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上嘉德倒是不知道公上晴回來了,他只是看了微博上面,說公上雪找人替拍廣告,還說了當初元福珠寶的活動也是找人替跳。
而one家的官方網站也發了微博,說是會起訴雪語傳媒,就這些事情已經夠她煩的了。
現在百里如雲突然來了這麼一句,他一下子怔住了。
好半晌,才問:“你剛說什麼?”
“我說,這一次讓小雪出醜的人就是公上晴,你不是把她送給K先生了嘛,她爲什麼現在還在淮城,而且還這樣對小雪。”
百里如雲皺着眉頭問道。
公上嘉德突然就笑了起來,“她,她還在淮城嗎?”
“是的。”
百里如雲咬着牙,“我看她就是故意來害小雪的,這件事情根本就怪不得小雪,如果真的有人要害小雪,小雪怎麼樣才能防備,現在你該罵的是公上晴,而不是小雪。”
公上嘉德一直呆呆的站在那裏,半天都沒有說話,許久之後,他問:“小雪,你確定那個替你跳舞的是小晴?”
“是的,爸爸,公上晴她回來了,她不僅回來了,她還專門害我,她居然真的是婁靜雲的徒弟。”
公上雪哭哭泣泣的說道,“爸爸,你要幫小雪討回公道呀,讓公上晴跟我道歉,讓她想辦法,把這件事情給欠圓過去。”
公上嘉德擡了擡手,“行了,你閉嘴吧,你自己沒有本事,爲什麼要接one家的廣告代言?
好好回房間反醒自己吧。”
說完,公上嘉德便出門了。
——公上晴這邊,因爲婁靜雲的加入,one家立刻跟公上晴這邊簽約,讓她來拍他們這一期的廣告。
季朝雨立刻跟one家那邊談了條件和價格,公上晴雖然是一個還沒有出道的,但是有婁靜雲坐鎮,他們真正籤這份合同也是意在婁靜雲,所以季朝雨說的一些條件他們統統答應下來。
合同簽好,立刻馬不停蹄的拍廣告,之前公上晴代替公上雪戴着面具拍的那些,也可以拿出來用,所以後面又拍了幾組,今天的工作也沒算落下來。
下午還有幾組一拍,就可以拍完了,公上晴的工作效率很高,她簡直就是天生的模特,無論是視頻還是照片,都是一次過。
第二天都不需要再來拍了。
中午,田經理熱情的邀請公上晴和婁靜雲一起喫飯。
婁靜雲和公上晴也不客氣,答應下來。
三人從攝影棚裏出來的時侯,看到公上嘉德剛從車上下來,他叫了一聲,“小晴。”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公上晴回頭,看到公上嘉德,她的心還是忍不住酸了一下,不過很快,她便收起自己所有的情感,淡漠的掃了公上嘉德一眼,沒有理會。
田經理看到公上嘉德,以爲他是來跟one家談起訴的事情的,他笑道:“公上先生來的倒是挺快,但是這件事情沒得談,我們one家不會妥協的,至少,在我這裏是不會妥協的,要不然,公上先生就去找我們總裁那邊吧。”
公上嘉德深吸了一口氣說:“田先經,很抱歉,今天的事情,是我們雪語傳媒的問題,我已經批評過公上雪了,之後我也會跟貴公司談賠償的事情。”
說完,他伸手一引,特另紳士的說:“兩位女士請。”
婁靜雲和公上晴一起往前走去。
公上嘉德又叫了一聲,“小晴。”
公上晴回頭,婁靜雲怕她心軟,伸手握住了公上晴的手。
公上晴對着她輕笑了一下,“沒事兒,我有分寸。”
婁靜雲這才鬆開了她。
公上嘉德走到公上晴面前,說:“小晴,爸爸想跟你談談。”
公上晴彎了一下脣說:“談什麼?
談爸爸多少錢把我賣掉的嗎?”
公上嘉德呼吸一沉,低聲說:“爸爸是沒有辦法了。”
“公上先生,我下午還有工作,現在要去喫飯,請讓一讓。”
公上晴淡淡的說道,不給公上嘉德再狡辯的機會,現在無論他說什麼,她也不會相信了,作爲父親,親手將女兒賣掉,拿着賣女兒的錢,又去開了另一家公司,還將自己從前的爛攤子全部推給自己的女兒,現在就算是他說破嘴皮子,她也不能再原諒了。
公上嘉德低低的說:“你就不能再給爸爸一次機會嗎?”
“我不是沒有給過你機會,公上先生。”
公上晴淡漠道:“讓開吧。”
公上嘉德還是不走,他對公上晴道:“給爸爸五分鐘時間。”
公上晴沉默了一下,看了婁靜雲和田經理一眼,說:“等我一下。”
婁靜雲有些生氣,她皺着眉說:“小晴,你不要……”“放心吧,師傅,你在車上先等我一下。”
公上晴輕聲說道。
婁靜雲瞪了公上嘉德一眼,這才氣乎乎的跟着田經理先上車了。
田經理有些好奇,“這公上先生和公上晴小姐是父女啊?
怎麼看着一點都不像父女呢?”
婁靜雲磨着牙,“是仇人。”
田經理有點摸不着頭腦,不過別人的事情他也不會多問,就只能好奇的看着父女倆在交談。
公上晴和公上嘉德走到一旁比較偏僻的地方,公上嘉德看着公上晴說:“小晴,對不起,是爸爸對不起你。”
“不必道歉。”
公上晴神情淡漠。
公上嘉德抿着脣說:“爸爸實在是沒有辦法的,你可知道,當初我帶着一家人到華國,一無所有,我們寄人籬下,你可知道那感覺有多差嗎?
我不想讓我的妻子孩子再寄人籬下了,我作爲一家之主,我必須爲他們考慮的。”
“是啊,你必須爲他們考慮,所以就不需要爲我考慮?”
公上晴目光冷冷的掃向公上嘉德,“我不是您的孩子嗎?”
公上嘉德咬着牙說:“我不能爲了一個孩子,就讓整個公上家都覆滅啊。”
“呵,第一次我替小輝去訓練營,那個時侯我才幾歲啊?
您就捨得讓我去那裏,我當初是相信您,您說會想辦法接我出去,我相信您,我覺得您總是會接我出去的,一直都是這個信念支撐着我,讓我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