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闆覺得這事兒有詐,立刻就拉着老太太到旁邊說了幾句。
老太太頻頻的朝這邊看,最後卻咬着牙說:“我不管你跟人家發生過什麼,現在只要有機會能讓我得到白醉檀,我一定一定要買的。”
老太太說完,走到葉萌身邊問:“對了,花現在在哪兒呢?”
“在我的花圃裏,一會兒帶您去取。”
葉萌淡淡的說道。
老太太立刻就開心起來,“好好好,那我兒子找個老中醫去看看,你不介意吧?”
葉萌搖頭,“不介意。”
楊老闆卻總是警惕的盯着公上晴,還走到公上晴身邊,壓低了聲音說:“我告訴你,別耍什麼花招,別想騙我媽,要是讓我知道你騙我媽,就算有墨太罩着你,我也想辦法跟你同歸於心。”
公上晴看了這楊老闆一眼,沒有想到,他還是個大孝子。
她依然沒有說話。
很快,那位老中醫便過來了。
葉萌開車載着公上晴在前面帶路,楊老闆開着車載着老太太和老中醫跟在後面。
經歷了十來分鐘的車程,終於到了那一片花圃。
這裏是在淮城的郊區,花圃很大有幾十畝地的樣子,裏面被分成許多塊,種着不同的花,全是一些稀有的花種。
葉萌走有前面輕聲介紹,“這片花圃種的花,專門給剛纔那個花卉市場送的,楊老闆以後要買花到我這裏來啊,比花卉市場更便宜。”
楊老闆翻了一個白眼,“行了,直接帶我們去看白醉檀吧。”
“這邊請。”
葉萌引着他們繞了幾片花田,走到了最裏面的一片花田跟前,這片花田是離園丁住的房子最近的一片。
葉萌指着這片花田道:“喏,就是這裏了,隨便選一株吧。”
看着眼前這足有兩畝地的花田,楊老闆很是憤怒,“你這個女人想找死是不是?
這樣戲弄我們。”
“戲弄?”
葉萌不解,“楊老闆何出此言?”
“白醉檀是多珍貴的花,很難培育,你居然告訴我,這一片全是白醉檀,你蒙誰呢?”
楊老闆磨着牙,恨不能咬死葉萌,“我媽這麼大一把年紀了,你這樣戲弄她,好玩?”
說完,他又瞪向公上晴,“你也有份是嗎?
我告訴你們,咱們的賬,自己算,少牽扯到老人。”
葉萌輕笑了一聲,朝着那老中醫招手,“過來,你來看看這是不是白醉檀?”
老中醫也不太相信,冷冷的道:“這位女士,你這樣戲弄人着實是不太好,你戲弄了楊老太,還要再戲弄我嗎?
知不知道我的診所裏現在有多少病人在排隊?
如果耽誤了別人的病情,你負擔得起嗎?”
“呵。”
葉萌輕笑了一聲,“耽誤不了,如果您診所病人太多,可以轉去我中醫院幾個。”
說着,葉萌扯下假髮,卸下僞裝,露出自己的本來面目。
楊老闆眼睛都直了,“墨,墨太?”
老中醫也一下子瞪大眼睛,“葉,葉神醫。”
“去吧,給楊老闆鑑定一下,這是不是白醉檀。”
老中醫立刻點頭,“好,好的。”
老中醫蹲下身子,拿着放大鏡細細的察看花田裏的花,從葉,到頸,再到花,全部檢查了一下,然後激動的道:“是,是白醉檀,真的是白醉檀。”
放眼望着這一片白醉檀,老中醫感嘆道:“我的天哪,這樣珍貴的白醉檀,這裏居然種了這樣大的一片,真的是,真的是讓人難以置信,不是說這白醉檀很難培育的麼?”
葉萌看着楊老闆輕笑道:“要買嗎?”
楊老闆咬着牙不說話,楊老太太卻急了,“是真的了,是真的了,當然要買,這麼久了,我找了這麼久,總算是找到真的,阿楊,要買,一定要買。”
楊老闆臉色有些不好看的問:“多少錢一株?”
葉萌伸出三根手指。
楊老闆說:“三千?”
葉萌搖頭。
“三萬?”
楊老闆已經掏出支票,準備在上面填了,“這花居然要三萬,真的是瘋了,這裏種了這麼一大片,特麼地是誰跟我說這白醉檀珍貴的?”
葉萌卻伸手擋住了楊老闆要填上去的數字,輕輕的說:“三百萬。”
楊老闆眼睛猛的一瞪,這,這墨太是要把那天自己付的酒錢給賺回來啊。
虧他那天還覺得墨太這個女人太大度了,而且還是一個講道理的人,現在看來,她最小氣,而且睚眥必報。
他咬着牙道:“你,你這不是漫天要價嘛。”
葉萌輕笑,“難道只准楊老闆漫天要價,就不准我要了麼?
再者說了,我這白醉檀比起你那一杯酒可不止珍貴一點點啊。”
葉萌倒也不瞞着,就直接告訴他,她今天就是要把那天的酒錢拿回來。
“可是,可是你這裏這麼一大片……”“這一大片也是我的啊。”
葉萌聳了聳肩,“若我不肯賣,你永遠也得不到。”
“你……”楊老闆咬着牙。
楊老太太卻一直推着他,“你快點付錢啊,付錢啊,你是不是想看着你於叔死啊?”
楊老闆真的是咽不下這口氣,可是他又沒有別的辦法,老媽重要。
他只能咬着牙在支票上填了三百萬。
將支票遞過去的時侯,他的心簡直在滴血,怎麼從人家花園裏弄一株花居然要花三百萬啊,這裏少說也得有幾百上千株了,那這得賣多少錢啊?
葉萌對公上晴道:“把支票收起來。”
公上晴接過支票,輕輕的笑道:“多謝楊老闆。”
楊老闆瞪了公上晴一眼,磨着牙對老中醫道:“去給我選一株長的最好的。”
老中醫點頭,剛要走進花田,葉萌在旁邊說:“踩到一株也賠三百萬。”
那老中醫的腳剛擡起來立刻又收了回來,隨手指了邊上的一株長的不錯的,說:“這株就很不錯了。”
楊老闆繼續磨着牙,“那就那一株。”
葉萌叫了花圃裏的園丁將花田裏的花移種到一個花盆裏。
將花盆遞過去的時侯,楊老太太的手都在顫抖着,“終於,終於有了白醉檀了,你於叔終於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