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歸來吹嗩吶,當真是一絕。

    呂道塵目瞪口呆道:“誰教小憨吹的嗩吶,這是瘋了吧,以後還想不想有安生日子過了!”

    “他自學的!”

    李天策等人誰都沒教小憨。

    關鍵吹嗩吶這種技術活,連千年奇才寧小北都不會。

    誰能教小憨啊!

    八成是小憨擔任指揮使這幾年,指不定在哪學的呢!

    葉星河這些人不知道的,小憨坐鎮華東,擔任指揮使,嗩吶聲一響,硬生生送走了華東各省不少世家老古董。

    燕歸來可是華東地區,最大的滾刀肉頭子。

    說好聽點,是威名赫赫!

    說不好聽點,那就是臭名昭著。

    單香香絕美容顏,冷若冰霜,左手蔥白玉指捏起小憨的耳朵,嬌喝:“小憨,你,面壁思過!”

    “香香姐,疼!”

    燕歸來被拎着耳朵,被送到城牆根面壁思過。

    寧北擡手握住單香香的手,把拎起來的小憨放下,頗爲無奈問道:“小憨,我不是讓你和任老先生,一起回寧家找我嗎?”

    “老耗子跑啦!”

    燕歸來被寧北護下,提起任天涯頓時氣憤說道。

    寧北眉頭微皺,沒想到任天涯會突然棄小憨而去。

    按理說不應該啊!

    寧北已經答應任天涯,只要他盡全力教小憨,自己就幫他開闢體內第二道絕巔之門。

    對於任天涯來說,這是重回巔峯期的唯一機會。

    他不可能離開的!

    除非這裏面,有什麼隱情。

    李天策沒好氣道:“小憨,你說實話,你是不是折騰老耗子了?”

    “沒有!”

    燕歸來底氣十足的說着。

    結果在遠處,傳來慍怒聲音,道:“你還說你沒折騰老子?”

    一位臉色蒼白的儒雅中年人,身體消瘦,身穿黑色勁裝,臉上白淨沒有鬍鬚,滿頭長髮也經過了修剪,像極了教書先生。

    儒雅中年人,正是任天涯!

    燕歸來驚喜道:“老耗子,你怎麼躲着我!”

    “那他孃的,你一路上吹那個破嗩吶就沒停過,關鍵還用勁力加持,嗩吶一響,方圓幾十裏的人都能聽見,弄的跟出殯一樣!”

    任天涯說出他跑路的原因。

    小憨真的太能鬧騰了!

    一把嗩吶在小憨手裏,那可真是成了大寶貝了。

    任天涯和小憨同行,本來要從遼東出發,前往汴京。

    結果任天涯半路就跑了。

    他是真扛不住了啊!

    小憨的嗩吶聲,估摸着連絕巔都扛不住。

    寧北面無表情,不知道該怎麼給任天涯解釋。

    燕小憨是他寧北王的弟弟。

    難道寧北不該給任天涯解釋一下嗎?

    現在任天涯腸子都悔青了,已經萌生退貨的念頭。

    他情願重新被關回陰陽總壇的庫房裏,繼續過他暗無天日的生活,也不想和小憨憨在一起。

    這熊孩子太能鬧騰了!

    寧北沉默半天,淡然如風,道:“小憨性子頑劣,平日裏勞煩任老前輩多多費心教導。”

    “這徒弟我不要了,行嗎?”

    任天涯小聲和寧北商議,隱約是嫌棄小憨。

    寧北脣角微揚,笑而不語。

    其中意思讓任天涯自己琢磨!

    單香香蓮步輕移,走出涼亭,櫻紅小嘴微張,輕聲道:“遼東第一絕巔任天涯!”

    “還有人記得我?”

    任天涯不由來了精神。

    要是聊以前的過往,可是任天涯的高光時刻。

    聊這個的話,他就來精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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