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時也沒有再說什麼,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別的,傭人喊他們喫飯。
公上晴已經將電視暫停下來了,正在幫傭人們端菜。
傭人們讓他不要忙活了,他卻不聽。
清時和聶向晨從樓上下來的時侯,就看到公上晴端着菜出來,清時玩笑道:“這個公上輝這麼從廚房端菜出來,我怎麼莫名的覺得有點賢惠呢?”
聶向晨朝公上晴看了一眼,沒有說話,繼續下樓。
菜擺好後,三人一起坐下,傭人給他們添了湯,誰也沒有說話。
公上晴不知道說什麼,聶向晨本來就悶,不怎麼愛說話,清時雖然偶爾話會多,但是卻不愛說廢話。
所以,喫飯期間誰也沒有說話,誰也沒有給誰夾菜。
喫完飯,清時便離開了。
公上晴幫着傭人收拾碗筷,傭人也不讓她幫着洗,“公上先生,您不用在廚房忙活了,我們自己來就可以了。”
公上晴被傭人們從廚房推了出來,聶向晨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子,“過來坐。”
公上晴默默的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了下來,聶向晨將她剛纔暫停的電視點了繼續播放,公上晴緊緊的盯着電視裏的人,看的津津有味。
聶向晨坐在她旁邊問:“你想學開車?”
公上晴怔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我也沒有考駕照,明天一起去報名。”
聶向晨輕聲說道。
說這話的時侯,他沒有看公上晴,只是盯着電視。
公上晴眨了眨眼,“你也不會開車呀?”
聶向晨沒有回答她,而是又補充了一句,“學手動檔的吧。”
“呃,我不懂手動檔是啥意思?”
公上晴撓了撓頭。
“手動檔就是手動控制檔位的,還有自動檔,是根據車速自動調節檔位的。”
聶向晨大概跟公上晴解釋了一下。
“可是……”公上晴還想說什麼。
聶向晨打斷了她,“聽說兩個人一起學,可以學的快一些,我不會的時侯,你教我,你不會的時侯,我教你,我們可以相互幫對方看有沒有壓線之類的。”
公上晴張大眼睛看着聶向晨,“你好像很懂一樣,你確定你不會開車嗎?”
“聽說。”
聶向晨又強調了一遍這兩個字。
公上晴點了點頭,“好的。”
“看電視吧。”
見公上晴答應下來,聶向晨直接讓她看電視。
公上晴又盯着電視繼續看起來,不過剛纔說話的時侯,有一段她沒有認真的看,於是她又往回倒了一點,這才繼續看。
她看着電視,聶向晨就那麼看着她。
他突然覺得眼皮有些重,好睏,好睏,頭一歪,便靠在公上晴的肩上了。
公上晴嚇了一跳,伸手去扶他,“你怎麼了?
要不要我給你叫醫生?”
“別說話,陪我睡會兒。”
公上晴:“……”聶向晨伸手將她再往自己旁邊拉了拉,靠的再近一些。
她身上散發着清清甜甜的氣息,讓他覺得安心,他低喃道:“有時侯,我覺得你跟你姐姐小時侯更像一些,現在的公上雪,已經不是從前的樣子了。”
公上晴坐在那裏也不敢動,就一直那樣坐的筆直。
晚上八點的時侯,聶夫人和聶燁霖從外面回來。
一進客廳,就看到沙發上坐着的兩個人,兩人還親暱的靠在一起,兩人快步走過去,發現聶向晨居然靠在公上晴肩頭睡着了。
夫妻倆都驚呆了,他們的兒子難入睡,已經是多年的病了,這一次他們到華國來找墨太給他用中藥調理,雖然有見好轉,但是也是好幾天睡不到幾個小時的,偶爾墨太會強制用藥讓他多睡會兒,可是墨太也說了,是藥三分毒,縱然是中藥,也不能一直喫,所以,小晨的身體一直都很差,就是因爲睡眠不好。
可是今天他居然在沒有吃藥的情況下居然睡着了,他們能不驚訝嗎?
公上晴想站起來跟他們打招呼。
聶燁霖趕緊擡手製止,“別動,讓小晨睡吧。”
公上晴又坐了下來,聶燁霖看着聶向晨那樣睡着,想着應該也不舒服吧?
於是準備讓人將聶向晨擡到他的臥室去,讓他好好睡。
可是他一碰聶向晨,他便皺眉,感覺不太安穩的樣子。
只要他不碰他的時侯,他纔會睡的安穩一些。
於是他只能放棄把他送回臥室的想法。
可是聶夫人看着兒子那樣子睡,實在是不舒服,於是壓低了聲音對公上晴說:“你慢慢的往旁邊讓一下,讓他躺在沙發上睡吧。”
公上晴點了點頭,慢慢的往旁邊挪,聶向晨的身體便慢慢的往下滑去。
眼看着就要躺到沙發上了,聶夫人拿了一個枕頭過來,準備放在他頭下面,讓他枕着的時侯,他突然一把拉住公上晴,眼睛微微張開,略帶着一點鼻音,可憐巴巴的說:“別走。”
公上晴怔了一下,她看了一眼聶夫人,再看了一眼聶向晨。
他像是被什麼附了身一般,小綿羊一樣的往她身邊蹭了蹭,再蹭了蹭,然後將頭枕在她腿上,閉上眼睛,繼續睡去。
聶燁霖和自家媳婦兒站在旁邊看的目瞪口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兒子這般綿軟過,像只小奶狗。
兩人對視了一眼,走到一旁,也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他們就那樣直勾勾的看着聶向晨和公上晴。
公上晴被看的很不好意思,有些無措,她輕咳了一聲,“咳,要,要不然叫他醒來吧?”
“別別別。”
聶燁霖擺手,“今天你辛苦一下,讓他多睡一會兒,他實在是很難入眼,現在睡着了,自然是要讓他多睡一會兒的。”
公上晴立刻點頭,“好。”
聶夫人見公上晴坐在那裏不太自在,於是拉着聶燁霖,“走吧,咱們先上樓去吧。”
聶燁霖似乎心情很好,又看了聶向晨一眼,然後點頭。
夫妻倆攜手上樓。
聶燁霖笑着開口,“沒有想到,今天小晨居然自己睡着了,你說,他的病是不是要好了?”
聶夫人點了點頭,但是又很擔憂的說:“我覺着,他睡不着的病要好了,可是他可能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