能在手機上搜,然而,讓她絕望的是,纔看了沒多大會兒,發現手機沒有流量了,她氣餒的將手機關了,得想辦法賺錢了,要不然,以後連話費都交不起,也不知道給聶向晨當暗衛,他給不給發工資的?
她感覺自己就是懵懵懂懂的被推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懂。
躺在牀上想着想着,居然睡着了。
早上醒來,她又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了,在房間裏磨蹭了半天,最後出去,看到傭人已經將早餐擺在餐桌上了,只是還沒有見主人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