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到醫院,先去了醫生辦公室,問了一下許櫻的情況。

    醫生給他看了一些資料,說:“情況不太好,可能要儘快手術。”

    聶向晨還微怔了一下,說:“前幾天不是還好好的麼?”

    醫生目光閃了閃,輕咳了一聲,說:“病情反覆變化也是有的。”

    聶向晨拿着那些資料去了病房。

    許櫻此刻躺在病牀上,臉上毫無血色,連嘴脣都是白的,看到聶向晨,她虛弱的笑了一下,“你怎麼又來啦?

    不怕墨小姐生氣嗎?”

    “她沒有那麼小氣。”

    聶向晨說道。

    許櫻輕笑了一下,“我只是不希望你們因爲我鬧了矛盾,這樣子我心裏會過意不去的,她可是墨家千金,我不過只是一個孤女罷了,別因爲我,惹她不開心。”

    她這話說的,讓聶向晨心裏微微有些不太舒服。

    他擡頭看向許櫻,目光深深沉沉的,如有實質,看的許櫻有些不知所措。

    她掩着脣猛烈的咳了起來。

    聶向晨緊緊的盯着她,看了好大一會兒,這纔過來,輕輕的替她拍着背,“怎麼還咳起來了。”

    許櫻急促的喘息着說:“大約是因爲腦子裏的東西引起來的吧。”

    反正現在什麼事情都往腦子裏的東西上扯,這樣子才能顯得更嚴重,聶向晨纔會更疼惜她,關愛她。

    聶向晨沒有說話,許櫻有些奇怪,他這個時侯不應該過來關心她嗎?

    可是他依然沒有焦急,於是她又猛烈的咳。

    聶向晨終於開口道:“我去叫醫生。”

    許櫻一把握住他的手,“晨哥哥,陪我一會兒好嗎?

    就一會兒。”

    聶向晨看着她,沒有說話,在她的病牀跟前坐了下來。

    她起身,靠在聶向晨身上,“晨哥哥,你還記得我們小時侯嗎?

    夏天的夜裏,我們總是坐在一起看星星,就是這樣靠在一起的。”

    “M國的醫生我已經聯繫好了,等你好些了,就送你去那邊,他們會盡快給你安排手術。”

    聶向晨卻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淡淡的說着他對她的安排。

    許櫻心裏恨恨的,又掩着脣咳,然後輕輕的喘息着,這模樣又柔弱,又性感,“不用了,其實真的不用了,就算是死了,能死在晨哥哥身邊,我也便安心了。”

    “我要訂婚了,說不定很快會結婚,身邊死了人,不好。”

    聶向晨淡淡的說道。

    許櫻咬着下脣,眼裏憋着一泡淚,喃喃的叫了一聲,“晨哥哥……”聶向晨伸手扶着她復又躺了下來,“你先休息吧,我再去問問醫生情況。”

    說完,他起身離開。

    許櫻氣到爆炸。

    爲什麼會這樣?

    明明晨哥哥很在乎她的呀,她聽說她落海以後,聶向晨還得了自閉症,這不是因爲在乎她嗎?

    她不能就這樣放棄,這一次再來到他身邊,她就是要爲自己的父母報仇的,她一定要將聶家和墨家攪得雞犬不寧。

    ——初嫿放學以後,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酒莊,她找到梁婉君,又詢問了一下之前那個關於酒品的講座的門票的事兒。

    梁婉君仔細跟她講了一遍,梁婉茹是怎麼將票給她的。

    初嫿勾脣冷笑道:“梁婉茹還是不死心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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