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谷山脣角溢血,顏面丟失,被人架着回去聊天,今天的事情,沒他唐家二爺說話的份。

    在唐家莊園深處,一棟七層別墅中,裝修豪華如酒店,就是爲了招待各方賓客。

    如今大廳內,鶯歌燕舞,來的的都是汴京上層人士。

    隨着唐谷淵進門,不少人圍上來笑的宛如彌勒佛,道:“唐董事長,好久不見啊!”

    “諸位請便,寧大人請上座,韓兄弟,也請坐!”唐谷淵不敢託大。

    韓立刀已歸鞘,搖頭:“北王座下,無人敢同坐!”

    規矩就是規矩,在武者這個圈子,更是尤爲森嚴。

    古武傳承數千年,是從古代傳下來的,我們華夏三千禮儀皆是傳自先輩。

    武者是延續古人的修煉法,同樣也繼承了古人的世俗規矩。

    如同寧北一個月後的成年封冠加冕之禮,普通人或許不懂,可自古以來,男兒的封冠禮,是一生中很重要的禮節,絕不可廢!

    寧北單薄身軀,步伐如虎,坐在大廳中的首位,韓立站在一旁,唐谷淵更不敢坐。

    “唐叔,坐吧,驚雲你們都坐!”寧北開了口。

    唐雨馨和唐驚雲反而不拘謹,大剌剌坐下,唯有唐谷淵屁股沾了半邊凳子,惹得大廳內賓客面面相覷,看不出首位白衣少年的來歷。

    大廳陡然肅靜無比。

    寧北淡然道:“福瑞公司,潘玉在哪裏?”

    一聲淡然質問,惹得全場目光,集中在一位五十歲男人身上,端着酒杯,臉上掛着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潘玉怎麼也想不到,突然成爲全場矚目的焦點。

    他不免緊張上前:“我就是潘玉,小兄弟,你我認識?”

    “不認識,想你打聽一人,知道曹小松嗎?”寧北淡然瞥去,眼神浮現冷光。

    韓立手指輕輕放在刀柄上,眼睛微眯,彷彿隨時都會拔刀。

    潘玉面色微變,竟然搖頭:“不知道,沒聽說過這個人。”

    否認的態度,讓場面陷入壓抑當中。

    寧北輕聲道:“那就好好回想一下!”

    “跪下!”韓立戰刀出鞘,刀指潘玉,一聲暴喝嚇得潘玉瞬間下跪,連同唐谷淵直接站起來。

    潘玉臉色蒼白,油膩汗水流個不停,手都在顫抖。

    寧北坐在首位,手指輕輕敲擊桌面,傳來輕輕的響聲,富有韻律,卻如同心跳聲,讓氣氛壓抑的可怕。

    潘玉跪在地下,就在寧北座位前。

    寧北從容坐着,彷彿在等待什麼。

    韓立手持涼刀,指着潘玉。

    場面寂靜可怕。

    一刻鐘後。

    寧北淡然起身,負手而立,輕聲道:“曹小松五年前入北境,爲我北涼袍澤兄弟,他爲武者,滿身皆是榮耀,回到故土,沒欺你們普通人半分!”

    “可是你們卻殺他妻子,孩子未曾出世,便慘死腹中,原本一家三口,卻因你福瑞地產公司,而如今滿門慘死,何等的悲涼!”

    “我的北涼,不悲涼!”

    “我麾下北涼將士,每一人都是豪邁七尺男兒,用手中涼刀,以殺伐守護北境安穩,屹立國門之前,震懾境外八國!”

    “我北涼將士曹小松,不該落得這般結局!”

    ……

    寧北看着門外皎白明月,深邃眸光滿是鐵血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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