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和法家都是隱修流派,數千年來,流傳下來很多分支,形成了隱修勢力。

    寧北對這些人,一向不感冒。

    他想要的是丹粒!

    丹粒掌握在墨亦客手裏,寧北自然要去取。

    不治好香香姐,寧北良心難安!

    在漠北大本營1號院,搭建的靈棚,是爲盧小天舉行的葬禮。

    北涼軍所有高層將領,盡數出席!

    出席的北涼高層將領,其中包括軍主寧北!

    1號院,北涼軍核心地區。

    從1號院到10號院,都有嚴格劃分,屬於十大軍團高層將領休息的地方。

    葬禮剛剛開始,無一人遲到。

    除了鎮守嶺南的小九,餘者近乎全部到來。

    九位軍團長,各大兵團長,無一缺席,一襲黑衣,袖間圍着白巾,腰間佩戴涼刀。

    北涼軍的將士,刀不離身,這是規矩!

    任何場合都是如此。

    北涼軍開最高會議時,人人皆可佩戴涼刀出席。

    在這方戒備森嚴的小院中,進出這裏的武者,皆是在北境舉足輕重的人物。

    伴隨着小院門口,出現雄厚聲音,道:“軍主到!”

    唰!

    坐在小院內的所有將士,全部齊刷刷起身。

    寧北到來,無人敢坐!

    一位白衣少年,進入了這座小院。

    “軍主!”

    陳長生爲首,各大軍團長在前,近百位兵團長齊聲喊道。

    寧北繼續前行,陳長生他們站在兩旁,讓開了一條路。

    前方的靈棚裏面,擺放着盧小天的照片。

    一個很開朗的十七歲少年,穿着北涼軍的黑衣戎裝,年紀輕輕的外表下,雙肩有着金燦燦的星星。

    這是國際通用的標誌。

    因爲這是將星啊!

    少年將星盧小天,死於昨夜。

    他若不死,未來成就不弱於北涼十大軍團長。

    寧北一語不發,走上前去,取來三根香,藉助燭火輕輕點燃,未曾回頭,卻平靜問道:“小天戰死,通知了他家人了嗎?”

    “小天是孤兒,是北涼軍校從外界招收的。”

    陳長生熟知自家十大兵團長的底細。

    盧小天是孤兒,五年前被吸納進入北涼軍校學習,尚未到了畢業的年紀,就已經加入北涼軍,立下赫赫戰功,位列兵團長一職。

    北涼學校在職學生,獲得北涼軍兵團長一職的人,只有盧小天。

    寧北靜靜聽完後,走向靈棚裏面,停靠着一座漆黑的棺材。

    棺材尚未蓋上,留待親屬瞻仰遺容。

    棺材內的確有一具屍體。

    卻是木頭雕刻而成!

    削木爲軀,銀器鑄首。

    古代王侯的下葬規格,可是現在這一幕,很難給寧北一個交代。

    眼前這一幕,並不稀奇。

    別說百萬級規模的戰場,單單是軍團級的戰場,動輒十萬人蔘戰,那就是一個血肉磨盤。

    若是戰場核心區域,頃刻間百人化爲肉泥,都不稀奇。

    如今寧北看到棺材中這一幕,意味着盧小天的屍體,都沒能找回來,永久了留在虎門關外的戰場上。

    寧北慍怒質問:“小天的屍體,都沒能帶回來?”

    “北涼軍的規矩,戰死於什麼地方,便埋骨於此,昨夜戰事全面開始,軍團級的戰場上,想要保全一具屍體,就會拖累死十到八名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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