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個便利店門口的時侯,聶向晨問:“你餓嗎?
渴嗎?”
公上晴摸了摸肚子說:“有點餓,本來今天自助我還想着多喫點呢,結果你來了,把氣氛搞得有點不太好,我就沒敢久留。”
聶向晨摸了摸鼻子,“我有那麼兇嗎?”
“沒有,沒有啦,走,進去幹飯去。”
公上晴拉着他往便利店走。
聶向晨有點茫然,“幹……飯?”
有點嫉妒飯了……不過他沒有說話,兩人一起進去,公上晴拿了一個籃子,聶向晨主動接了過來,公上晴在前面選,聶向晨就跟在後面,幫她拎,兩人都走的很慢,格外的和諧。
倆人顏值都很高,所以引來許多人朝他們看過來。
兩人卻都無所覺。
剛剛選好東西,結好賬,準備喫東西的時侯,公上晴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看了看來電顯示,是季朝雨,趕緊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的季朝雨聲音慌亂,“小晴,賀瑾瑤自殺了。”
公上晴怔了好半晌,才問:“你說什麼?”
“我說賀瑾瑤自殺了,她,她割腕了。”
季朝雨的聲音都帶着哭腔,“她割腕了,我去她家的時侯,看到她躺在浴缸裏,整個浴缸都是紅的……”“你在哪裏?”
公上晴聲音嚴肅的問。
“我在醫院,你,你……唉,算了,你休息吧,早點休息,明天再說吧。”
季朝雨本來想讓公上晴來的,可是想想今天公上晴已經夠累了,她好不容易纔拿到這一次的代言,好不容易纔答應她要進入娛樂圈的,如果這件事情把她嚇到了,她又不幹了,那可如何是好?
於是她話說了一半,又沒有再說什麼,只能讓公上晴先休息。
公上晴卻執意道:“你在哪家醫院,我去找你。”
“不用,你休息吧,我在醫院守着她就行了。”
季朝雨深吸了一口氣,“醫生說已經脫離危險了,你先睡吧,沒事兒的。”
“在哪家醫院,我現在還在外面。”
公上晴語氣卻變得強硬起來。
季朝雨抿了抿脣說:“在中心醫院。”
“我馬上過來。”
公上晴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聶向晨剛給她將煮好的面端過來。
公上晴抱歉的看着他說:“我有事兒,要去一趟醫院,你,要不然你先喫吧,喫完了自己回去?”
聶向晨皺了一下眉頭,“發生什麼事兒了?”
公上晴吁了一口氣說:“公司的一個藝人自殺了,我得去醫院看看。”
“需要我做什麼嗎?”
聶向晨問。
公上晴搖頭,“不用了,你先回去吧,記得好好睡覺,別再失眠了。”
聶向晨卻握着她的手,“我跟你一起去。”
“你……”公上晴還想說什麼,聶向晨伸手按住她的脣,他的指腹微涼,目光卻是暖暖的,“我只想陪着我的女朋友。”
公上晴輕笑了一下,這才點了點頭,“那走吧。”
兩人一起到了醫院,問了諮詢臺,匆匆的趕到了賀瑾瑤的病房。
公上晴敲了一下門。
季朝雨回過神兒來,過來開門,看到公上晴,她扯了扯脣,“你來啦?”
“她還好嗎?”
公上晴一邊往裏面走,一邊問。
季朝雨搖頭,“還沒有醒來。”
公上晴走到病牀跟前,看着臉色蒼白的如同一隻鬼的賀瑾瑤,眼圈也是黑沉沉的,顯然是已經有段時間沒有好好休息了。
“她怎麼變成這樣了?”
公上晴問。
季朝雨深吸了一口氣說:“之前不是給她談了好幾個劇本嘛,她去試過鏡了,可是沒有一個劇組肯收她,本來我是讓她去試鏡女二號的,結果她後來連龍套都願意演,可是導演組卻都沒有用她,還有一個導演試圖欺負她,她誓死不從,那導演就說她又不是沒有幹過這種事兒,裝什麼純?”
她的心態徹底崩了。
本來前幾天她試鏡了幾個劇組,沒有成功,我看她心態還行,每天還會去看剩下的劇本,還會找我對戲之類的,卻沒有想到,她突然就這麼崩潰了。
公上晴又看了一眼蒼白的賀瑾瑤,說:“讓她去試鏡《彼岸》裏的女二號吧。”
季朝雨驚訝的看着公上晴,“你說什麼?”
公上晴輕輕的笑,“雁歸和方導不是壞人,他們只看演技和人品,不會相信外面那些流言的,讓她去試鏡吧。”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她連普通的劇的女二號都拿不到,你居然讓她去試鏡《彼岸》,還是算了吧,別再刺激她了,等她好了以後,我送她回家,讓她回家養一段時間吧。”
季朝雨不敢再讓賀瑾瑤試鏡了,“如果再不成功的話,我怕她徹底崩盤,哦,不,她現在已經崩盤了,她經不起任何折騰了。”
公上晴也不想跟季朝雨爭,只是看着賀瑾瑤,“那等她醒來問問她吧。”
“她應該也不會現去了。”
季朝雨輕輕的笑,“她是一個有自尊的女孩兒。”
“她也是一個有理想的演員。”
公上晴淡淡的說。
季朝雨點了點頭,兩人誰都沒有再說話。
兩人就那樣靜靜的看着賀瑾瑤。
半晌,公上晴才問:“醫生怎麼說?”
季朝雨閉了閉眼,張開眼睛說:“如果明天能醒來,就沒事兒了,不過她情緒太過於激動,我怕她會再次自殺,我得好好守着她。”
公上晴點了點頭,“嗯,我陪着你守。”
“不用。”
季朝雨卻皺眉拒絕,“你不用,你回去休息吧,公司還需要你呢。”
公上晴輕輕的笑,“她是公司的藝人,我作爲老闆,必須對她負責。”
季朝雨知道公上晴的性子,於是開口道:“那我們輪流來守吧,我晚上守,你明天下班了再來。”
公上晴還想再說什麼,季朝雨卻推着她,“好了,行了,你回去吧。”
她把公上晴推出來,剛一推出來,聶向晨就站在門口,公上晴撞進他懷裏。
他伸手扶了扶公上晴。
公上晴擡頭看他,伸手摸了摸腦袋,“沒撞疼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