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喬,你也在這裏,正好我有事問你,我收到祕信,北涼異動,意屠嶺南是啥意思?”張中原有些急。

    喬東微擡眼皮:“北涼做事,自有道理!”

    “絕對是出了大事,你連我都瞞着?”

    張中原外表粗獷,性子本就有些暴躁,低吼:“十餘年的兄弟,你連我都信不過,我要進入見北王!”

    “人你見不到,擅闖這座小院,不論是誰,殺無赦!”喬東握緊刀柄。

    東都之狼的戰刀,頃刻間出鞘,殺氣騰騰。

    惹得張中原眼神難以置信:“你竟然對我拔刀?”

    “你終究是特別行動組的人!”喬東平靜回了句。

    歸根到底,張中原早已經離開北境,任職於特別行動組,擔任指揮使一職,不是北涼軍的人。

    喬東攔他,自然有攔他的道理!

    張中原眼神黯淡,緊握鐵拳,站在原地注視着喬東,嘴脣蠕動,愣是說出話來。

    這句話真的傷了他的心。

    要知道張中原和喬東,可是十多年的同袍兄弟啊!

    喬東未曾心軟,冷酷道:“北涼旌旗席捲嶺南,殺令由北涼大本營簽發,這件事你最好別參與,誰敢阻,他們九個便敢幹掉誰!”

    “九大軍團長,聯合下達的殺令?”張中原驚呆了。

    北涼十大狠人,喬東在這裏,剩餘的九位都在北境。

    可誰曾想到,九人齊下殺令。

    嶺南究竟怎麼惹到了北涼軍啊!

    張中原陷入沉思,陡然瞳孔驟縮,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睛赤紅,滿是血絲。

    他低吼詢問:“是不是北王出事了,告訴我!”

    只有寧北出事,纔會讓北境震怒到這般地步。

    喬東皺眉:“無可奉告!”

    “你不讓我進去,就是不想讓我知道北王出事了,喬瘋子,讓我進去!”張中原眼神赤紅,已經動怒了。

    沒人能理解寧北王,在這羣人心中的地位。

    這位少年郎,是所有北境人共同的信仰。

    喬東有些煩躁:“這裏沒你的事,滾蛋,別來煩我!”

    “喬瘋子,你再攔我,今天你我便割袍斷義!”張中原握住腰間刀柄。

    這一次不是喬東向他拔刀,而是張中原意欲拔刀一戰。

    張中原能位居華中指揮使,封號中原戰刀,豈會是善茬!

    喬東眉頭微皺,有幾分嫌棄:“幾年過去,還是這副德行,像個狗皮膏藥一樣攆不走。”

    一句話緩和兩人劍拔弩張的氣氛。

    十餘年的兄弟情誼,哪是說斷就斷的。

    喬東先前那副態度,就是想弄走張中原,讓他回去安穩做他的華中指揮使。

    結果張中原根本攆不走。

    “你少扯淡!”張中原餘怒未消。

    喬東翻了個白眼:“行了,大哥遇到了麻煩,中了蟲毒!”

    “七蟲毒?”張中原追問。

    喬東微微點頭,知道這件事瞞不住張中原。

    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能推測出來寧北中的什麼毒。

    畢竟北涼旌旗席捲嶺南苗疆,加上寧北身中奇毒,必然是苗疆最厲害的七蟲毒。

    張中原收刀歸鞘,轉身過後,國字臉陰沉到了極點。

    喬東大喝:“站住,你做什麼?”

    “找解藥,屠嶺南!”張中原話語冷漠。

    喬東眉頭緊皺:“我說過,這件事你別參與,更別告訴呂歸一他們,這件事只有我北涼扛得起,你們五大指揮使,無一人扛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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