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主敬的是京都,對這件事一笑而過,可我北涼的規矩,便是以血還血!”

    陳長生持刀,每向前一步,氣勢都在增強。

    這是戰神訣啊!

    一抹紫氣,浮現在陳長生眼中,冷漠說:“你襲軍主一掌,今夜便接我北涼一刀,一刀過後,生死不論!”

    “那就來吧!”

    呂道塵輕吐濁氣,知道北涼軍的規矩。

    今晚不給他們個交代,北涼禁衛指不定怎麼折騰他這把老骨頭呢。

    幸虧今晚來的是北涼禁衛,要是十大狠人齊聚,絕對夠他呂道塵喝一壺的。

    陳長生拔刀頃刻間,黑色匹練具有刀的霸道真意。

    刀出,則必斬敵!

    這就是長生王的刀,伴隨着駭人殺氣。

    一位在漠北,斬殺境外敵國過十萬的狠人,身上的殺氣有多恐怖,無法想象。

    呂道塵心中暗歎,北涼軍駐紮在漠北,環境惡劣,鑄就北涼將士堅韌不拔的性格,也鑄就了北涼的人的錚錚鐵骨。

    北涼不弱者,這句話不是兒戲。

    陳長生一刀悍然攻去。

    呂道塵全力硬撼,身爲呂相,武者之戰,不能退!

    退一步,整個身後便是京都!

    呂道塵不肯退,硬接一刀,封王戰法的勁力攜帶刀光,穿透他的身體,在身後形成數米長的溝壑!

    這是刀痕。

    一刀過後,陳長生信守承諾,收刀歸鞘,漠然轉身:“回北境!”

    禁衛相隨,消失在京都。

    在這黑夜中,禁衛入京到離京,無人敢攔。

    禁衛人數只有三千,可縱然皇甫無雙漠視不管,也無人敢對京都衛戍下令,留下陳長生等人。

    因爲禁衛身後,是北涼鐵騎啊!

    三千禁衛若是折損於京都,北涼軍浩浩蕩蕩南下之勢,必然成爲定局。

    到時候縱然是寧北,恐怕也不會阻攔。

    縱然是相國呂道塵,面對禁衛,也得給人家陳長生一個交代。

    禁衛到來,必然是代表北境十大狠人,代表北涼軍。

    給陳長生一個交代,就是給北涼一個交代。

    對於這種局面,呂道塵早就料到了。

    北涼的冰山一角,也悄悄浮現。

    鬼臉女孩,北涼禁衛,沒有一個講道理的。

    呂道塵靜靜站在小院,目送陳長生等人離去,眼神餘光瞥向樓頂,那位少年鎮撫使也離開了。

    呂道塵靜靜站着,負手而立,看似穩如老狗,實則慌得一批。

    等人都走光了,他老臉涌現一股蒼白,張口吐出一團鮮血。

    整個人瞬間萎靡下來。

    “葉老邪個王八蛋,自己是混賬玩意,還留下這麼一羣小混蛋!”呂道塵滿臉憤恨。

    陳長生的這一刀,豈是那麼容易接的。

    這一刀讓呂道塵,傷上加傷。

    這老頭今夜,算是倒了血黴。

    今後他遇到北涼的人,絕對繞着走。

    北涼王來一趟京都,相國呂道塵都去了半條命,算是留下心理陰影,估摸着以後都不歡迎寧北進京了!

    在漫漫黑夜中,汴京組的直升機,落在寧家莊園停機坪。

    寧北從容下機,張老頭又恢復原本的邋遢樣子,只不過有些沉默,李二苟話也有些少了。

    至於袁天奉,被寧北留在的京都,幫助皇甫無雙。

    燕歸來個小憨憨,賴在寧家,準備住一晚明天再回華南總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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